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把小岛绑去了床上。
谈不上英勇就义,大概是一种讨好。
宋济昀转身靠在洗手台边让他过来,就几步路宋沛走得磨磨蹭蹭,他希望今晚至少可以温柔一点,像失忆后每一次那样。
“你这么问我,我倒是不敢了。”
宋沛听他这么说翻了个白眼,“怎么,我还能在屁股里下药?”
宋济昀被他逗笑了,烟灰落在地板上。
他讨厌烟味,怀孕的时候鼻子比狗还要敏感,闻到阳光暴晒后的衣物都会有些想吐。
他几乎能闻到一切气味,除了宋济昀的信息素。
宋济昀摩挲他的下巴迟迟没有吻下去。
他有些困惑,想起那间心理咨询室,也许改天他还要再去一次。如今他又有了新的问题,却不知道谁能给他答案。
“沛沛。”
“嗯?要做赶紧做。”
宋济昀没有说话,宋沛拿过他手里的烟碾在洗手池里,又终于拂去他肩上的水才发现宋济昀浑身滚烫。
“你生病了?”
宋济昀给他看手臂上的针孔,不下数十个,是易感期。
宋沛狐疑地看他一眼心想又是什么苦肉计,宋济昀怎么老是来装可怜这一套?
易感期不上床抽他,在这里抽烟?
“冰岛会不会太冷。”
他忽然问起旅行的事情,小岛最近天天在他耳边念冰岛这个地方和她的小名一样有个岛字,“沛沛说那里是世界的尽头,爸爸,尽头是什么东西?”
反正听起来不太吉利。
“你又不怕冷,小时候下那么大的雪你和我吵架,外套都不穿就往外面跑…”
宋沛说漏嘴忙看了看宋济昀,只是宋济昀浑不在意好像没听到般又拿了根烟。
他也想起那件事了。
饭吃到一半差点把桌子踹翻,宋正南在他身后叫骂:“好好吃着饭你掀什么桌子!”
宋沛缩在父亲身后看哥哥发脾气,父亲摔上门转头安抚他:“别理你哥!有本事别回来。”
但为什么吵架实在记不清了,宋济昀甚至一丁点儿都想不起来。“我从来都不想和你吵,是你永远都不听我的话。”
宋沛后退一步屏息,“那我又不是你的狗,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手中拿着烟仰头,烟雾盘绕直上,虚虚实实间他在这一刻竟有些认同弟弟了。
宋沛说得对,他又不是宋济昀的狗。
他伤心了可以不接宋济昀的电话,他高兴了便雨过天晴。报一个地址宋济昀就要千山万水飞过去,他要他发誓他便发誓,他让他丢弃自我他便没有自我。
宋沛手中的铃一响,他别无选择只能围着他不停打转、倾诉爱意。
这世界上没有哪条狗会笃定主人的爱永远不会消失,宋沛不害怕。
撕咬和匍匐换不来爱,真要论起来,那他才是宋沛的狗。
宋沛听他说到这里觉得匪夷所思,这是宋济昀的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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