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顶。
手腕仍然没松开。
沈清央弯腰坐进后座。
徐行知还伞回来,也坐进来,车门关上,他吩咐司机开车。
地址是徐家。
她把头偏向窗外,明显抗拒交谈的姿势。
霓虹光影不断在雨中掠过,车辆减速,未带伞的行人加速,红绿灯闪烁,唯独车内的气氛,沉默到压抑。
司机不敢放音乐,默默提了车速。
沈清央绷着脸,心里憋了一口气,抵家之后,她兀自拉开车门,也不管渐大的雨势,冒着进了家门。
换鞋,开灯,客厅竟然无人,她卸下包随手丢在沙发上,转身进了厨房喝水。
身后跟上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沈清央手搭上冰箱门,打开之前又放下,转身。
徐行知在门边。
手中一条柔软毛巾,他对她的脾气波澜不惊:“擦擦头发。”
她盯着他。
几秒之后,猛然打掉毛巾。
她的情绪被压到极点。
男人的视线随着毛巾上下起伏,最后,又回到她脸上。
沈清央难以按捺胸中怒气:“你什么意思?”
“不装了?”他漫不经心靠在门边。
沈清央神色极冷:“徐行知,我说过,我想跟你以兄妹的关系好好相处,你为什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为难我。”
徐行知掀眸,觉得很可笑:“那我是不是也告诉过你,我不愿意。”
“为什么?”
“已经发生过的事,你可以装作没发生过,我做不到。”
沈清央闭上眼。
她胸前隐隐起伏着,指骨发白,连睫毛都在颤抖。
男人的阴影靠近,他捡起了地上的毛巾,丢入流理池,修长的手指,慢慢梳理她的头发。
沈清央蓦然睁开眼,如画般的漂亮冷眸。
“清央。”徐行知手指染上湿意,低眼与她对视,“是你逼我的,我说过,我可以如你所愿,是你毁约在先。”
她唇微颤:“你就这么看不顺眼喻哲吗?”
“他也配。”
徐行知眉目淡淡:“张哲李哲,换谁都一样,我不在乎,在乎的是你心里有谁。”
沈清央手指发抖,看着他,一时竟无话可说。
毕竟徐行知的占有欲,她早就不止一次领教过。
只是不明白,已经过了这么久。
“哥。”她开口,轻声,“快五年了吧。”
徐行知垂眼恍惚:“是啊,都五年了。”
五年前,她一声不吭,毁了他的期望与心血。
沈清央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哥,对我,你分得清是真的还喜欢,还是不舍得自己的沉没成本吗——”
“砰!”
话音没落地,她后背猛然撞上冰箱,力道震得冰箱上方的花瓶掉下来,砸得四分五裂。
来不及感受到痛,下巴被徐行知捏住,他眸光冷得像寒潭:“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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