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常会自我感动。
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投入太多,对事情,对人,都自我感觉付出必然要得到同等的回报。
自以为用心做的事情不一定就会尽善尽美;自以为深情的爱不一定是对方需要的。
你觉得你很深爱,你觉得你很努力,都是在自我耗损,没人能够说的清楚明白付出到底值不值得,唯有自己心如明镜。
怕只怕执迷不悟,或者知道自己付出太多输不起了。
瞿东向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屁股那里,像是摔成了四分五裂,合不起来的样子。
“哎呦喂,痛死我了。”瞿东向小声哼唧着,有心骂掩空来和明斋之多管闲事,细想却又是好气又是心疼,尤其是见到明斋之毫不犹豫捅伤自己的行为,瞿东向想到心头就掠上难言的滋味。
这场攻略,变态们固然各有各的凶残及血腥之处,但是越到后面,她越觉得自己在情感上太渣,一时之间她觉得他们彼此就是一场救赎,她救赎他们的同时,也救赎自己一般。
自古情字最难解,一向聪明伶俐的瞿东向此刻也是惆怅,她摔得屁股贼疼,此刻只能卧在床上,无法动弹。
“系统,就是说我们还是成功了对吗?”
系统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道:“不能肯定。毕竟意料之外的掩空来和明斋之也一起来了。”
瞿东向还挺乐观,来就来呗,本来这两人她也没有完全刷满,趁着机会,多亲近亲近,兴许还能够刷上几个点好感度。
她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性,只关心自己的屁股仿若肿成了水蜜桃般大。
这时破旧的木门被咯吱一下拉开,横岳清一身布衣在身,端了个大木碗走了进来。
瞿东向有些发愣,横岳清本来的短发此刻变成很长,用一块布条随意绑住,有些凌乱却随性,即使身着破旧的衣裳,依然难掩他艳丽的容貌,眉眼如墨,眼眶细长微挑,一双桃花眼看人都不自觉带着潋滟春色,此刻因为长发和破旧的衣服缘故,反而将以往凌厉的杀气掩去,透出一股异样的破碎美。
美人如画,倾国倾城,古语确实不假。
横岳清眼见瞿东向醒来,随手将那看似脏兮兮的木碗递了过来:“喝吧。”
瞿东向紧锁眉头,摇着脑袋抵死不从,看玩笑了,那碗四周都黑透了,碗中的水也是浑浊不堪,这怎么能下肚啊?
“不喝?等一下渴了就没有了。”横岳清把手缩了回去,仰头把碗中水一饮而尽。这动作看得瞿东向一阵干呕,心说这横岳清莫不是犯傻?
瞿东向还没恶心完,就看到横岳清伸手一把将盖在她屁股上的破布给拿开,瞿东向顿时瞳孔放大,才发现自己下半身光溜溜地,什么都没穿,毕竟屁股太痛了,其他感官都没有了,一时没察觉到异样。
“为啥让我光屁股?”
“肿了又没药,只好光着。”横岳清说的轻描淡写,末了还轻飘飘看了眼瞿东向那肿大的屁股道:“又不是没见过。”
瞿东向怒了,就算见过也不能这么光着屁股吧,太丢脸太没形象了,她强烈要求需要遮羞布:“屁股肿了也能穿裤子啊。”
横岳清笑了,美人笑起来哪怕分明不怀好意也令人看着赏心悦目,瞿东向眼见对方弯身出了木门,不多久就拎了一条稀碎的抹布玩意走了进来,随手朝瞿东向面门扔了过去:“穿吧。”
“这什么啊?”瞿东向好歹是个姑娘,哪里受得了这般邋遢。她两根手指捏着那块脏兮兮破布条玩意,不可思议问道:“你让我穿这个?”
“呵——”横岳清冷笑了一声,一双美目明显能喷出火气来:“四百多前,你还指望有蕾丝内裤?”
瞿东向被呛得半天没回过神来,她这才真正意识到既然成功了,那么密云锁打开了过去空间,就是他们这群人都到了当年纹风冷还没有修仙的时候啊!
看到瞿东向彻底明白自己处境后那吃瘪的表情,横岳清反而心情大好。
经过这么常时间相处,他已经很明确了一点,这女人当年在监狱里面说的话半真半假,瞿东向一直都想要和他们培养感情,甚至说想要他们的爱不假,但是什么集齐五人的爱可以救命,或者说纹风冷帮助她这些话,全部都是鬼扯。
被这种非恶意的算计并不是让他动怒的真正原因,让他动怒的是瞿东向的目标中居然还包括了纹风冷,他第一反应是他怎么可能和纹风冷和平相处。想过之后就是恼羞成怒,他居然下意识把自己代入到会爱上瞿东向的对象中。
察觉出横岳清眼底的恶意,瞿东向试图朝着石板里头挪乐一下,岂料这一动直接牵扯到屁股上的伤口,痛的她龇牙咧嘴了一番。
“疼?来,我摸摸。”横岳清灿烂一笑,像是有着两张脸,两面性般,嘴里说的道貌岸然,自矜冷清的样子,那伸出的手确实恣意妄为,直接顺着瞿东向那没有阻隔的双腿间,在穴口之处灵巧的拨动着阴唇,暧昧而色情的抚摸着中间的缝隙,对准阴蒂挑逗下手。
瞿东向简直气得七窍生烟:“摸错了!”
“哦?不是这里,那么是这里吗?”横岳清目光随着自己动作的深入,逐渐浓烈起来,他杀气很重,即使绝色俊美的容貌,依然遮掩不住他时刻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他下手没有客气,因为练武的手指让他两指之间带着粗糙的厚茧,此刻阴蒂被捻到手指中揉捏,瞿东向被他撩得满身是火,就感到从上身蔓延到下身的痒,但是随之而来的又是痛,毕竟下身一牵扯到屁股上的疼痛,令她痛并快乐着。
察觉到瞿东向那格外敏感诱人的反应,横岳清本来阴沉的心情略微好转了少许,她想要得到纹风冷的感情,也要看她是不是有这个本事,更何况在那之前,他一定会先一步干掉纹风冷的。
“也不是吗?不是阴唇,也不是阴蒂,那么是这里!”横岳清饶有兴致的语气说着话,手指却从揉捏的阴蒂移开,猛地插入正不由自主收缩的阴道内,下意识那紧密的甬道一阵痉挛收缩,吐出了更多滑腻的性液。
横岳清的语气听着轻柔,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带怜惜,他手指感受着着内壁处夹紧的嫩肉压迫,深处的内壁像是一个无底吸盘,随着他手指的抽插方向而来回收缩。手指和下身如此亲密,横岳清却故意和瞿东向上半身拉开了距离,眼中藏着幽暗尽头处到处弥漫着欲念:“是这里吧。到底是痛还是痒?”
又痒又痛啊!
瞿东向很想挣扎一下,可是肿痛的屁股容不得自己动弹,等于自己被横岳清扣在怀里为所欲为。
“想尽办法来到这里,是想趁着纹风冷羽翼未丰时候拿下他吗?嗯?”横岳清只要想到这种可能,手指的力道就加重一分,滑溜的朝着深处挺进。
“唔——别用力啊——啊——疯了你别按了。”瞿东向被横岳清探索的手指刺激的难受,一方面身体在骚动,一方面屁股疼痛又限制了这种骚动,反而让快感冲击得格外上头。
“回答我,你来这里想做什么?”继续玩弄着,横岳清俯下身来,温润的双唇慢慢贴上了瞿东向后背,细密碎落的滑动着,酥麻勾人,原本就扎得不甚结实的头发散开,将他那张本来就勾魂的脸更加勾勒的分外动人,艳光四射。
瞿东向不吭声了,打算拿沉默来消极对抗。她的计划被看破并不奇怪,但是深究其中的细枝末节就不行了,毕竟现在没有修仙的纹风冷处于劣势,他们想要先下手为强还是可能得手的。
“怎么?怕我们弄死纹风冷?晚了,逸骅和心魔已经散出去找那家伙了。不怕弄不死他。”他声音带着情欲的情感,下手却充满了恶意,另一只手松开了她腰身,直接揪住那充血坚硬起来的阴蒂。
“四百多前年,真是让人愉悦的好时间。你说要是我现在在你身上刻上属于我的印记,四百年后那群那人在看到你的身体,会如何想?”
瞿东向惊得抬眸和横岳清视线相对,对方的语气如此悠然轻声,嗓音带着磁性,仿若午后微醺的春风,撩人心房,可是目光却似那寒冬冰雪,渗人心扉的凉。
眼见瞿东向眼底闪过的惊疑,横岳清心情大好的将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那双秋水般凤眼,流转生辉。
感觉出来横岳清并非是床上随口一说,他是要来真的,要在她身上刺上字,印上他的痕迹。
这突如其来的占有欲,夹杂着阴暗浓烈气息,令瞿东向感到久违的变态感。
最近她好日子过的有些久了,都忘了这群男人不可忽视的变态程度,横岳清那厮,一直就是表面看起来美好到令人嫉妒,实际却是海底凶兽般张嘴就能将人彻底吞噬成碎片。
此刻他语气依然轻柔,他伸出了舌头轻舔了一下瞿东向微微颤抖的双唇,语气危险得令人头皮发麻:“瞿东向,想要让我做你的入幕之宾,是要付出很大得代价。是我的,就是我一个人的。”
因为靠的太近,令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了一起,瞿东向无法退,又暂时没有本事反击,像是被拔毛的小兔,圆溜的挣扎样子,让人压抑不住心情想要蹂躏她。
横岳清扯唇一笑,抽出了刚才深埋在瞿东向体内肆意妄为的手指,取而代之的是尺寸巨大的鸡巴整根捅进已经湿透的肉穴之内。
横岳清唇红齿白,面馆如玉,一笑时含情勾人,眼波流转间美不胜收,可就是这样一个人间绝色般美男,却身下尺寸极为可怕,粗而长,加上他身手极好,浑身肌肉紧实明显,简直是脸和身体截然分明的存在。
竟然格外契合的将阴柔和阳刚两种美感融合在了一起,横岳清种变态,光看就生生要人性命,何况是亲身经历,那最真是如她现在一般痛并快乐着。
“哎呦——我屁股痛!”
被死死压在了身下,瞿东向那饱受摧残的屁股再也经不住蹂躏了。
善恶并存的世界2
浑身都疼,尤其是屁股,瞿东向被死死压在床上。
被操得欲死又欲活。
之前横岳清床上的能力瞿东向是领教过的,只是那个时候两人各怀鬼胎,横岳清显然是没尽力,瞿东向也没尽兴。
这回身上的男人实打实展现床上功夫,可把瞿东向折腾的。
但是爽却是真爽,要不是屁股的伤耽误了前后翻面,就她被擒住完全压迫的姿态,显然是彻底掌握在横岳清手里。
后入的姿态很深,严丝合缝的在一起,横岳清觉得意乱情迷的自己此刻失了些许克制,无法克制的寸寸情愫暗涌其中,他狰狞的性器狠狠肏进又抽出,胯部激烈的撞击着那翘起的臀部,啪啪声络绎不绝,夹杂着婉转克制的呻吟声。
“水真多,干起来特别滋润。”吹着气在耳边撩拨,考虑到瞿东向仰躺着屁股蛋受不了,横岳清干脆将人翻面跪趴在了石面上,后入式冲撞着,捎带着浓重的水渍声。
翻面虽然不像正面如此直接压迫疼痛,可是横岳清过于凶悍,看着人面若桃花,艳丽风情,实则犹如高挂天际的太阳,光彩夺目的同时又强势焦烈,令人无法直面其锐不可当的势头。
屁股还是痛,这份夹杂痛楚的情欲,分不清是异样的是快感还刺激,瞿东向觉得横岳清手段了得,她气喘吁吁,前后撞击剧烈的动作带来了汹涌又澎湃的快意,她感到身后伸出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中,像是挥洒出情欲的网兜,让她煎熬却又手足无措。
横岳清的手指摸向了瞿东向双腿之间,那里受到刺激正在探出脑袋的粉色小核,小荷尖尖被横岳清的手指揉捏住,滑嫩出水,引得横岳清愉悦的笑出了声。他笑起来的时候,眉尾微微上抬,更是动人,少了几分疏离的杀气感。
他手指有节奏的揉捏着阴蒂,像是把玩心爱的玩具一般,阴蒂敏感极了,在那修长的手指间传递着又酥又麻的快感,配合着身后猛烈的冲刺,他的抹着前面滑腻的淫液,用湿漉漉的手撑开那狭小穴口,不停得按压玩弄。
“来,尝尝自己的汁水。”
手指灵巧的深入了瞿东向口中,顺着舌头摆动的幅度,有节奏的深入探出,像是上面和下面都在律动,偶尔被瞿东向舌头抵抗住后,那手指还会强势而暧昧的顺着舌根处夹弄,撩拨的瞿东向娇喘连连,嘴角流过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异常色情。
横岳清把另一只手覆上了瞿东向红嫩的屁股上,还没等她脑海警铃大作起来,那只手已经照着瞿东向屁股打去。
疼痛让瞿东向忍不住一缩,她怒骂一声:“别打屁股!”
她这么一喊,横岳清反而兴奋起来,瞿东向因为疼痛而下意识收缩的反应,令内壁狠狠的夹住了耸动的性器,销魂紧致的快感袭上脑海,令他出手更加烦卖力,手掌拍打着屁股,发出清脆的声音,和撞击插穴的声音紧密相连,异样的音感。
两人的呼吸急促起来,瞿东向屁股再一次受到拍打后,满脸气愤威胁道:“在打没感觉了啊。”
“下面都泛滥了,还会没感觉?”横岳清嗤笑了瞿东向口是心非,他揉捏了一下那红润酥软的屁股,感受着身下因为快速操干着碾磨出的火热,那种滋味让他也渐渐精关大开起来。
横岳清功夫一流,体力自然一流,撇开那几个非人类不提,可以说就是步西归也没有他在床上如此勇猛。猛也就算了,还特别能玩,手段淫邪得让瞿东向双颊酡红,强势攻击下,已经被撩了两次高潮后的瞿东向瘫软成了一团柳絮般,任由横岳清为所欲为。
“来,瞿东向,夹紧了,都射给你。”横岳清低吼一声,抓住瞿东向下意识要逃的腰肢,烙铁般的力量几乎让瞿东向呼吸困难,像是要达到了极致了,凿击在深处的射精感觉,让瞿东向觉得两面夹击这个词汇用在此刻在合适不过,爽并快乐着。
“哟,这是干上了?”正在大口喘气未定的瞿东向一听那声音,心头一紧,横岳清虽然强势,侵略性很强,终究对她态度暧昧难测,至少不会往死里面折腾自己,可这声音得主人可就不好说了。
如今回到几百年前,她孤立无援,处于劣势,他如鱼得水,处于强势,估计能够玩死她。
横岳清神清气爽的回眸看了眼进来的逸骅,他长发散乱,那身垒块分明的肌肉透着健康的色泽,脸却因为泛着一抹潮红,格外艳光四射,简直把艳丽和阳刚完美融合在了一起,看得人口干舌燥。
“回来了?找的如何?”
“没发现纹风冷那家伙。八成一来就藏起来了。”
“没找到四百多前的他吗?”
“心魔去搜了。他动作快,我就先行回来了。不过嘛——回来就看到一场春宫秀。瞿东向,你还真是无时无刻犯贱呢。”逸骅说话间顿了顿,眼神抛向了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瞿东向身上,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很讽刺的讥笑,一双桃花眼中藏着满满地算计,脸上虽然挂着笑,眼底一丝笑意也没有。
瞿东向一哆嗦,心说不妙,逸骅那眼神冷得犹如腊月寒冰,仿佛就在看一个——死人。
这是要找她秋后总算账的节奏啊!
“系统!快快!我还有啥隐藏金手指什么东西的,用来对付逸骅那个大变态?”
出乎意料,系统迟钝了半晌才回答了她的话:“宿主?是你在喊我吗?”
“废话!你快帮我看看,我剩下的小王炸奖励什么时候能够拿到啊!!”
“笛安卡在九十八好感度,可是零翌还没攀到七十,这组没希望了。步西归还没彻底恢复100正常值,明斋之还在九十多徘徊,现在这组也没有希望。望帆远重新满百了,但是燃坤还没超过九十,这组也没有希望。剩下的要么是差了远,要么是两个都远远不够,因为——”
系统突兀得顿住了话语,瞿东向对照迎面凑近的逸骅假笑着,内心不断狂吼:“啊——系统你快想办法,替我先找到四百年前的纹风冷啊。或者说先帮我屁股伤想办法治好啊!”
没有了如常应答,瞿东向心头莫名掠过一丝不安,她避开了逸骅探究的眼神,凝神再次问道:“系统?系统?”
依然没有回复,她眉头下意识一皱,就听到逸骅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眉眼越发得弯俏,语气轻佻道:“你好像在和谁说话?会不会是一直你暗藏着能够助你死里逃生的法宝?”
精明得一塌糊涂的笑面狐狸!
瞿东向暗骂一声,换了平时她肯定调转注意力,搪塞蒙混过去。可是心头掠过无名的不安让她顾不上闪躲逸骅,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瞿东向在心里依然狂喊:“系统!系统你怎么回事?”
第一次的失联让瞿东向心头蒙上了阴霾,她顾不得暴露,翻身就想下地,屁股连着筋,痛得她龇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旁本是冷眼相看的横岳清眼见瞿东向痛的面色刷白,蹙眉冷面,一把人重新揽回了怀中,不过小心避开了她屁股伤口,训斥道:“屁股打得还不够是不?想一辈子躺床上?想好久乖乖趴好了。”
瞿东向有苦难言,她细想自己真够倒霉得,明明心魔是拉着这两个混世魔王先走的,她是和纹风冷还有明斋之、掩空来后走的,偏偏醒过来她身边围着这两个混世魔王?造孽啊,缘分太深真不是一件好事。
而此刻系统并没有如瞿东向想着那样失联了,而是正在欢快的回答着问题。
“宿主!你好厉害,这么快就找到四百多年前的纹风冷了。”
回复系统的声音很柔媚:“系统。确定前面那个人就是纹风冷吗?”
“确定确定。”
只见一人,穿着着朴质的布衣,正是瞿东向的容貌,气质却有些不同,即使衣服破烂依然掩不住她眉梢之间的冷冽。她目光锁住了前方蹒跚而走的少年,正是四百多前落魄街头的小乞丐纹风冷。
她嘴角扬起了一丝笑,笑中带着一丝残忍的得意,一向清亮的眼眸中透出一股凌厉,单手背后,徐步向前,身后背着的手上正拿着一把尖刀,刀锋凌厉,透着杀气。
正所谓一面成佛一面成魔,人性本是复杂,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
0247善恶并存的世界3
周围泛着一股阴沉的血腥味——
少年捂住手臂伤口,鲜血渗透了五指,慢慢滴落,他五官轮廓分明利落,头发凌乱不堪,依然难掩身上桀骜的少年气息,他微偏着头,似是不解的问道:“你认识我吗?”
没有回答,持刀的女子身手矫健,她眼眸射出的光如冰箭,嘴角紧绷,浑身散发的必杀的气势。
来者不善,少年连续后退,他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平时混迹街头还能够仗着这点拳脚本事欺负同龄的孩子,可是面对一个有武功底子的成年女子,他闪躲的非常狼狈,面上逐渐挂不住假笑了。
“你到底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的。”
“仇深似海。”那女子只是冷哼了一声,下手根本毫不留情,一刀劈下,要不是少年眼明手快搬起路边石头抵挡胸前,怕是会被当胸破肚开膛。
被逼到了绝境,少年眼神变得阴翳,揭开伪装得嬉皮笑脸表面之下是尽是阴冷,他一脚反踹,拿出了缠斗的姿态,对上女人,照样是下三滥的招式。
“纹风冷,你一如既往的恶心。”女人的声音很清然,话中却带着恨意,令人闻之一颤。
“什么纹风冷?我根本就不叫这个名字!”
女人懒得废话,她是再三确定过对方身份才下手的,断然不会有错,两两双腿对踢之下,少年连退了好几步,趁机拉开距离撒腿就跑。他是地痞无赖混混,打不过就跑,向来是没有什么丢人的。
女人紧追其后,却听耳边传来系统的声音:“宿主!那个——搞错了,搞错了,他不是纹风冷。”
女人一听此话,堪堪顿住了脚步,声线很冷的反问了一句:“你确定吗?”
系统用前所未有的语气肯定答复道:“他叫鸣珂,不是什么纹风冷。”
女人一听此话,加快脚步追上对方同时朗声问道:“你说你叫纹风冷,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被缠斗的杀气渐起,操起路边木棍乱舞时骂道:“你小爷我叫鸣珂。死女人,来啊!”
女人却在下一秒收手了,仿佛刚才杀气腾腾的样子不过是一场幻觉,她双手抱拳做出了低姿态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少年那挥舞的一棒子在半空中时就察觉到对方收手的姿态,不过他心思向来歹毒,也不是那种肯善罢甘休之人,半空之中微微一顿,顺势就劈头盖脸的敲了下去,结结实实打在了对方肩膀上。
女子闷哼一声,被打得惯性倒退半步后,继续语带歉意道:“你的伤没事吧?是我没有搞清楚情况,下手重了。”
眼见对方被打了也没吭声,也不做反抗,鸣珂心里戒备不减半分,反而后退几步再次拉开彼此的距离,摆手示意:“没事,你赶紧走,我不想看到你。”
女人再一次表示歉意后,转身毫无防备的离开,留下少年独自一人冷眼相看。
直到对方彻底消失,再三确定对方不会折回杀个回马枪后,鸣珂啐了一口血水在地,暗骂一声:“死女人,下次在看到一定逮到机会弄死你。”
他是个小混混,出生就无父无母,养大他的是条狗,从小靠着吃狗抢来的剩饭剩菜存活,好在他天性残忍,长大一些就懂得自保,于是乎野性难驯,不通人性。
鸣珂两字当然不是他的名字。
他无名无姓,只是偶有一次在郊野看到一处王侯贵胄下葬,下葬时候也不知道什么人在那里念念有词,说的他半字不懂,只听顺了鸣珂两字,他觉得那两字又好念又好记,就干脆拿来用作自己的名字。
至于这两字怎么写,是什么意思,他没兴趣知道,也不会有人教他知道。
鸣珂——含义位高权重者。
冥冥之中他早已给自己定下了野心勃勃的目标。
如果此刻系统有表情,怕是会满脸堆满后怕两字
同个世界出现两个瞿东向,它差点就助纣为虐了,虽然不知道这个词为什么会跳出来,但是此刻系统就是觉得应该用上。
“你没有让她察觉不对劲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而且对方好像只有部分的记忆,根本不知道有真假纹风冷的事情存在,不知道现在的鸣坤就是将来的纹风冷。宿主,我差点就把你和她搞混了。”
瞿东向沉默了片刻,突然闷哼了一声,像是经受了什么折磨一般,却依然不放松脑海中和系统的对话。
“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能够让你搞错的到底是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出现在四百多前?”
系统顿了顿道:“恐怕就是宿主你。只不过是宿主你一部分的精神体被分割出来的,大概后最后明斋之他们召唤出来的空间有关。”
难以言表的沉默蔓延开来,很久之后瞿东向才再次语气有些微弱的问道:“那个分裂出来的我很恨纹风冷吗?”
“好像不止。她想要杀掉所有人,杀气很重。所以宿主,你要抓紧制止她啊。”
“是吗?”瞿东向的声音很轻,到后来几乎是呢喃自语:“原来我潜意识心里这么恨他们的。”
“宿主?”
“没事了。突然的变化我知道了。你能够和另外的我沟通,趁着她记忆不完全,就先牵制住她,我来想办法解决。”后面说出口的话瞿东向似乎有些隐忍,系统全然不解,它只是辅助,只为宿主攻略而服务罢了。
瞿东向在脑海中叮嘱完系统后,就感到痛楚让她有些失神。神经在跳动,满头都冒着虚汗。
她努力回过头,试图把溃散的视线聚焦起来,却是失败。
逸骅下手不会留情,他对她早已磨刀霍霍,一直隐忍不发,只不过是看在她平日有人护着,而另一方面她还有利用价值。
逸骅慢慢收紧双手,他手里执着一条藤蔓,藤蔓带刺,此刻正牢牢地锁住身下女人的脖颈处,刺带着刮痕,鲜血顺着伤口滴落,异常鲜艳。
瞿东向!
这个名字从很早以前就被他念上了一遍又一遍,像是雕刻在心口,每下一刀就让他厌恶她一次。像是与身俱来,看到瞿东向,就心里不停警鸣大作,不安和警惕心令他异常不爽。
“怎么?不能呼吸?”逸骅调笑了一声,语气轻佻的发问:“你在燃坤手下应该尝过滋味吧?他之前怎么调教你的?训练成条狗吗?是这样吗?”
坐在一旁摆弄着逸骅带来物品的横岳清,眼神冷漠得像什么都看不到一般,仿佛被死死压住,缠绕脖颈无法呼吸的女人根本不是和他刚才翻云覆雨的对象。在他眼里,人命如草芥,他有兴致逗弄一下,绝对不会因为个女人坏了自家兄弟的兴致。
只是就在刚才刹那,瞿东向奋力扭头的时候,泛出泪花的眼睛和他无意识的对看了一眼。
似有千言万语,又带着恨。
他瞬间感到了不适,这种迷茫又不肯服输,挣扎生存的眼神,让他有些恍惚。
他好像哪里见过,在朦胧晦暗的梦里,有人用这样的眼神不加掩饰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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