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臣不敢!”邓生不敢抬头,连连磕头,将地板砸的砰砰响。
宋致拱手道:“陛下,去年元宵节,马为酒醉骚扰洛大人时,是臣与护卫解围,当时马为言行粗鄙,满身酒气,加上马为平时的作风,臣推测,他应该是眼花了。”
邓生:“宋大人,马为以性命向臣保证,臣信他。”
“呵!”宋致似笑非笑道:“所以,邓大人让陛下不信一名恪尽职守、一心为民的三元及第,相信一名品性污劣的纨绔子弟?尤其双方还有过过节?就算三岁小儿也知道,一名囚犯与一名三元及第出身之间的差距。”
其他人再次点点头。
一旁的宣王则是微微眯了眯眼,今日宋致有些不对劲。
谢少虞也藏住了眼底的一丝疑惑,配合道:“陛下,我与洛平川同科竞考,又共事了整整六年,就算不提臣,顾问处的学士、满朝文武,洛平川也曾随宣王殿下民间处理田地侵占兼并事宜,这么多人的眼睛难道还比不过一个醉酒的纨绔子弟。”
邓生:“说不定是洛平川狡猾,众位大人都是守礼之人,不会靠近他人,才让洛平川瞒了这么久。陛下,洛平川虽然现下在宣州,但是他的母亲还在,不如从她那里入手。”
“入手?”霍瑾瑜唇角扯出一丝蔑笑,“如何入手,审讯大臣的寡母,朕还没昏聩到这程度。邓生,既然你坚信,朕给你三天时间,谁控诉,谁举证,自己上下嘴皮一碰,受害者为了辟谣跑断腿,这也太轻松了,若是三日后没有结果,你与马为都要受罚。”
邓生傻眼,“陛下,臣……”
他现在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这一步。
旁人摇了摇头。
三天时间,就是日夜兼程,也没法在京城与宣州来回,看来陛下还是站在洛平川那边。
谢少虞、宋致说得对,单凭一名囚犯的信口之言,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折腾洛平川。
邓生太心急了,应该等到洛平川回京的时候,两人当庭对峙,到时候是男是女,当庭检验就可,何必被逼成这样。
……
下朝后,霍瑾瑜来到后殿。
韩植端来茶水,小心翼翼道:“陛下,您觉得邓生说的是真的吗?”
若是真的,真是朝野一大奇闻了,前提是陛下这边不露馅,否则陛下的身份就是千古第一大奇闻了。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朕在乎的是洛平川的才能。”霍瑾瑜端起杯盏,吹了吹茶叶,饮了一口。
不管洛平川是男是女,她都会保下来,洛平川那边也不能掉链子,若是真的,在身份暴露之前,多刷一些政绩吧。
至于真相,又不牵涉刑事案件,对方老实做官,也不贪污腐败,干嘛要改变呢。
韩植了然:“看来陛下也有些怀疑了。”
他心中比陛下的把握要多一些,想起那年跟着陛下巡幸边陲时,心中藏的疑惑,一下被拨开了。
“……”霍瑾瑜给了他一个白眼,“朕其实也有些好奇。”
韩植:“奴才派人去查?”
陛下是皇帝,想知道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了。
“算了,还是不查了。”霍瑾瑜叹气,“结果也就两个。”
韩植见状,连忙道:“陛下不想查,奴才就不去查。”
……
散朝后,位于队伍后方的邓生一脸苍白,耷拉着头往外走。
朝臣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摇摇头。
兵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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