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今年春闱的举子来说,这样已经足够。
他们前来京城考试,已经不奢求老天爷有个好天气,最多也就是祈求分个好号舍,能遮风挡雨就行,进了贡院后,发现所有号舍都被修补好了,就连靠近五谷轮回之地的号舍,味道较之往年也少了,据说设计了一道隔离臭味的墙,更改了茅厕的排污设计。
所以即使经历了九天会试,参与会试们的举子精神面貌还算不错。
会试结束后,贡院门重新被打开,关了九天的考生们终于被放出来。
门口等候的百姓脖子伸的老长,想要找出自己的熟人,奈何四五千考生齐刷刷的出来,实在不好找。
徐衔蝉、霍永安、陈安国站在马车上,也伸着头看着下方的考生们。
“徐衔蝉,你那个朋友到底在哪里?”霍永安抬手遮着眼帘,努力辨认徐衔蝉口中长的像残月一样美的人。
她确定经过贡院九天的折磨,残月还能亮?
陈安国指了人群中朝着他们走来的较为瘦高的青衫男人,“他是不是?”
徐衔蝉摇头:“不是,廖修远可好看了,比我哥还好看。”
陈安国和霍永安听到这话,顿时诧异,徐衔蝉对那个廖修远评价这么高,难道是看上他了。
果然不管男女,都是皮相惑人。
“你们想什么呢?”看清二人面上的调侃之意,徐衔蝉给了他们一个白眼,“我又对他没意思,我喜欢的是陛下那样的人,廖修远太弱,我只是觉得他的学问好,说不定会是今年一甲。”
说到后面,徐衔蝉压低了声音。
霍永安:“你是在撺掇我们去给他下注吗?”
每届科举春闱,都会有人下注会元、一甲。
徐衔蝉口中的廖修远并不是热门人选,倒不是他以前没有才名,恰恰相反,廖修远是当地有名的才子,八岁成了秀才,十四岁成了举人,据说第一次乡试的时候,廖修远因为身体太弱,没坚持到底,昏倒在考场,所以第一次才没有考上,第二次参加乡试成了举子后,廖修远就大病一场,中间一直去各地寻医问药,距离他上次科举已经过了六年,可是看廖修远的样子,不像是能撑过会试的九天考验。
甚至有心思恶毒者,直接开了廖修远会不会死在会试考场上的赌注,这种赌注一看就知道是为了扰乱廖修远的心态,或者阻止他参加考试。
徐衔蝉郁闷道:“我哥不让我下注。”
霍永安、陈安国一听,龇牙笑了。
其实找廖修远的身影也挺好找,根据他的身体状况,估计那些能挺起身大步走的都不是,就找那些颤颤巍巍,背景消瘦的。
眼看着人快散尽了,三人将眼睛都快看花了,还是没找到人。
“徐衔蝉,廖修远不会没有来考试吧。”霍永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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