骑兵们身着轻便的铠甲,精神抖擞,离弦之箭一般紧随薛凌云往南疾驰而去。黑压压的轻骑速度之快,瞬间撕裂空气,身后只余尘土飞扬。
叶长洲见状,顾不得向宦铁衣禀报,猛地一抖缰绳狠夹马腹,“驾!”催促胯下快马跟随五百轻骑往南疾驰而去。
“殿下!”宦铁衣见叶长洲跟着薛凌云跑了,急得大喊。但叶长洲哪管他,猛抖缰绳只顾向薛凌云追去。
而此时,苍壁城南面山道已经是炮火连天。苍壁城南侧的低矮群山满目疮痍,黑色的战马奔驰在山间,骑乘其上的游夏人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脚下是大盛守城士兵的尸体,铺满了整个山坡。
游夏骑兵全身披挂黑色战甲,马匹的关键部位也装上了铁甲,其余部分则用黑布严密遮盖,只露出冷酷无情的双眼。他们嘴里发出听不懂的游夏语,手持弯刀,犹如一阵狂风,瞬间将迎面而来的大盛守城士兵斩于马下。
在矮山的北面,巍峨的苍壁城矗立在那里,高耸的城墙甚至比矮山还要高出几分。城墙上布满了防御工事,大盛守城士兵们正忙碌地防守着,羽箭、抛石机、火炮不断向进犯的游夏人猛烈轰击。
城外是一条宽约三丈、深不见底的护城河,巨大的吊桥早已升起。即便游夏人能将矮山上的守城士兵全部消灭,但面对城墙上的猛烈攻击,他们如何渡过这宽阔的护城河仍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城墙上,守城将领张方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士兵们攻击矮山上的游夏人。突然,一个游夏骑兵冲破重重炮火,飞驰到护城河边,“嗖”的一声将长铁锁抛向对岸。铁锁上的铁钩紧紧勾住地面石块,一条渡江绳索就这样被拉起来。
“放箭!”张方大吼一声,推开身边的机驽手,亲自操起机驽,对准那试图过河的游夏骑兵的头颅。“嗖”的一声,羽箭疾驰而出,游夏骑兵应声倒下。
“快!把岸边的树木砍断、石块全都搬走,连根杂草也不许留下!”张方将机驽交给下属,大声命令道。
对面的游夏人似乎早已预料到张方的行动,他们不顾漫天的羽箭和炮火,发疯般地冲击着。一个人倒下,便有十个人顶替上来,继续冲击。很快,护城河对岸便出现了数十名游夏骑兵,他们纷纷将手中的铁索抛向对岸,牢牢地勾住。这些手持弯刀的游夏人,竟然不顾生死,攀着铁索渡河而来。
眼看着最前面的游夏人即将冒着密集的羽箭过河,张方心中大骇,急忙对副将吼道:“用火攻!”
一桶桶火油顺着城墙倾倒下去,一根火把被甩到城墙下的火油上,“轰”的一声燃起冲天的火苗,河岸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那些侥幸没有死在羽箭下的游夏人身上着火,惨叫着掉入河中。
窜天的火苗几乎烧到了城墙上的守城士兵。张方急忙后退几步,避开那炙热的热浪,抹了一把汗,愁容满面地看着对面山上如蝗虫般涌来的游夏人,嘴里骂道:“娘的,这些游夏人疯了吗?”
“张将军!火油不多了!”副将急匆匆地跑来禀报。
“还有多少?”张方急切地问道。
“只剩下十桶了!”副将忧心忡忡地道,“按照这个消耗速度,不到半个时辰就会用完!”
张方透过滚滚浓烟看着还在不断涌来的游夏人,沮丧地道:“看这些贼子不要命的架势,如果半个时辰内援军还不到,只怕这城门危矣……”
薛凌云带着五百轻骑正疾驰在来援的路上,远远便能听到惊天动地的冲锋和炮火声,矮山上漫山遍野都是游夏骑兵,犹如蝗虫般涌向苍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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