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湿意的网,模糊又遥远,然后逐渐清晰深刻起来。
性爱分很多种。
纯粹发泄的肉欲,欲念起,看对眼就可以大战几个回合。
也有因为喜欢,两厢情愿,你侬我侬,床上自然也是缠绵悱恻。
但是并不是全然都是爽和愉悦的,也有痛苦的。
瞿东向觉得她和松醉霖此刻就是痛苦的。
松醉霖可能换了一个战术——想要做爱弄死她。
这种性爱的痛苦,和寻常的疼痛不一样,那种丝丝啃咬而难耐的痛苦缠绕在肉体和心理上。
瞿东向全身软成了棉絮,被松醉霖全然掌控在身下,她一条腿被架在了肩膀上,双手被撕开的衣物随意捆绑束缚压在了头顶。
松醉霖有些醉了——
他没有再次杀她,只是一路沉默的横抱住她,带到就近的酒店,选择最豪华的套房,一脚踹开了门,将她压在了床上。
松醉霖很少喝酒,他从医,虽然从不会救死扶伤。不过医生拿手术刀,酒精这种影响身体中枢神经的玩意,他是极少沾染的。
可此刻灌下一瓶酒后,酒意驱使着他终于把强制压抑的情感全部都宣泄在大开大合的抽插上,进进出出,撞击肉体的声音如此响亮,那声声啪啪脆响,又像在击打着着彼此的脸。
下意识搜索着瞿东向双唇,松醉霖一面挺身,一面摁住了身下扭动的脑袋,用湿热的双唇死死锁住。
唇部滚烫的触感以及微醺的酒气让瞿东向思绪也混沌起来。
吻的太深太过缠绵,酒气似乎将她整个人都融化了。
松醉霖很少会如此认真的吻,因为除了瞿东向,实在无人会如此长久的时间待在他的身边。
或许因为醉酒的关系,松醉霖变本加厉的放肆,喘息间将瞿东向翻了个身。
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袖子被扯裂开来,几乎是吊挂在手臂上,瞿东向半裸着后背,被压上了松醉霖一个个热切而蛮狠的印记。
大概是因为醉酒体温有些高,肉体紧贴着裸露在外的肌肤,火热和冰冷,像是彼此吸引着受创的灵魂,互相示弱,互相展露出伤痛,然后互相慰藉。
瞿东向被禁锢住身体,半跪在床,身体禁不住下身狂乱的冲刺,忍不住软下身体,几次趴下。
趴下又被松醉霖大手一捞,将她牢牢固定在他身下,狠狠操弄着。
男人这种先天优势,充满了雄性体格和力量上浓烈的野性气息。
情到深处,松醉霖几乎能够在瞿东向身体里开垦出一个山丘来。
体内的硬物滚烫粗长,在遭受到疾风骤雨般侵袭之下,瞿东向哼哼唧唧,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快感。
意乱情迷——
“喊我的名字!说!喊出我的名字!”
“松醉霖,你是松醉霖。”瞿东向在这种宣泄似的性爱中,给了她唯一能够回应的情感出口。
那么哽咽,那么暧昧,在快速猛烈中,身下嫩穴收紧,迎来了第一波高潮。
被瞿东向夹的极致紧致销魂,松醉霖粗喘口气,忍住了射精的冲动,从唇齿缝隙中再一次吐字发问。
“说,是谁在操你?干的你舒不舒服?爽不爽?”暗哑的嗓音带着小心翼翼的压抑,像是发怒的野兽,按耐不住兽性,要下嘴将身下的猎物吞噬。简直是染上几分欲望的性感。
“是你,是松醉霖。”含混不清的声音支离破碎,呻吟声断断续续只能够重复着这个名字。
而同一时刻,笛安浑身被扎满了针,被燃坤千里之外找来的名医正在竭尽一切办法挽救笛安的性命。
笛安在昏睡中依然不甚平静。
他似乎一直沉浸在梦魇之中,嘴里喃喃自语
“东向!小心!”
“东向,你为什么要跑?”
“东向,求你别走,我只是爱你。”
前后不搭的话让周围守着的几个男人听在耳内,各有心思。
唯有望帆远站了很远,在黑暗中身影高大,无法辨明神色。
笛安的死活并不是他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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