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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雪白皮肤上斑驳的吻痕,以及——

出来的方向。

走廊左侧只有两个卧室,徐家夫妇的,和徐行知的。

什么都不必再问,一切明显昭彰。

这视线像尖锐的刀片,看得沈清央无地自容,浑身像被针扎了一样滚烫。

徐行恪阖了眼:“去换身衣服。”

她依言照做,脑中一片浆糊,不知该如何面对。

换完衣服下楼,徐行恪还在那里,她踱过去,站定。

“行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张了张嘴:“昨天。”

“什么时候走?”

“今晚。”

徐行恪睁了眼,似笑非笑:“这么赶。”

她低下头,面色苍白。

“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大哥……”

“我晚上还有事。”徐行恪抬腕看表,语气平静,“明早七点,楼下等我吃早饭。”

处刑被延缓,沈清央心如死灰。

没过多久,徐行知拎着东西回来。

“怎么回事?”他捏捏她的脸调笑,“脸色这么差。”

她拉下他的手,没说话,心绪乱糟糟的。

徐行知知道自己昨晚过分,倒也没强迫她开口,只给她弄了点儿午饭,而后抱她上楼睡觉。

沈清央推开他的手:“我想回我自己卧室睡。”

“好。”他不在意,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你睡吧,我可能要提前走了。”

“为什么?”她怔然。

“同学给我打电话,实验室项目出了点儿突发情况,让我尽快回去。”

她有点儿恍惚。

他笑:“不是什么大事,你好好休息。学校offer应该过几天就会下来。”

沈清央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

梧桐叶落,徐行知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里。

那一晚,沈清央辗转难眠。

她想起从前看过的某部古装剧,皇帝给主角全家判了问斩,一家人在牢中,一边期盼着公主能来救他们,一边又忍不住恐惧哭泣。

最折磨人的不是死的那一刻,而是铡刀落下之前。

沈清央睁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徐行恪会说什么,她想不到;该怎么辩解,她也想不出。

就这么捱到了天亮。

六点半,她起床梳洗,坐在餐桌边等徐行恪。

七点,徐行恪准时拎着早餐进门。

他将豆浆插好吸管放到她面前,热腾腾的小笼包,香气扑鼻。

沈清央毫无胃口。

“不吃吗?”徐行恪问。

她摇摇头。

徐行恪笑了,他素来从容不迫。拉开椅子,他在她对面坐下。

“多久了?”

沈清央低头。

“不想说?”徐行恪视线落在她纤细的后颈,“那我换个问题,被我知道的事,你告诉行知了吗?”

她还是摇头。

“抬头看我。”徐行恪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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