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可奈何——她不可能真的和松醉霖耗在这个幻境之中一辈子。
他的精神世界太过丰富,太过多面,像汪洋深海,内里波涛汹涌,稍有不慎就会被席卷吞噬。
瞿东向试图解释,却听到耳边尖锐的巨响,一侧木马的脑袋被松醉霖一拳击打的晃晃悠悠,直接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
“你闭嘴。”松醉霖双眼充血,愤怒让他的情绪狂躁起来,原本平顺的眉眼被怒火渲染,目光阴鹫,整个人绷成了备战的状态,浑身都带上了毫不遮掩的杀意。
他感到无处可发泄的情感在体内膨胀,击打木马破裂的木屑扎入了他手掌之内,鲜血如注,他却觉不出疼痛来。
脑袋里似乎生出了一把利剑,非要在里面一劈为二,他痛的眼前发黑,咬牙忍下这一波痛苦。
残留的理智让他勉强支撑自己,他知道自己一旦失控,瞿东向真的会被他肢解成碎片。
活一次杀一次,会不死不休。
他想要她完整的在他身边,平生第一次如此的恳求。
“为什么要离开?”带着一丝暗藏的恳求,松醉霖整个声音都沙哑起来,低沉可怕。
“我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吧?”瞿东向试图用缓和的说辞来说服松醉霖。
深吸了一口气,松醉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妥协,但是面对瞿东向他觉得自己的底线一再被突破。
“好——只要你爱上我后,我们就出去。”
瞿东向急了:“那怎么算证明我爱上你呢?你一直说我没有爱上你,岂不是我们还是一直不能离开?”
松醉霖忍不住闭上了眼,他后背掠起了一层冷汗,因为眼前心爱之人的话在不断的冲刷自己理智边缘。
他已经退到了边界——退无可退。
“你这么说就证明你没爱上我。我们继续在这里吧。”
瞿东向当然不愿意和松醉霖这么干耗着。
笛安生死攸关,望云薄和顾敛只要纹风冷动一动手指头就会灰飞烟灭。
她真的耗不起。
何况一旦耽搁在这个状态,松醉霖的好感度永远不会变化,始终持续沉浸在这种自我陶醉的变态情感中。
唯有激怒松醉霖加快进程——光想到就令她不寒而栗。
瞥见了瞿东向神色,在见她要动嘴唇。
松醉霖一把将瞿东向搂进了怀中,声音带上了他自己不易察觉的哽咽。
“不要为了任何人走——爱我好不好?”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正常,在幼年的时候就明白自己和别人不同之处。
天生就是恶胎,周围的人都是这么说他的,像是一圈鬼魅围在他的身边,不断告诉他,他没有人爱,也不配爱人。
有人说,感情之于人性,是一种寂寞孤独的侠客,背影萧瑟,路途凶险,走着走着,伴随着不死的欲望,终究成为了海市蜃楼。
瞿东向微微动了动手指,沉默片刻后依然坚定道:“松醉霖,我一定要离开。如果你舍不得杀我了,那么我们就离开。如果你舍得,那么——就继续”
再次受创的痛苦让松醉霖陷入了疯狂的混沌浪潮,暴虐扭曲的把自己抛进了无边地狱之中。
他入地狱,瞿东向一定也要共同赴死。
这一刻,什么理智,克制,人性统统烟消云散。
当他浑身溅满鲜血。手上的血已经滴答滴答汇聚成了一摊在地的时候,瞿东向早已断气。
她大概被捅了几百多下,或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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