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如同慢放镜头一般,维吉尔拔出了那把曾经染满鲜血的罗马短剑。
“啊……”色彩级收尾人叹息着,眼中浮现出一道鲜红如血液凝固般的鲜艳色彩。
“抓紧。”
一道红色的闪光撕裂了空间。
那道剑光远比在场任何一个罪人都更强大,不可战胜,让人望之便心生无力,带着将一切阻碍碾压的气势。
‘小怪’们一个接一个倒下。
就在以实玛利等人露出振奋的表情,维吉尔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流着血的短剑,低下头,要对这个孩子说些什么的时候——
世界的画面飞速变换。
转眼间,眼前立起了一道道厚厚的屏障,一堵堵墙拦在两人中间。
当那些五光十色的画面消失,眼前的场景已然焕然一新。
维吉尔站在一扇透明的单向观察窗前,他的手中还提着那把沾血的剑,而本来应该被他抱在怀里的孩子,却出现在了玻璃窗的另一侧。
或许猩红视线的目光实在太具有穿透力,正在房间里坐着,摆弄着什么的孩子抬起头,望向这边。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明明应该什么都看不见,却蓦然抬起了手掌,掌心印在了玻璃上。
玻璃的另一面,掌心对着的地方,是维吉尔曾几何时牵着他,如今拿着剑的手。
第153章 幼年体主管
有一瞬间,维吉尔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悲哀。
对着玻璃另一边的人,对着自己,对着如洪流般将人淹没的悲剧命运和糟糕却无力改变的现实。
他感到自己正在被冰冷的潮水一点一点淹没,潮湿带着腥气的湖水正在填满他的鼻腔,气管,还有肺部的缝隙,感受着氧气被夺走,却无法挽救自己,还有一同坠入水底的其他人。
他沉默地站在这里,灵魂却好像已经溺毙在了某处。
穿着研究员制服的李箱和默尔索走了过来,他们要扮演的是这家研究所的研究员,看到维吉尔的时候,两人脸上都弥漫着种说不出的绝望。
李箱好像又恢复成了很久之前刚刚相识的样子,抑郁中带着点淡淡的死意。
“这家研究所是专门为了屋子里的那个人建立的,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研究‘他’,”李箱率先开口,堆满忧愁,“我们现在得把里面的人带去实验室了。”
维吉尔过了很久才刚听见一样啊了声。
李箱叹了口气,跟着默尔索打开实验室的门,把里面的孩子带了出来。
维吉尔作为父亲的戏份结束了,就算维吉尔此刻站在他面前,他也看不见他了。
刚刚发生的,也只是一个巧合。也许对方刚刚在房间里只是一时兴起,才趴在单向玻璃上看了看。
正如他所想,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孩子视线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就像这里只有一团空气一样。
其他戏份结束的罪人们也只能在这家研究所里扮演透明人,不过对李箱,默尔索,以及扮演新人助手的良秀来说,或许能当个透明人也能算是一件好事。
这样他们就不必亲手把各种实验手段施加在那个他们都熟悉的人身上。
这样的事只要干过一回,就足够三个倒霉罪人的精神值被削减掉一大截,再来几回,各个都只剩下一层血皮了。
尤其是良秀,她还有额外的戏份,她要在一次研究中失误——这对她不是难事,反正不失误的也没几回。
问题是怎么在实验操作失手的情况下,别不小心做过头把实验体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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