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小姐大概失踪有两个小时了。”
步西归看了明斋之一眼,随即转头下了命令:“调取一下监控,重点是她失踪的区域附近。她甩开警卫时候没有车,不可能步行。最有可能喊车或者公车。喊车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公车最有可能,混入人群不易发现”。
仅仅是片刻间,步西归已经将瞿东向最有可能的离开方式精准的分析出来。
一旁的明斋之又多加了一句:“尤其是去城郊线路的长途公车。”
这回步西归视线锁住了明斋之,挥退了警卫后,直接了当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的方向?”
明斋之一挑眉,嬉皮笑脸的回问道:“你觉得会是哪种理由?”
他当然不会告诉步西归,他之所以察觉,是最近他上门偷情,躲在瞿东向衣柜时候,发现她有整理行李的迹象。
长久的时间证明,瞿东向接近他们这群人,虽然没有恶意,但是绝对是有她不为人知的目的。
这个目的促使她不会轻易离开他们,所以绝不能是什么不告而别,从此不见的戏码。
他首先想到的是人想去边境。
自从望云薄和顾敛去了边境之后,他就发现瞿东向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想到瞿东向可能是因为担心离去的两人而萎靡不振,明斋之心头就窜起了无名之火。
就这么稀罕望云薄和顾敛?
天天这么多男人围着她,都没能喂饱她?非要惦记两个不在的。
他最近缠着瞿东向格外紧,次数也逐渐增加。
他知道以步西归的精明,恐怕早有怀疑了。
他和步西归,做兄弟那么久,做仇敌又那么久,敌或者友都是极为了解对方的程度。
但是这层薄纸,出于对当年事情的愧疚,步西归迟迟没有捅破。
而他就仗着这份愧疚感,一直故意折磨着步西归。
步西归淡漠的将手里公文放下,略松了松领带,直接一拳头挥了过来。
明斋之猝不及防,被一拳头打中,脸上挂了彩,嘴角立刻裂了开来。
“明斋之,我之所以放纵你是因为东向没有拒绝你。但凡东向有半点不乐意,我早就把你打出去了。你以为现在我们几个不争是因为什么?她身边有危险,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被步西归揍了一拳,明斋之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他直接一拳头出击,却在步西归遮挡的时候,扫腿直踹,两人瞬间就扭打在一起。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出息。当年没护住兄弟!现在一样护不住自己女人!我就是看不起你这种窝囊劲!”
被明斋之踢上了一脚,步西归也激起了几分血气。
“你懂什么?什么是军人?什么是责任?光凭一腔热血保家卫国吗?现在你又懂什么是男人对感情上的隐忍吗?难道你以为自己玩那点小把戏时候,我会不难过?不痛心?不想一枪毙了你吗?”
打到后面,还是步西归略高一筹,他直接压制住明斋之,喘着气愤恨道:“你一直率性而为,可你又知不知道。是多少人的退让和坚守才换来如此太平的局面?”
明斋之沉默了,他在很多时候,想起当年兄弟三人战场杀敌的景象,就会在痛心的时候产生出那种无可奈何的悲凉感。
他总想着要摆脱束缚和枷锁,却忘记了命运扼住每个人,他甩开一切都时候,必然有人加倍承受那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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