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东向和则藏窝在后面草丛堆里打探,他们不敢靠得太近,毕竟对方虚实不明。
“怎么样?”瞿东向整个人压在则藏身上,此刻拍着他脑门,凑在他耳边低声询问。
则藏毫无反应,俨然被眼前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实在是说不出半点话来。
“到底怎么了?你别发呆呀。”瞿东向急了,伸手就薅了一把则藏毛绒绒短发,对方依然无动于衷。
直待瞿东向急成热锅蚂蚁,挣扎着想要从则藏身上翻身下来,这才被对方单手扣住,翻身压制在身下,同时对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到底你瞧见什么了?”瞿东向被则藏压在身下几乎喘不过气来,别看那家伙长了一张剑眉星目的俊俏脸蛋,没想到衣服内却是如此霸道的体魄,她甚至能感受到紧贴胸膛的线条肌肉,紧绷绷的一块垒着一块,
“对方修魔。”则藏对着瞿东向咬耳朵,声音低到几乎成了吹气。
这股子风吹入瞿东向耳内,让她痒得忍不住缩头,但是又无处可缩,则藏跟座山一般,密密实实把她压在下面,在缩就没气了。
“你也是魔啊。怕啥?”大概是缺氧影响了大脑正常思维,瞿东向反怼了一句,还没抓住对方的中心思想。
则藏被身下压着的蠢女人给气笑了,低头就想骂人,却看瞿东向双手正勉力推着他胸膛那身腱子肉,显然是呼吸不畅。他略微撑起了身躯,手臂一施力,更是让上臂肌肉显出了明显的轮廓。
瞿东向大喘了口气,新鲜空气令她思绪灵活起来,她后知后觉的琢磨出刚才则藏那话的不可思议程度。
“你说纹轻孤是修魔?什么意思?他不是修仙吗?”
则藏冷哼了两声,眼神一瞥远方迎风招摇的男子,用无比肯定的口吻道:“对方修的是魔道,看那修为,刚步入魔帝初期,就是修仙所说的大乘初期。但是他通身都没有魔气,所以掩空来才察觉不到。应该是他刻意隐藏了。”
“不对啊。鸣珂修仙途,他却是修魔道?这是反了吧?”
则藏有心和瞿东向继续咬耳朵讨论,却见远处纹轻孤甩袖一拂,瞬间迎面就是一股热浪袭来,他暗叫不好,操起怀中瞿东向就闪,这才堪堪险险躲开,原本他们藏身之地直接被轰成了一个巨坑。
轻拂衣袖就有这么大的冲击力,可见到达大乘境界的修道之人具有多么强大的杀伤性,如此一对比,当初他们一群人和大乘境界后期的纹风冷对打,对方起码放水了一个海洋的水平。
则藏带着瞿东向迅速和掩空来他们会合,瞿东向被掩空来护在了身后,到了这个时候逸骅和横岳清自然是共同抗敌,摆出了作战的姿态。则藏站在最前方,他脸上被划开一道血口,刚才怀里护着瞿东向,他没有变成虚体,不过这点小伤不足挂齿,他伸手一抹脸上血迹,顺手放入口中舔了舔,然后呸得一声骂道:“在你爷爷面前摆谱,你还不配?”
纹轻孤捏着手指将衣袖重新展平顺,抬眸眼神射向了藏在掩空来身后探出小半个脑袋的瞿东向,目光顺着她那张脸一路滑落到她细嫩的脖子上,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打了招呼:“四百多年不见了,东向。”
这声温柔的招呼声传入瞿东向耳内,瞿东向却觉一股寒冰刺骨的冷气落在她周身,令她浑身一哆嗦。四百多年过去了,纹轻孤的疯狂似乎藏在了更深层的地方,有了深藏不露的恐怖感。
“看什么看。看你爷爷我——”则藏自从有了实体后,那嘴上毒辣的功夫就没消停过,他开口的同时就是杀招,同时扭头就对着掩空来吼道:“快走——”
“走?把人留下。”纹轻孤单手就接下了则藏致命一击,随后另一手指转动,凌空划出一个巨大圆圈竟硬生生将掩空来划出的虚空给砸碎,战斗力惊人。
则藏早就料到是如此结果,从他第一眼看到对方就知道不对劲,要知道虽然修魔道和道家修仙算起来是殊途同归,可是魔修的惨烈程度远超过修仙,所以杀伤性极强,而且对方已经修炼到魔帝的境界,根本不是他靠着人类误入歧途心生孽障而产生的魔念所能够抵抗得了,就算他已经有了实体,实力还是差了很大一截。
一掌下来,他只觉得气血翻涌,手掌顺着手纹崩开了伤口,鲜血直流。打不过依然不影响他嘴巴毒辣:“你不过是寄生在坤族身上的寄生虫罢了,得意什么?”
纹轻孤才不和他废话,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凌空掠起化成一道白光,已经近身到了跟前,拽住了瞿东向,掩空来双手法印相扣,直接轰出一个佛手印,到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出对方修的是魔道。
可对方是凡人修魔道,并非本身是魔物。佛法以降魔除妖为克,他对付心魔还可以,对付魔修就不管用,这一掌下去除了轰出个惊天动地外,对纹轻孤毫无损伤。反而让纹轻孤借力使力,直接将瞿东向拽出了他的怀中。
横岳清眼见不好,眼明手快飞身直接拽住了瞿东向另一只胳膊,逸骅见横岳清出手,立刻飞扑跟上,奈何他身手远没有横岳清好,只双手勾住了对方双腿,差点被冲击力掀翻下去。
纹轻孤得手就走,在他眼里,跟来的两人不过是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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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片漆黑,瞿东向起身的时候感受到身上的暖意,才发现一件厚实宽大的狐裘外套盖在她身上,这么古老的物件,应该是纹轻孤四百多年前的衣服了,看质地色泽,还很新,显然对方修道非常迅速成功,一段时间就能够净衣了。
“这么快就醒了?我还在给你安置未来的家呢。”是纹轻孤的声音,声音很低,听音却很愉悦,瞿东向却听得寒毛直竖,她偷眼环顾四周,却没有横岳清和逸骅的身影。
“你找跟来那两个?”纹轻孤依然一身白衣,他正在一个高大发光物前,扭着头对她笑着一脸温柔。
瞿东向莫名觉得那高大的发光物有些眼熟,或者说这个地方都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她起身走进了几步,越是朝前靠近那发光物,她越是心惊肉跳,到后面已经吓的裹足不前了——那发光物不正是十几年后放着纹轻孤尸体的巨大冰棺?
这里是地下冰棺的地方?怎么会?十几年前这口棺材就存在了?这不是纹风冷弄死纹轻孤时候才准备的吗?
“他们人呢?”
纹轻孤眉眼一弯,笑的格外春风醉人,翩翩然落入瞿东向耳中,说话的内容却冷酷无情:“两个凡人一进入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瞿东向没有收到系统关于另外两人生命垂危的警示,心中略微松了口气,横岳清和逸骅应该对这个地下冰棺地方很熟悉了,肯定是暗藏在某处伺机而动。
问题是他们叁个都凡人,和纹轻孤对打毫无胜算。
“你见到我,你不开心吗?”浑然不察纹轻孤的靠近,瞿东向的下巴直接被挑起,正面对上了一双眸似火焰的黑眸,暗沉中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似有火星在其中窜跳。
瞿东向脑海瞬间跳出那一晚的情形,概念上四百多年过去了,可是对她的感觉上来说,不过是短短几天罢了。那晚的记忆深刻,面对清冷矜贵的纹轻孤如此巨大的改变,她总是无法适应,有些茫然无措。
纹轻孤伸出了手,轻柔的捏住了瞿东向左手,刚才双方抢人,瞿东向自己一挣扎,手腕被抓的泛青,还有些红肿,被纹轻孤轻柔的推揉着,微微感到刺痛,但对方的动作特别小心翼翼,似乎手里捧着易碎的珍宝,万般珍视。
乍看和四百多年前初见时候没有变化,只是瞿东向暗中观察,纹轻孤盯着她的眼神,溢满了快要失控的疯狂。
手缓缓向上移动,瞿东向感到心跳骤然加快,她想要后退才发现自己直接被定身了。
“让我好好看看你,四百多年的每个夜晚我都在想你。可修魔道是走无情道,我一面念着你,一面忍受无情道锥心的折磨。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去四百多年前,想提前杀谁?是我吗?”
“不是——你误会了。我——唔——”瞿东向想要解释的话全部被吞入了纹轻孤唇内,舌头被撬开,长驱直入,霸气的侵犯让瞿东向难受的想要闪躲,却激发了纹轻孤发狠的攻势,瞿东向被定成了木桩般,只能任由对方鱼肉。
人被压在纹风冷身下,瞿东向眼波却扫到了冰棺另一处似乎有个影子在动,难道是横岳清他们想要借机出手?
纹轻孤修为高深,他们根本逃不过对方察觉,唯有——
瞿东向轻喘了口气,嫣红的脸庞透着情动,嘴里哼出了细微零碎的呻吟声。
察觉出瞿东向的柔软,纹轻孤停止了吻,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细嫩的颈侧,深不见底的黑眸泛起了柔和的笑意:“多喊点,我喜欢听你为我动情的声音。”
瞿东向咬咬牙,心说自己现在都玩起美人计了,拜托那两个要有一击就中的能力,不要白白浪费了她辛苦得来的机会。
毁天灭地的爱12
结果横岳清和逸骅是从天而降的,横岳清速度快,悄无声息,直接一刀就割向纹轻孤脖颈动脉,他出现的时候快的瞿东向都没来得及分辨。逸骅手里抓着套绳,这次前来一探究竟,他们还是做好充足准备的,套绳极其坚硬,上手就收口锁人,避无可避。
纹轻孤双手直接被套绳牢牢扣死,瞿东向甚至来不及开口阻止横岳清的杀招,横岳清尖刀已经逼到了纹轻孤脖颈处。
但下一秒局势骤变,只听一声巨响,横岳清和逸骅两人已经被震飞出去,逸骅撞的不巧,直击远处那冰棺上,受到冲撞太大,他张嘴就一口鲜血吐出,趴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套在纹轻孤双手的绳子直接被烧成了灰烬,他甩手如拂去尘土,扭头连话都不说,直接出手。
“不要——”瞿东向死死拽住纹轻孤双手,整个人都缠了上去。
纹轻孤扭头,反手攥住她手腕,一向温和的眉眼此刻看起来阴冷,似是吞噬了所有黑暗一般牢牢盯住了拉住他动手的女人。
僵持不下片刻,瞿东向只感到天旋地转,人已经被直接甩到了一旁软塌上。
“你为别的男人主动靠近我?”纹轻孤问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只是眼底浓重如墨般的泼洒着疯狂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瞿东向之前就觉得纹轻孤有些癫狂,如今在碰面更加激烈,她心头一跳,知道此刻是暴风雨前可怕平静。
掐住了瞿东向下巴,纹轻孤直勾勾眼神锁住瞿东向全身,从头顶开始,慢慢一点点下滑,如勾丝一般将瞿东向外衣剥离,然后视线落在了起伏的胸膛处,打转、挑逗,在顺着那丰盈处一路蔓延而下,直接射向那双腿之间隐约的缝隙处,目光变得疾风骤雨,欲望更加浓郁了。
他单手手指收拢,就见远处趴地不起的两人被隔空升起,逸骅伤的重,无力挣扎,横岳清还在扭动四肢,试图有一线生机。
瞿东向吓得匍匐前进,试图再一次阻止纹轻孤动手,却直接被纹轻孤另一只手按回了软塌上,双方力量悬殊,绝对的碾压。
“求你不要杀他们,你想要什么?你说你说啊!——”瞿东向急声尖叫,脑中却在飞速运作,已经在琢磨是不是要用小王炸的奖励,但是奖励来之不易,这次用了下一次更紧急的情况该如何?
“你求我?你为什么要求我?”纹轻孤似是被刺激到了,他声音发颤的质问,眼底透出了凶狠。他低头抵住了瞿东向颈侧,微露的舌头轻舔着跳动的颈动脉,喷洒着鼻息轻声诱惑道:“想要他们活吗?”
瞿东向拼命点头,她看出被吊高两人已经快要窒息了,刻不容缓。
纹轻孤手指一动,悬空的两人瞬间掉落在地,两人被随意捆绑在了一起,动惮不得。侥幸活下得到喘息后的横岳清桃花眼泛出一抹鲜红的光泽,如朱砂般印染了杀意。
“说你爱我。不停的说,一旦你让我不满意了,他们身上就多一个洞。”
“我,我,爱你。”瞿东向言不由衷,整个注意都还放在远处两人身上。
纹轻孤一个弹指,只听横岳清闷哼一声,下一秒却咬牙没有出声,胸口多出了潺潺流血的洞眼。
“我爱你,纹轻孤,我爱你。”这回瞿东向被吓得不轻,她不敢有任何耽搁,张嘴就说,一句接着一句不停的反复。
纹轻孤着迷的沉浸在这一句接着一句的话中,他闭眼感受,还时不时提出要求:“东向,要温柔点。来——慢慢说。”
就在这一声声中,纹轻孤已经解开了瞿东向上衣,低头一口含住那娇嫩的乳头,让双乳在他手中口中绽放。
瞿东向感到神经都在跳动,她嘴上不敢停,甚至不敢分神去看远处两人,好在脑海中系统并没有发出两人生命垂危的信息。横岳清身手高强,身体强韧性也远超一般人,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咬牙硬挺下来。
欲念染满了纹轻孤那双清明的眼眸,手指滑动到了大腿内侧,灵巧的探索到微微凸起的肉核,纹轻孤是贵公子出生,十指不沾阳春水,那手皙白修长,肌肤纹理充满弹性,此刻就这么在肉核上打着圈圈,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拉扯,偶尔顺着那肉核顶端在那肉缝之内滑动,沾满一手黏液,转而又将黏液尽数拍打在那微微颤抖的小肉核之上。
瞿东向发出细碎的呻吟,她却不敢停顿,依然一句接着一句的说,有口无心。
纹轻孤手指又是一弹,横岳清这次咬牙没吭声,身上再次多了一个血洞。
“东向,人身上的血有限。你猜他身上几个洞的时候会把血流光?”纹轻孤开始不耐烦了,他凑到了瞿东向跟前,伸出舌头舔弄了一下瞿东向嘴角,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兴奋道:“或者你高潮了几次,我就让他们多活几天,好不好?”
好个屁!
瞿东向在脑海中呼叫系统,是打算拿出杀手锏了。小王炸奖励只有这么一个,千辛万苦,这群狗男人们吝啬得狠,好感度一个点点的涨,到现在才让她得到珍贵的两次奖励。尤其是远处那两个,还是负数!还负数!她真的是咬碎了牙齿。真是欠他们的,非要救这两白眼狼。
“嗯”瞿东向突然闷哼一声,刚才聚集起来的理智全部被打散,脸上不由染上些许明媚的色彩,纹轻孤扒开了她的双腿,头埋腿间,狠狠含住了刚才被挑逗的肉核,随即伸出舌头开始往内里钻去。
相比较四百多年前纹轻孤青涩懵懂的动作,如今他手法老道,那舌头灵敏的在内壁里面穿梭,时而碰触那柔软湿滑的嫩肉,时而吸吮那泛滥而出的黏液。
瞿东向的声音呜咽起来,她双目半阖,被这突如其来的挑逗打断了原本和系统的对话。
纹轻孤将瞿东向舔弄上一个小高潮后,起身捧着瞿东向脸颊,轻声解释道:“东向,你别生气哦。我怕弄疼你,四百多年来就不断自己学习。我舔的你舒服吗?你放心吧,我四百多年的元阳统统都给你,好不好?灌满你的肉穴,一点一滴你都全部吃下去好不好?”
两人正在软塌上纠缠中,本撞击后一时昏迷的逸骅逐渐清醒起来,醒时就见瞿东向被迫承欢的模样,顿时就要挣扎上前,却被一旁绑住的横岳清撞了一下,他通红了眼扭头,却看到横岳清对他在无神的摇头。
逸骅瞬间头脑清醒了下来,就在刚才他看到那幕情景,居然不管不顾的冲过去,瞿东向什么时候在他心里有这么重的分量了?
横岳清努嘴示意逸骅注意自己嘴巴,然后开口无声问道:“你身边还有没有符咒?”
逸骅盯住了横岳清嘴型,也同样无声重复了一句:“符咒?”
横岳清微微眨了眨表示正确,逸骅眼神示意他,符咒就在他腰侧,但是他俩连着捆绑在一起,想要从逸骅腰侧拿到符咒,除非手指是折反过来。
横岳清只是打量了一下他和逸骅之间困境,随即扭动了左手指,用右手狠狠将左手四指扳弯,十指连心,剧痛迅速冲击到脑海内,横岳清连哼都没哼一声,把弯曲的四肢就已经贴着逸骅腰侧滑动着取符咒了。
悄无声息的将符咒拿到手,横岳清咬牙又将四根手指板回归位,稍微灵巧的伸展了四肢,索性无碍。这得益于他从小习武,骨骼的柔韧性比一般人要强很多。
看着床上已经扒开瞿东向双腿,耸腰顶开着内穴肏干的纹轻孤,横岳清那张过分美艳的脸阴沉如黑墨,眼底窜着杀气,这一刻他对纹轻孤的厌恶甚至超过那该死的冒牌货。
符咒飞出的刹那——
他凌厉道:“东向,左边!”
瞿东向没让他失望,关键时候毫不犹豫,直接侧踢出一脚,人就朝左边就地翻滚避让开。
纹轻孤一愣,他确实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还有战斗力。
但只是稍微一个迟疑,符咒已经直飞他面门而来,他飞身后退,这符咒正是克魔咒。
刚才他动了怒,魔修气息没有掩藏住,此刻如密织的黑雾般在他身边散发笼罩,克魔咒正是感受到魔气发动攻击了。
这一功夫,瞿东向已经奔到了横岳清他们身边,她几乎半裸,喘息不定,眼神却亮的出奇,似乎她本质就是如此,越挫越勇,闪闪发光的样子是之前从未见过的,或者她一直如此,只是被她嬉笑时候的样子蒙骗了。
瞿东向直接从横岳清衣服内侧隐秘口袋内掏出小匕首,在横岳清惊讶的目光下开始割绳子,边割边道:“咱俩之前上过床,当然知道你藏暗器。别小气嘛,借来用用。”似乎又变成了玩世不恭的样子。
但瞿东向动作够快了,纹轻孤却实力更甚,他很快拍飞了克魔咒,瞿东向挡住了横岳清,他眼睛一眯,直接临空对准一旁逸骅就是一掌,这掌看起来软绵绵毫无力气,他却灌了魔力,就是要对方死。
系统在响起的刹那,瞿东向几乎整个人下意识弹跳而起,逸骅受了伤,又被捆绑着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瞿东向像一面盾牌般彻底挡在了他面前,随即又断线的风筝直接飞在了半空。
“瞿东向——”两个男人怒吼,横岳清怒极而起,就着绳子微微的缺口,直接绷断绳索就要飞扑救下瞿东向。
“东向!”纹轻孤脑海中理智的神经断裂,他疯了般几个纵身要去抢人,却被突然出现一人抢夺了先机。
“你!你是四百年前那个——?”纹轻孤对上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顿时想起了那晚那人的蛊惑。
纹风冷冷冰冰看了纹轻孤一眼,心里头却气的要发狂杀人。
这家伙!我给他修仙他居然修魔?
一个魔修也配站他跟前和他指手画脚?
但是十几年后,他明明取代了对方修的是仙途啊?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低头看了眼气弱游丝的瞿东向,纹风冷打算救人后再说。
临走之前,他看了横岳清和逸骅一眼,袖袍一扫,两人一起带走了。
“大乘后期?”
纹轻孤对着满室空寂呢喃了一句,后期的修为自然不是他能够比得,可越想他心中越惊骇。
“你到底是谁?”
四面回音缭绕,却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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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又回到十几年后溯柒总部那个后山处,逸骅四面环顾,一时感慨万分。
纹风冷确实聪明,真是能藏。谁会想到他来了以后,居然藏身在十几年后他修行的山峰上。
此刻溯柒当然不存在,整个山峰都是荒芜一片,纹风冷挑了他后来修行的山洞,简单收拾一下后就一直在那里伺机而动。
如今他直接揽着瘫软昏迷的瞿东向,大步流星直接就朝山洞内走。
“外面守着——”
横岳清不明情况,就要上前抢人,却被逸骅一把拦下。逸骅知道,瞿东向受到这掌的威力很大,是濒临死亡边缘了,不然纹风冷不会出手相救。
可问题是当初纹风冷想要瞿东向做人肉药丸,自然是假心假意的救她。如今他们都撕破脸皮了,瞿东向对纹风冷来说既无价值又有仇怨,他应该是见死不救才对,也不知道瞿东向对他到底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存在。
至少纹风冷出手,里面那女人应该死不掉吧?
烦躁的在洞外转了两圈,逸骅问下横岳清:“有烟吗?”
横岳清摇了摇头,他习武,是很少沾烟酒之类东西的。他看出逸骅心烦意乱,他更是忧心,当时他冲过去离瞿东向很近,所以看得格外真切。那一掌下去的力道,瞿东向本应当场毙命,好在千钧一发之际,纹轻孤收了些许力,纹风冷又及时出现挡下了冲击。但即使人不死,也是伤重难愈,筋骨尽断的情况。
当初他是听说过燃坤掳走了瞿东向,后来松醉霖暗杀她,她伤重是纹风冷救下来的,想来此刻也应该是施以援手相救。
但站在洞外良久后,他面色越来越黑沉,那山洞洞径小,并非深洞。纹风冷简易收拾的床榻离开洞口并非很远,横岳清武功高强,自然耳聪目明,听辨声音灵敏,如此听了片刻后,他终是忍无可忍喝问道:“他到底是怎么救人的?”
逸骅叹了口气应道:“他的精液可以救人。”
“什么?”横岳清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重复了一句:“什么液?”
“他的元精是救命的法宝。他不需要有情欲,可以直接控制阴茎软硬程度,然后射入瞿东向体内,如果外伤严重也可以射在身上,都可以及时把人救回来。当初他就是这么把瞿东向救回来的。”
这都是什么骚操作?
横岳清站洞口听不下去了,转身踱步到逸骅身边坐下,后山没修整过,乱石丛生,两人挑了相邻巨石坐了相望一眼后,逸骅低头垂眸,似是喃喃自语发问:“那傻女人,真是傻,有危险还往危险冲。”
横岳清没接话,他觉得瞿东向并不是因为迎面危险而犯傻,他们这样的两人,她犯不着如此拼命,不值得啊。到如今这个时候,瞿东向即使有再多的心思,再多的谋划,他都觉得她是在犯傻,尽管一开始他特别厌恶她的另有目的。
现在全被她用血肉接住的那掌拍得稀碎。
洞外两人喟然长叹的时候,洞内纹风冷看着被扒了精光的瞿东向,刚才他已经先给她吞下了丹药,跟不要钱似的灌了小半瓶。因为对方连脉搏都摸不到了,他甚至怀疑撑不到他射精就会死亡。
瞿东向身上有多处斑驳的青红印记,有些是擦伤造成,有些则是爱欲痕迹,此刻人毫无声息的软躺在那,充满凌虐美感的样子。
纹风冷拉开瞿东向双腿,露出的肉穴受到拉扯,微微扯出一丝缝隙,轻微的张合着,像是小嘴在嗷嗷待哺。想到刚才那里刚被纹轻孤蹂躏了一番,纹风冷眼神骤然阴翳起来,他压下心头掠起的不悦,伸出手指刺入其中,里面温暖带着些许潮湿,下意识的收缩让纹风冷眼底的欲望渐起,像是化不开的浓墨。他不用控制下身,跨间家伙已经硬如棒槌,而这种失控的感觉令他格外不爽。
干脆的抽出手指时候,指头带出了一丝黏液,看那肉穴如此饥渴,纹风冷脑海中青筋乱跳,撩开衣袍,撑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让两人下身密不透风,挺身直捣黄龙,肉穴其实准备的并不充分,如此猛烈撞击下,陷入昏迷的瞿东向不自觉唔嘤一声。
这声却让纹轻孤开了闸,他大刀阔斧,因为骤然受到异物刺入,肉穴内壁层层迭迭的死咬住侵略者,龟头被吸的尾椎一片酥麻。纹风冷闷哼一声,气息逐渐不稳。他大力一掰开瞿东向双腿,整根性器直贯而入,内壁被来回摩擦的敏感部位出卖,直接失去阵营,让性器长驱直入,几乎要攻占了大本营子宫大门。
感觉越来越好,纹风冷抽插的越来越快,欲色染上眼眸,他掐住瞿东向下巴,就着那张开的嘴唇,狠狠吻了上去,舌尖来回滑动,索取更多。
他似乎陷入一种恍惚的快感中,身下的瞿东向变了样子,内里的衬衣给撕得纽扣乱飞,外面套着的警服已经撕裂,半挂在身上。
“东向姐姐,你喊喊我,好不好?”
身下的女子无动于衷,双眼皮褶出的痕迹深刻,撇眼的样子冷冰冰的,却依然好看,那么令他着迷。
他呼吸越来越不平稳,像是非要身下的女人回应他。哪怕是打他、咒骂他,或者回他一个眼神,都好过他如此欲火焚身,如此担饥受冻,爱到发狂发癫?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
纹风冷狠戾的抽插着,低喘着气息混乱,动作又凶又狠,原本可以隔开的上身距离早已荡然无存,抵死缠绵的相贴,一低头张嘴咬上了那翘立的乳头,舌尖吮吸,啃着,磨着、刺刺麻麻刺激人的神经。
到了此刻,纹风冷像是撕开了那层皮囊的伪装,完全兽性的恶欲让他仿若刚才压着瞿东向为所欲为的纹轻孤,嫌宽大的衣袍碍事,纹风冷手一挥,直接撕裂了衣衫,甩手就扔到了一侧,肉体相贴的感觉真温暖,这么单纯感受性欲的美好,纹风冷捧着瞿东向双乳又亲又揉,那么柔软的感觉就好像那个女人曾经带给他的滋味。
“风冷,天冷了多加几件衣服,千万别仗着年轻就疏忽。”
“你们俩啊,一个小和尚、一个小道士,怎么就凑一块儿呢?”
“叫姐姐就姐姐吧,我也有个弟弟,那小子直男一个,要是像你这样白净温柔,那我这个做姐姐多开心啊。”
姐姐?
去他的姐姐,床下调情喊的话,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你那弟弟不配在你身边,谁都不配,东向——你和我一起吧,我们飞升上天,神圣咏叹的歌谣,洗涤凡尘肮脏的灵魂,我们共赴仙境,彻底摆脱那些纠缠的灵魂。
“纹风冷,你是疯子。我不想和疯子说话。”
眼看身下的女人转头就要走,走的那么冷酷无情,他的理智已经随风而去,在断成粉末之前,他流下了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他狠狠拽住了欲将离去的女人,不能飞升没关系,碎成粉末,烧成灰烬,他带着她离开。
“噗——”迎面喷上一团热,血腥味立刻散开。
高潮戛然而止,现实和虚幻交错的让纹风冷恍惚,这一刻模糊视线中,虚影没有了,唯有身下的女人格外清晰,面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竟然也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连刚才那口气也彻底没了。
纹风冷没来由的心头一慌,他松开了手,抽离了为非作歹的性器,搭上瞿东向脉搏的手微微颤抖。
断气了?!
他在做什么?
大惊失色,他连续踉跄着跌坐一边,又迅速回神拼命扒拉了丹药瓶,死命朝着那紧闭的双唇灌入,丹药落地弹跳,散成一片凌乱。死人自然灌不进任何东西,纹风冷感到手脚都失去了知觉,他操控着下身,试图速战速决射精。
这才发现下身软如棉絮,竟然是完全不受控制般冻住了。他对瞿东向有了情欲,彻底的情唤起深沉的欲,此刻瞿东向死了,他就如凡夫俗子般完全硬不起来了。
下一秒闪出洞外,纹风冷一把抓住逸骅双肩,双目赤红道:“你身边带药吗?我记得你以前给过手下,那些催发性欲的药物。在吗?在吗?”
逸骅看着浑身赤裸,面上还喷了些许血迹的纹风冷,呆愣相望,半晌才转动了脑筋,心头掠过一丝不可思议:“你不是可以随便操控肉体?怎么会硬不起来?难道——你有了凡人的性欲?”
早已察觉出不对劲的横岳清直冲入洞中,床上的女人安静赤裸的躺在那里,脆弱又纯净的宛若新生的幼儿。他自幼杀人,死人是什么样子他最熟悉不过,他想要上前,双腿却犹如被死死钉在了地上,每一个关节都冰凉彻骨,让他寸步难行。
“瞿东向,你醒醒。”他先出声,声音轻成了一股气流,随后似被激怒一般,猛地提高音量怒吼:“瞿东向!蠢女人醒过来!”
瞿东向觉得自己在飘,系统问她何时开启小王炸奖励恢复生命的时候,她还在飘。
她好像随着这次死亡,身心都随之麻木起来,要奖励吗?要继续吗?真的困得好像长眠不起。
“姐——姐,你坚持住。我来了,别怕别怕。”系统尖锐的声音逐渐微弱,耳边似乎传来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沉稳平静,令她心安。
“姐,对不起,这么多年我才有脸来见你。你在那里快回来吧,我们不救他们了好不好?好不好?”
似有哭泣声响起,瞿东向很想动手替那人擦泪,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对方模样,她很想——活下去。
“系统——继续吧。”喟叹一声,散在了空中。
遥远的地方,一人半跪在地手执着床上躺着女子手掌,轻声呢喃呼喊着:“姐,我是北来啊。我是北来啊。我卧底回来了。”
毁天灭地的爱14
纹风冷一出手救人,则藏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拉着掩空来火速过来。赶来时候正巧叁个男人兵荒马乱,一片狼藉中。则藏是大开眼界,他还头一次看到纹风冷衣衫不整的样子,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撑在瞿东向心口,固执的要留下对方一口气。
但掩空来上前的时候,瞿东向脸色灰白,俨然是早已毙命,当下惊得他惶然四顾,不明白好端端的人,怎么才离开了一天就变成了死人。
无人应答他,逸骅紧闭双眼,席地而坐瘫软着,双眼无神茫然,是真真失魂落魄的样子。旁边站着横岳清,情况好不到哪里去,不停反复的来回走,额头冷汗涔涔,一双桃花眼内泛起了一抹忧伤,忧伤中带着火苗,火烧火燎的冒着,也不知道这股子带火的伤痛要发泄给谁。
“谁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掩空来怒急攻心,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没站稳。心房内那胖头小子哀嚎一片,女主人,女主人的乱喊,嚎得他青筋冒起,自从少年的残念和他彻底合二为一后,他察觉到自己心房处已经炼成了精怪,矮胖的一个肉团子,没事张口闭口喊瞿东向女主人。
平时他逗着那胖团子,特别喜欢听它喊瞿东向女主人,可今日此情此景,胖团子哭成了泪人,也把他魂都给哭飞了。
则藏面色也有些难看,他万万没料到瞿东向会死。他从有意识开始,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瞿东向,那个时候那女人贼兮兮站在纹风冷面前。他是心魔,第一回施展本事也是在那个女人身上。对方明明挂着谄媚的笑,却摆着狩猎的姿态,让他觉得人类好生有意思。
后来他兜兜转转见过很多很多人,则行吞尸体,也是五花八门,数量之多。可是见着的人多了,他越来越觉得其他人面目寡淡,似乎头一眼见着了瞿东向的时候,太过惊艳,就记在了心里。他是魔物,诡异难测,可瞿东向说和他交易,他就交易;瞿东向让他帮忙,他就帮忙。虽然满嘴跑火车,可事情还是一件件给她办妥了。想起来真是邪性,问题是他自己就是邪祟,也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可这女人怎么能够死了?就这么交易到一半?扔下他这个鬼同盟,自个儿先做了鬼?这不成——他很不舒服,特别的烦躁。
纹风冷还在那里执迷不悟,对着瞿东向心口处施力,掩空来魂飞天外,已经恨不得掏心窝把自己胸口活蹦乱跳的肉团塞进瞿东向胸膛,干脆跟着纹风冷一起犯傻,一撩袈裟蹲下,伸手法印一结,也是开始发力。则藏思来想去,觉得人类有句话说得好——死马当活马医,没准仙佛魔叁家出手,真能把人给救回来。于是他干脆找了空档处也坐下,伸手施法。
叁人犹如叁国鼎立,简直叁怪过海各显神通。幸亏那个时候四周都没有一个头脑清醒之人,要是有的话,看到此景大概直呼这群男人想要把人弄死。
这么个无穷无尽的施法的下场——也就是活人变成死人,死人死得更透些。
只不过叁人发着力,还真的把瞿东向那早就咽下的一口气给提了上来,大概是死了以后本来人跟着黑白无常走了,奈何一路上又是呼仙又是唤佛,又是恶魔挡道,黑白无常抓个人着实辛苦,干脆松手让有这仙佛魔组团把人给劫走了。
“有气了!快——丹药!”还是纹风冷率先察觉,一伸手理所当然的使唤旁边两个六神无主之人。索性神魂无主之人听到活这个词语已经癫狂若喜,根本毫不在意向他们指手画脚之人是谁。横岳清站着,率先手疾眼快的将丹药瓶递给了纹风冷,纹风冷接到后,又是玩命似的往瞿东向嘴里塞丹药,也不怕刚活过来得人就这么给他塞窒息又死过去。
旁边一佛一魔也是急病乱投医,本来这两个一向是管杀不管埋,何况是救人。眼见纹风冷这种救法,还都觉得理所当然,并不加以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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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东向一共拿了两次小王炸奖励。第一次刚拿到还没焐热,立马用在了零翌身上;这次小王炸,咬牙苦撑着也没省下来,又用在了自己复活上。这小王炸奖励简直是催命符。
瞿东向闭眼沉睡,她此刻心中非常平静,竟然是平静如一潭死水,耳边好像有人在呼唤她,但她执意睡,一睡长眠,谁都不想依靠,也不想理会。
“宿主,快醒醒,好消息啊。”
“宿主!逸骅和横岳清的好感度一直在飙升!宿主,你快醒醒!”
好吵啊!
就不能让她入土为安吗?干嘛还非要扒着她醒,让她死不瞑目啊?
不对!
她活了!哦——是活了,活过来有些不甘不愿,一想到活过来还要继续,她就有点神经紧张。
她在那头昏睡,几个男人却是正襟危坐。人救回来了以后,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抖抖索索的伸手去探她鼻息,非得感受到手指吹拂上那细微温热的气流,方才舒缓下这口气。但这个人放心了,另外一个又不放心了,伸出手又是探,时间久了,第一个伸手的人心里头又开始犯嘀咕,克制不住还要重复之前的动作。几个男人此起彼伏,来来回回的搞探鼻息这个动作。
最后还是则藏看不下去了,这一张嘴啐了一声,俊面冷森森得发问:“行了。现在能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横岳清看逸骅,逸骅看向纹风冷,纹风冷谁都没看,垂着眼眸看地,就是一言不发。
则藏干脆也不问了,趁着两个凡人心烦意乱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的用魔念钻入逸骅脑海之中。在里面翻江倒海一番后,则藏目无表情的收拢回神志,他在那对方心中魔怔之中,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那家伙一面在心中对着瞿东向打打杀杀,一面又在床上压着她缠绵悱恻,那种情感森森然然,袅袅愉悦,简直形成了一种压迫式的可遇不可求的爱。爱到不敢爱,风吹雨打,全部是刻骨铭心的印记。
而画面的最后定格的如此鲜明——瞿东向舍身飞扑接下了纹轻孤一掌,替他受死。
原来如此,可又不该如此。则藏将狐疑的目光移到了纹风冷身上,觉得事情的发展断然不该是瞿东向断气。纹风冷分明是能够救下瞿东向的,为何来时瞿东向又死了呢?可要说纹风冷有心弄死瞿东向,那么他一开始根本就不会出手。
没想明白其中诡异之处,则藏也就藏起了这份怀疑,他琢磨着打量着纹风冷,感觉对方有点不同,身上本来仙气缭绕,此刻却淡去了不少,可是淡去仙气的同时,他似乎眉眼之间也平和了些许,就好像突然像人了,而且还像好人的轨迹发展。
掩空来是完全没心思理会那几个男人之间的眉眼官司,他甚至已经不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此刻和胸膛内的胖头心脏一起在欢呼雀跃,胖头心脏圆圆鼓鼓,他的脑袋也是光溜溜的,此刻晃晃唧唧,埋在瞿东向手臂一侧,是粉身碎骨痛苦之后的畅快喜悦。
这一次他自己深刻的体会到了爱,不是少年自己的残念,是他真切的渴望,渴望这个女人好,这个女人平安快乐,睁开眼睛,活灵活现的喊他一声:“掩空来——”
姑且不说几个男人守着重伤昏迷的瞿东向,那头纹轻孤俨然已经陷入了疯魔地步。
他对自己失手重伤瞿东向的行为,痛心恼肺,恨不得想捅死自己的时候,身上却是狂躁不堪,黑气怨灵围绕他周身,已经是彻底压不住魔性了。
他手一挥,整个空间内悬空漂浮着巨鼎,巨鼎表面符文补满缠绕,纵横交错中还能够看到若有若无的黑气散出。鼎中烈火焚烧,却看不清其中乾坤,只听得每个巨鼎之内不断传出诡异而痛苦的哀嚎声,随着声音越来越高亢,那窒息而强劲的魔气逐渐凝聚起来,直接射入了纹轻孤体内。
“啊——”纹轻孤似是遭受了极度痛苦,凌迟般窒息的死去活来,他在遭受着凡人逆天修行魔道的鞭挞。
千古万年,他把那份情感活成了自己的信仰,活成了支撑自己的动力,如此难熬啊,如此痛苦啊——唯有爱瞿东向这么鲜明的让他痛苦艰辛,生不如死中找到其中的快乐。他在痛苦中疯的没有了人样,也魔的无法无边了。
魔气冲天巨荡,从深埋的底下迸射而出,而同一时间山顶内入定盘坐中的鸣珂四周红光笼罩,已经到了突破的最关键时候。
毁天灭地的爱15
梦里比现实更诱人,但现实却比梦中更真实,所以不值留恋,也不可沉醉。
瞿东向睁眼的时候,入目全是红色,她眨了眨眼,才发现红色是袈裟,掩空来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她好像只是闭了闭眼,怎么人就消瘦出如此清清楚楚的轮廓来?她试图伸手,被掩空来一把抓住:“别动,伤了这么重,我们叁人差点没把你救回来。”
救回来?
瞿东向脑筋转了转,她好像是靠小王炸奖励捡回这条命的。
也是,在这群男人眼里,肯定是齐心协力合作的结果。合作是好事啊,有了革命感情,以后共享的时候,不太容易起争执。
瞿东向还在那里一厢情愿、浮想联翩,掩空来已经起身下了床,准备给她端来茶水,润一下喉咙。
她浑浑噩噩被掩空来伺候的舒舒服服,身下的床也柔软,这个病房布置她并不陌生,皇家医院,她不知道来多少次了。就是不知道十多年前的皇家医院,望帆远也没掌权,少年掩空来还在宫外为非作歹,既没有溯柒也没有横岳清名扬黑道,他们这几个男人怎么能让她住进来。
“我饿了。”喝完了水,瞿东向饿得头脑发昏,可怜兮兮的向掩空来抱怨。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白粥,一直温着呢,来,我喂你吃。”
“不要啊,白粥淡而无味,我要吃肉。”
“你重伤昏迷都叁天了,不能一下子吃肉。”
“我就想吃肉,我都饿了叁天了,还吃白粥啊。得不到滋补,我会伤势更严重的。”
掩空来一听滋补两字,眼神一暗,目光盯上了瞿东向大病初愈的脸,那张脸透着初醒时候懵懂可怜的样子,那么柔软那么香嫩,要不是考虑到她身上有伤,他窜起的欲望几乎能把人席卷而空。滋润,换种滋润也不错,一样吃肉。换了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欲望会如此强烈,他修行邪术,采补女子精气,达到摄魂控制目的,性事对他而言根本不需要欲望可言,那不过是修炼手段罢了。
滚动着喉结,掩空来撇开视线,硬下心肠拒绝道:“先喝白粥,晚上在给你吃肉。”肉字被他咬得格外音重,喜滋滋觉得即将饱腹的瞿东向浑然不觉哪里不对劲,拉着掩空来手狗腿似的直夸对方好。
掩空来手被瞿东向拽着晃,心口那胖头团子也在那欢声笑语,他不禁扬起了一抹笑,他身材强壮健美,脸部棱角分明,眉目周正,动作之间大开大合,打斗时候掌风凌厉干脆,因此不笑的时候如肃穆金刚,红色袈裟在身,衬得他亦正亦邪。可此刻勾唇一笑,有种冰山融化的美好,一时都让瞿东向看呆了。
“怎么了?”察觉的瞿东向呆愣,掩空来关切的目光投了过来。
瞿东向回神,不好意思说自己看他看傻了,笑嘻嘻得捂住脸,扬起一片绯红,在心中疯狂大喊:为男色值得啊值得啊!苦尽甘来!
两人柔情时分时,门被推开带进一席凉风,纹风冷悄无声息的踱步进来,见到瞿东向醒来,却并无意外,显然他四面神通,即使很远也能够察觉到。他没有穿长袍,换了现代的便装,只是简单的一身白色衬衣,衣袖被松松挽起,走进的时候仪态端方,气质优雅,却格外显眼。有句话说得好:“帅者众,而仙气翩翩者少。”纹风冷确实称得起有匪君子,郎艳独绝的夸赞。
若只是远观,和纹轻孤一模一样脸的他,两人气质风貌确有仙人之姿。但问题就出在这两人,真的只能远观,不可近观亵玩,要玩出人命来的。
纹风冷一瞥两人相握的双手,抬眸声线冷冽道:“醒了就好。那么我要来拿酬劳了。”
“酬劳?”瞿东向眨了眨眼,没听明白纹风冷的意思。
“我出力难道是白救你的吗?”
这回瞿东向听明白了,她就想嘛纹风冷无利不图,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救她,可她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利用的?她还真的一时想不出来。
“先吃东西。”掩空来横插了一句,手里捧着温热的碗,侧身坐到了床边,坐下的刹那,眼神锐利的扫了一眼纹风冷,暗带警告之意。
纹风冷岂会受他威胁,张嘴正要开口,眼见瞿东向下意识捂住肚子,伸出舌头大口咽下那勺中白粥,显然是真的饿极了。不知为何,他生生咽下了到嘴的话,目光若有若无的打量起对方来。
受伤让她脸色有些憔悴,但刚才和掩空来说笑的余热犹在,令她眼里恢复了些许往昔的生动。应该是真饿了,白粥入肚的速度挺快,偶尔吃的急,些许沾在嘴角,立刻让她无意识舔入嘴里,令人浮想联翩。
纹风冷想到几次瞿东向那不堪怜爱的样子在他身下承欢,一向澄澈如水的眼眸染上了浓重的黑,一种难言的快感再次笼上心头。这一次的欲望特别清晰,让他非常清醒的意识并承认这个事实,他真的对瞿东向产生了欲望,而欲望还极其强烈,不容忽视。
瞿东向真是饿了,狼吞虎咽吃了一碗白粥后还意犹未尽,舒坦的眯了眯眼,觉得劫后重生的感觉真好。她美滋滋享受美食,并不知道自己在两个男人眼中也是美食,眼神藏着炙热露骨,已经目光侵略性的变成了勾子,将她那单薄的衣物勾开,勾出那一身荡漾的春意。
瞿东向是吃饱满足了,两个男人开始饥渴起来。但纹风冷向来谋事层层算计,是不在乎那点时间上的浪费,何况他有的是时间掌控一切,他想要的话瞿东向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纹轻孤和鸣珂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开门见山,纹风冷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
果不其然,纹风冷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纹轻孤修魔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一问起纹轻孤的事情,纹风冷就特别来气。他可是特别把道家典籍,修仙圣宝都给了对方,结果那家伙正道不走居然走歪门邪道。搞了半天,至今还是他原来的身体在修炼正途。如果按照这个发展,他自己修仙,纹轻孤修魔,互不干涉也没什么问题。问题的严重性是那么他从哪里来呢?他自己的身体修仙,可他现在却是顶着纹轻孤那张脸,占了纹轻孤的运势活着。如果纹轻孤是修魔的?那么后来的他算什么呢?
为什么他就是不记得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呢?
瞿东向瞧着纹风冷脸色不善的样子就知道他自己也不清楚,而且正因为他不清楚,所以才觉得自己会知道,看在她那点可利用价值的份上,才会出手相救,原来如此。
她突觉一丝疲倦,觉得纹风冷真是万年难化的寒冰,火烧不动,水淹不了,高山仰止,爬都爬不上去。
掩空来立马察觉出瞿东向的疲态,厉声下了逐客令:“说完就给我走人。”
纹风冷纹丝不动,在他眼里,就算是掩空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故而直接忽略了驱逐令。他有心还要继续发问,却见瞿东向惨白了一张小脸,似是疲态万分,他莫名其妙的又把话咽进了肚。可话是不说了,但是人却不肯走,掩空来也没打算在医院和他拳脚相向,干脆视而不见的照顾着东向重新躺下。
其实瞿东向伤口并不疼了,只是心累,人躺下后,一时无眠,于是低下声音问向了掩空来:“其他人呢?”
要说她昏迷的时候,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外,就属系统的声音格外响亮,时不时就喊:“宿主!逸骅的好感度涨了!”“宿主!横岳清的好感度涨了!”“宿主!逸骅的好感度又涨了!啊,横岳清的也是!”
这么来来回回,此起彼伏的喊,把她的魂喊回来后,这两男人居然不见了?什么意思?难道是她梦中幻觉?因为实在太想成功了,就做了一场两心相悦的好梦?如果说攻略这群男人就是一场场单恋的话,那么她对逸骅和横岳清那自然是久恋必苦——哦,还要加上旁边站成一尊仙气飘飘天公似的纹风冷。
大概是自己通晓了情之滋味后,多男女之事就无师自通起来。只是一撇瞿东向那难以言表的失落表情,掩空来心里头就揪心,忍着酸意开口道:“之前他们都守在这里。你醒前不久,则藏察觉出天边异动,所以叁人去查看了。”
天边异动?难道鸣珂要历劫了?
“那你怎么不去?”瞿东向扭过头问向了纹风冷。
听到瞿东向嘴里转悠了一圈男人,总算把名字转到他头上了,纹风冷当下似笑非笑,随即垂下眼帘道:“我要是去了,你能这么舒坦的躺在这里?”
此话一出瞿东向一愣,她醒来的时候确实好奇谁有这个本事能把她弄进十多年前的皇家医院里面,此刻一听是纹风冷出力,不由满心茫然,张嘴吐出一字:“啊?”
纹风冷斜睨了她,瞳孔中闪烁了寒冷的水光,一提到阴谋诡计,他那张仙气飘飘的脸就顿时荡然无存了,像是批了圣人皮囊的恶魔,敲响丧钟,歌声诡异。
“顾家有一私生女正好一用。没想到望云炜那小子这么喜欢那小丑八怪。”
纹风冷此话一出,瞿东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关于顾朝云和望云炜的事情,她当初从顾朝云口中得知时候,还五味杂陈,心叹纹风冷实在是心肠歹毒。岂料一回十几年前,她居然亲耳听到纹风冷准备祸害他们,还喜滋滋的说了出来,好像自个儿做了一桩多么美好的事情,简直是孰不可忍。
瞿东向噌的窜了起来,她披着一身阳光,手拎着枕头,扔的怒火万丈:“你个王八蛋!给我滚!”
毁天灭地的爱终1
悄然靠近目标山洞,逸骅随意一撇则藏发问道:“你怎么还变这张脸?”
则藏一摸脸颊,压低声音道:“先前兵荒马乱的我忘了变回去了。我当初在纹府就是这个模样。本来想用原来模样吓一吓那贵公子的。结果好家伙,那家伙四百多年后居然进化成了黑心汤圆。出手就是杀招,连句话都不招呼。”
“纹轻孤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人?”逸骅之前搞错了目标,一心只针对鸣珂,对纹轻孤并不了解。
则藏略作思考后,低声道:“他闷骚。”
这样的形容词完全出乎逸骅所料,他想了想十几年后那冰棺内的人,实在是和现在的纹轻孤无法联系上。难道四百多年真的让人变化如此巨大?但是鸣珂又是怎么变成第二个纹轻孤的呢?
“我们要靠远点,马上天劫下来,这里一片都是天灾。”
“你察觉到纹轻孤来了吗?”
则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毫无觉察。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挥手道:“先撤,待天劫落下后再做打算。”
横岳清一直心不在焉,相比保护鸣珂,他更不由自主的牵挂着走前昏迷不醒的瞿东向,此刻一听回去,立刻点头赞同。一旁逸骅看了自家兄弟一眼,跟着也点了点头。
叁人回去的时候,就看到瞿东向拿着枕头怒砸纹风冷,则藏走最前头,猝不及防迎面飞来一枕头,他单手接住,笑模笑样道:“我说这女人跟蟑螂一般生命力吧。”
逸骅跟在他后面,一听他发出的调侃声,就知道瞿东向醒来了,顿时心头一喜,眼睛一亮,眼神掠过高大的则藏直直朝着床头人儿窜去,如离弦之箭般快速。
他那视线如X光般来回扫视了瞿东向全身,默默地在心花怒放,抿嘴却不言语,反而一旁横岳清跨前几步进入房间,一双桃花眼璀璨发亮,说出得话也是难得和声细语:“怎么刚醒,脾气就暴躁如牛?”
瞿东向本来已经做出张牙舞爪姿态,奈何螃蟹一般的攻势并没有对纹风冷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反而被进来的男人评价为蟑螂般生命力和暴躁如牛,她顿时转移战火,对着横岳清怒目而视,连连哼气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了,跟着那家伙一起滚蛋。”
若是换了以往,横岳清那种桃花脸蛋蛇蝎心肠的家伙,铁定第一时间割了说出此话人的舌头,可今个儿他看着瞿东向气鼓鼓的模样就莫名发笑,好脾气的伸出手,很自然而然对着她脑门一通轻揉,不自觉哄着:“好好,你刚醒,动气容易伤身的。”
谁能够抵抗一个美若天仙的般男人对着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容啊!瞿东向下一刻都忘了自己为何生气了,吞咽了一下口水,只呆呆对着横岳清相望。
脑海中疯狂呐喊:“系统!横岳清好感度多少了?我昏迷时候,你不停的叫,我都没听清最后涨到多少了。”系统一听此问话也是积极:“宿主,你昏迷的叁天里,他们每隔一小时就会涨点,如今横岳清都快突破六十了,逸骅因为负值数太大,疯狂涨了叁百多点,都负负转正了。”
开玩笑了!横岳清能够突破六十了,还不乘胜追击?当下瞿东向心情大好,对着横岳清笑的春风拂面,牵着他手招呼着:“我不生气了,你快过来坐坐,休息一下”
横岳清欣然坐在了身侧,这时候他觉得心情愉悦,好像身旁有这么一个人,让他飘荡流浪的心停下了脚步。他第一次觉出了瞿东向的可爱,拨开种种过往纠缠迷雾,他才发现这些年来,从他第一眼在监狱见到瞿东向起,他对她的格外注意,他每一次的手下留情,都是对她一寸寸爱,留下都是刻骨铭心。
瞿东向把注意力放在了横岳清身上,几道目光瞬间聚焦在两人相握的手上,随即又避嫌似的分分散开。唯有掩空来紧锁不放,心里阴测测的盘算着回去怎么找横岳清打上一架。
纹风冷率先打破沉默,气压极低的发问:“瞿东向,你是不算付酬劳了是不?”
“付!行了吧。那我问你答,可以吗?”
“好。你问。”
“你原本鸣珂的名字哪里来的?”
纹风冷一愣,没想到瞿东向会突然有此问题,下意识蹙眉拒绝回答:“不要问无关紧要的。”
“就是关键我才问的。我大概心里面有点方向了。你到底说不说啊?”
纹风冷不回答了,就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几乎从喉管内飘出一股气流发出了声音:“我无父无母,名字好像从哪里看到后,自己给自己取的。”
“那你还记得哪里看到的?”
纹风冷这回干脆了:“不记得了。你为何当初自己不问鸣珂?”
瞿东向也是扼腕叹息:“当初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不是人啊。”
此话一出,纹风冷立刻眯起了眼,显出深长的眼线,杀气凛凛,冷酷至极,这一刻,他又格外神似纹轻孤癫狂的时候。
掩空来立马察觉到他杀意,直接上前一步,手持佛珠的臂弯直接伸出挡在了瞿东向跟前,坐在瞿东向身侧的横岳清也下意识由掌握拳,做出了防御姿态。
瞿东向从掩空来身后小心翼翼探脑袋解释:“不是。我这话不是骂你的意思。你知道坤族吗?”
纹风冷冷淡的自顾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显然是打算耗在这里了。然后眼神危险而警告道:“我劝你谨慎说话。我要出手,在场没人能是我对手。”顿了顿,他还是回答了瞿东向问话:“坤族早就被屠杀光了。只剩下了-”他本来想说只剩下自己,转而一想,他早就抛弃了他的肉身,抛弃那些不堪过去,他不是用鸣珂这个身份活着。
“坤族是一个青铜鼎的名称。哪里来的族人?”掩空来毫不客气指出了他话中错处。
纹风冷一听此话,眼底乌云聚集,他是可以挪出点耐心对待瞿东向,可不意味着可以容他人随便在他面前胡言乱语。
“我未曾听过这种解释。”
“《密宗金刚经》有过记载。你们道家之所以任何典籍都未提到,那是你们开山祖师爷刻意抹去的。传闻拥有了坤族就等于拥有了修仙必胜的法宝。为了不让你们走捷径,惹下祸事,千百年来才一直秘而不宣。加上佛道不相容,密宗心法又是很冷僻的佛门心法,知道的人自然少之又少。”
逸骅听出了掩空来话中意思,一挑眉神色有些复杂的盯住了纹风冷。
纹风冷就是鸣珂,这个事情上毋庸置疑。无论这家伙后来怎么变成这副鬼样,至少在他母亲的事情上他是救人而非害人。也就是说他原本以为自己和纹风冷仇深似海,结果却无仇无怨。更离谱的事情是,自始自终,为非作歹,恶贯满盈的都是纹轻孤,而鸣珂只是个修炼的青铜鼎,实在太可笑了。
“你意思这家伙是个炉子?”则藏嘴巴贱,别人不愿点破的意思,他一张嘴就能把人活活给气死。
瞿东向估摸着纹风冷想撕了则藏的心都有。为了拍纹大佬马屁,她立马提高嗓门反驳道:“你还不如他呢。他要是只炉子,你不过是从炉子里头长出来的呢。”话刚落音,旁边几个男人闷哼发笑,一直在她一旁坐着的横岳清又是一扬手,揉着她头发夸奖道:“说的真不错。”
瞿东向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她肉眼可见的看到纹风冷和则藏表情凶狠起来。完了,她本意真的是想拍一拍纹大佬都马屁,结果马屁没拍对,还一下得罪俩大佬。
“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鸣珂之前看着就像活生生的人,那青铜鼎哪里来的肉身呢?”话已至此,逸骅也就直截了当发出疑问。
“这正是我想知道鸣珂两字来源的原因。鸣珂意思位高权重,权倾天下的意思。古时能用上这两字的,要么册封旨意上,要么——帝王陵墓中。”
“你的意思是坤族鼎是因为做了帝王陪葬品,吸收到了大量尸气,所以就有了灵性。那它肉身哪里来的?”
瞿东向看向了纹风冷,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没料错。应该就是那死去的帝王之身。”
纹风冷眼光阴冷的盯住了瞿东向,提出反问道:“既然你说坤族鼎可以靠吸收尸气有灵性,那么之前数千年来为何都毫无反应呢?”
“这就是你说坤族灭门的记忆了。我估摸着你们祖师爷既然忌讳这个神器,又因为某种原因无法毁去,肯定就找了他非常信赖的人托付保管。而这个人后来的世世代代家族都守护这个鼎不被发现。可是偏巧后来还是被人找到,对方还屠杀了守护家族满门。我猜这个坤族鼎其实是见血就能开窍,在那个时候就有灵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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