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之,哪怕知道眼前这些人都拦不住他。
“哦?”叶长洲也直视着他,笑道,“乔庄主不觉得现在说这种话,很像打架输了的村童放的狠话吗?如果你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废话,那你可以闭嘴了。”
乔沛之打量着他,脸上那若有似无得笑始终挂着,像刻在脸上一般。听叶长洲这样说,乔沛之道:“故人重逢说几句话的事,瞧瞧你这么没耐心,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你的城府远远不够。”
叶长洲心头火起,冷笑一声道:“我的城府不是用来和你这亡命之徒废话的。你若是替覃兆海来的,便直说来意;你若是来拖我时间,哼!”
话音刚落,栾清平等一众将士早就耐不住了,统统抽出腰间武器,齐刷刷对准乔沛之;身后的弓弩手也将弩箭上膛,寒白的箭簇直对乔沛之胸膛,若是他敢轻举妄动,定将他射成一直筛子。
无论乔沛之武功如何高强,在如此重围之下晾他也难以脱身。叶长洲傲然直视他,只要他敢再说一句废话,便叫他尝一尝厉害。
乔沛之果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慢慢后退,让出身后的山道,对叶长洲道:“昭亲王殿下别冲动,我受覃将军之托,来请殿下上山一叙。”
叶长洲看着他,连一丝想要上山的动作都没有,也不言语,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乔沛之见他不为所动,笑道:“殿下如今独得庆安国支持,又手揽南疆大权,不会没胆量跟我上山一趟吧?”他笑容里渐渐含了几分恶毒,“您可是发布过招安令的,您如果这么没诚意,岂不是在天下英雄面前名誉扫地?你还能顺利收复东南吗?”
如此犀利的言语,栾清平已经听不下去了,低声怒道:“殿下切莫听他一派胡言,他和覃兆海分明是设了陷阱骗您上山,您可千万别上他的当。”
叶长洲依旧没有言语,转而打量着身后拿机驽的士兵,若有所思。
乔沛之见他如此,又往后退了几步,脚已经踏上那小道,之前高举的双手也渐渐放了下来,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势,嘴里的话却更加激烈:“昭亲王殿下,你若没胆量就明说,我请覃将军下山来就是。我忘了,当时住在西三阁,我的死士去杀你,你可是吓得躲在床底下。抱歉,当着你的士兵,我如此揭您的短,实在太不应该……”
他话音未落,叶长洲径直接过身后士兵手中的机驽,径直对准随时准备逃之夭夭的乔沛之,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嗖!”一声疾驰的劲风,弩箭破空朝乔沛之射去。
见叶长洲动手,早已跃跃欲试的士兵们顿时如潮水般朝乔沛之砍杀过去,密密麻麻的箭矢,漫天的厮杀声顿时响起。
乔沛之脸色一变,侧身闪过叶长洲那要命的一箭,看着漫天蝗虫般疾驰而来的箭矢,如兔子般瞬间逃进密林。
见自己失手,叶长洲“啧”了声将机驽还给身后的士兵,道:“算了,别追了。”
栾清平被乔沛之的话惹得怒火中烧,见叶长洲下令,只得强忍怒火命士兵莫追。
“看来这射箭我是永远学不会了,连拿着机驽都射不中。”叶长洲恹恹地说了句。见栾清平气得脸通红低头回来,笑道:“你急什么,他三两句话能把我怎样?”
“可是殿下,这厮那般侮辱您!”栾清平握刀的手青筋暴起,一脸愤怒。
“跟死人,你还计较什么?”叶长洲懒洋洋说了句,见栾清平一脸诧异,他翻身上马道,“我本就没打算接受覃兆海的招安,这种悍匪头子,招来给自己找麻烦。”
他手持缰绳对尚未回过神来的栾清平道:“走之前我命你带的火油,该派上用上了。”说完竟是一夹马腹,转身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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