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又尴尬了,孔缺的收物戒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留在了仙门中,他孑然一身出来的,藏起来的银子都没挖,非要先洗澡,大半夜的连件衣服都没有,他站在水里比在天上飞还冷。
他这么白的脸色,还是能看出来青了白,白了又青,最后实在不行了,孔缺咬着牙也没说出来让丹鹤去山下偷一件,他看了又看,扶着丹鹤问:“你,薅点羽毛给我。”
丹鹤:???!!!
大半夜过去,连着丹鹤这几年脱换的细绒都糟蹋尽了,孔缺终是引着丹鹤的天生灵力给自己变了一件衣服。
这衣服真是不尽人意,白惨惨的,衣摆还带着点黑红羽毛的样子,衣领也勾起来两根,招摇算不上招摇,素雅也算不上素雅,孔缺骨子里养出来的骄矜让他含泪穿上了衣服,鞋袜就算了,一人一鹤实在折腾不起了,他倒在丹鹤身上,丹鹤的翅膀一护,他就整个人隐在了翅膀下,彻彻底底的看不出来一点痕迹。
连地都没挪,他就在小溪旁,那口绷着的气一下子就松了,他躺在蓬松的毛里,被他的鹤护的严严实实,喃喃自语:“休息,休息,明天,去挖银子。”
丹鹤回曲,它就在孔缺的头顶,低鸣两声算作回应,把他的脚拢进了绒毛下,贴着皮肉。
它做了一个好梦,和它的主人一起。
?
第22章
[cp]修心22
孔缺自小被养的矜贵,这么睡一夜,等到天亮的时候,整个人都烧成了火炉,丹鹤急的不行,长喙把人啄醒了,孔缺懒洋洋的,手都没力气抬起来,他倒是醒的快,知道自己发烧了,他从前那个梦做的真实,有多真实那,真实到能让他在现实里都怀疑他的父兄,梦里那些痛苦他也真真切切的感受过一遭。
他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还好,不算太烫,这最多是灵骨脱体的后遗症,烧个三两日就好了,他在那也不知道算不算前世的梦里,学了大把,或者说刻进了骨子里太多的东西,像这样的小烧放在他划破脸的时候,都不能算得上是病。
可他也懒,仰在丹鹤身上等着它变大:“我们先去挖银子。”他在大道推演后最质疑那个梦的时候,也偷偷在各个山脚下埋了银子,灵石兑换的银子,大把大把的,就算比不上在横波峰的日子,当个凡人也不会过的太苦。
反正他被利用了这么多年,拿他们几颗灵石养老说得过去。
丹鹤大部分灵力都护着躺在它身上的主人,埋东西的点它都清楚,轻轻松松就在记忆里的地方挖出来几个小包裹。直到到了最远的山峰,它一个鹤,瞪大了眼看着早就倒了的树,铲开的坑,爪子扒拉了又扒拉,死活找不到那个黄色的小包裹。
闭着眼生挺高热与剧痛的孔缺,在白羽中探出个小脑袋,他本来就是少年人体型,在变大的丹鹤身上简直算得上娇小,他努力扒着丹鹤的翅膀往下看,然后指挥着丹鹤:“挖挖左边。”
“挖挖右边。”
半个时辰后,一人一鹤面对着能埋进去两个人的大坑沉默了,没了储物东西的孔缺抱着重新换了布裹起来的银子,憋屈了半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谁抢了我的银子!!!”
“这是我最多的一笔银子!!”
他忍了许久的泪,流了满脸。
?
第23章
[cp]修心23
我叫孔时,是恒煜真人的养子,我自小是在主峰长大的,是大师兄教导我的,我与父亲同住一峰,可父亲太忙了,他热衷于提升修为,总是闭关,我十五岁之前都鲜少见到父亲几面。
于是我每次都很努力的修炼,日常挥剑三千次,连睡觉都以打坐静思代替,我很努力的修炼,只盼着父亲出关一次能夸夸我。
可他总是只留一句:“不错。”就去了横波峰,去看我那位兄长。
哦,对了,忘了说,我有一位兄长,挥霍无度,艳丽糜烂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