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也穿了件黑色长款羽绒服。
裴亦从家里给她带了盒草莓,又红又甜,二人一边吃一边往药店走。
“你爸今年回来过年啊?”裴亦遗憾,“那我们岂不是没法一起打麻将守岁了。”
沈清央咬着草莓尖,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
“那行知哥怎么办,你们都领证了,难道要分开过年吗?”
“应该要分开的。”她还不确定她爸对他们的事会是什么反应。
“好吧,那你把年初三午饭留出来,和我女朋友一起吃饭。”
沈清央差点咬到舌头:“什么女朋友?”
“我之前跟你提过的!”
“那位祝小姐?”
裴亦得意得哼了两声。
沈清央盖上盒子擦擦手:“还真让你追到了,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晚上。”
……
二人聊着天走到了小区外的药店,裴亦向店员要了润喉片,冰袋和云南白药喷雾。
沈清央没等他,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几串关东煮。
她吃夜宵的坏习惯无论如何也改不掉了,就算晚饭吃饱了,还是有另一个胃留给夜宵。
裴亦买完东西来找她,两个人一起坐在便利店里的长木桌上吃关东煮。
吃完,沈清央随手翻了翻裴亦买的东西。
她觉得奇怪:“你买冰袋和红白瓶干什么,你磕着哪儿了吗?”
裴亦心虚笑笑。
沈清央皱眉看着他。
过了几分钟,裴亦慢腾腾说:“行知哥让我买的,他让我把你带出来……”
?
沈清央懵住:“把我带出来干什么?”
裴亦:“我不知道。”
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沈清央意识到什么,连忙起身推开玻璃门折返。
等她回到徐家的时候,已经晚了。
客厅里弥漫着未消散的怒气,徐行知不在,方琴正在帮徐教授顺气。
“孩子们都大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你说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再说了,就算生气你也不能打他啊,万一……”
“万什么一!”徐教授怒道,“我就该把他打死。”
沈清央转过玄关时恰好听到这一句。
她脸色一变,对上两位长辈的目光,脱口而出:“您还打人了?”
见到她回来,徐教授没好气地哼一声。
沈清央抿唇,抬脚就想往楼上走。
“站住!”
沈清央装没听见。
徐教授气得拔高音量:“你给我站住!”
那姑娘身形晃了晃,终于停下。
坐到徐教授身边,沈清央看到靠在茶几上的金丝楠木手杖,那是徐教授去年生日的时候别人送的,质地温润,手感极好。
她问:“您就是拿这个打我哥的吗?”
徐教授一听她说话就来气:“还记得那是你哥呢?”
沈清央抿抿唇,重新说:“您就是拿这个打徐行知的吗?”
眼看着气氛剑拔弩张,方琴连忙出声劝:“好了好了清央,没多重,你徐伯伯就气上头打了几下。”
“要不是你拦着我非打死他。”
沈清央没忍住:“又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您为什么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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