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当年——”
望帆远一愣,随即听明白了,眯起了眼,脸色沉入湖底似阴冷。
“原来是来报仇的。”说话间,望帆远伸手拂去了嘴角渗出的鲜血。
“我猜掩空来做梦也想不到当年会被你反咬一口吧。顺便还栽赃嫁祸了我,对吗?”望云薄笑中带着一丝悲凉。
岂料望帆远逼问道:“那么我就应该死?他的命是命,我就不是了?”
望云薄叹了口气:“他毕竟和我血亲。”
望帆远不屑的哼了哼气。
“有些细节我想找你求证一下。你当时怎么骗过掩空来,还让他相信是我做的呢?”
“他把我锁起来企图掉包。可那锁怎么困的住我,我就跑了。凑巧我看到内侍带着皇家医生去你寝殿,我偷眼过去看才知道你受伤昏迷。让我疑惑的是很快就有内侍们将你送出了宫。并对外宣布你连夜出宫去旅游。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我不管,我抓住这机会,躲在你寝殿,装出被你囚禁的样子。”
“掩空来第二天没找到你。我又对外宣布离开皇宫旅行,失信于他在前。等望帆远死后,他在我寝宫找到了被囚的你,更能相信是我为了铲除望帆远,巩固地位而设下的圈套欺骗他的对吗?”后面的话,望云薄开了口补充道。
望帆远看了望云薄一眼,很坦然的应下了所有阴谋。
望云薄沉默了半响,眼中的光彩灰暗下来,深叹了口气:“一切皆是注定。”
“轮到我问你了。当年你受伤是什么怎么回事?到是给了我活下来的机会。”
“我看到不该看到的,皇兄本想杀我灭口。那日正好顾敛前来找我。外人在场,皇兄没有成功。”
“顾敛?”望帆远皱了眉头,他和顾敛一直没什么交情,印象不深刻。
“顾敛也算聪明,当时察觉出不对劲,连夜将我送出宫医治。后来诊断出我有创伤后遗症,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皇兄顾念一点兄弟情,就没有在下手。为了掩盖当日就说我出宫旅行了。”
望帆远无波无澜的听着,听完觉得自己以前想的没错。那人自己没本事活下来,就是该!他命悬一线时候?又有谁搭理过他?
望云薄用余光审视望帆远表情,能揣测出他的心思,危险地眯眼反问:“你知道望帆远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我也没兴趣。”
望云薄很想再揍望帆远一顿,可是太累。
心累,身体也累。人已经死了,确实不需要知道为何而死。
前尘往事,就一笔勾销吧。
望云薄径直摇了摇头,捂着胸口起身,郑重其事吩咐:“瞿东向是个好姑娘,你好好珍惜她。可惜我骗了她,利用她来想起过去。如果此生有缘再见,我会亲自和她说对不起。”
望帆远察觉出望云薄话中异样,追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望云薄哂笑一声:“既然我想起过去了,知道我并没有愧对任何人,那么这里也没什么留恋了。五湖四海,我想去走走。”
望云薄如此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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