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念仁善,其实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不想让她出什么意外,惊动到殿下,让他亲自出面处置。
这些年从未听说过他身边有女人,当得知白纤楚是在为他办事时,着实吓了一跳。
那回齐先生使人求到她面前,也算是拿捏住了她的心思。
之前总觉得宁宸澜为人霸道,占有欲太强,其实她自己也挺自私的。
一方面同情白纤楚,一方面又不想殿下对她有过多的关注。
“娘娘,你看楚才人这身板,若真挨了二十板子,怕就活不成了。”裴妍拿团扇掩面,轻声跟皇后说道。
裴妍眉眼生得精细,像是拿工笔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一双眼睛生得尤其好,没有过多媚意,却如蒙着一层盈盈雾气,无端能把人心思带进去。
说话间,连皇后都禁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暗道,无怪宸儿被迷得三魂七魄都快没了,饶是自己见惯了各色美人,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丫头生得属实太招人了些。
天下男人审美有一点是相通的,对于纤弱精致的江南美人,总是会多生出几分保护欲。
见皇后还在犹豫,裴妍接着道:“娘娘,陛下五十大寿是天大的喜事,但若为了寿宴闹出人命来,恐怕不是吉兆啊。”
“妍妍说得有道理。”皇后冷冷睨了眼张贵妃,生气道:“叫你编排歌舞,你不好好掌眼,还要闹出人命,我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
张贵妃应声跪在地上,一脸憋屈道:“娘娘息怒。”
皇后冲她挥了挥手,不耐烦道:“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歌舞撤掉,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不必再来回本宫了。”
“是。”张贵妃临走前看了眼裴妍,眼中含着几分复杂情绪。
白纤楚垂首站在一旁,无论是张贵妃说要责打她,还是后来裴妍给她求情时,都没有过多反应。
裴妍从未见过如她这样的女子,不由好奇多看了两眼。
明明身处逆境,身上却有种处变不惊的淡然,如同将生死置之度外。
“妍妍,还是你想得周到。”皇后执起她的手夸赞。
裴妍垂眸微笑:“哪有,臣女从前也不懂这些的,最近跟着殿下学了许多。”
“宸儿能多教教你也好,将来执掌王府,也不是件简单的事。”皇后越看她越觉得喜欢,忽然留意到她脖子上一点轻微的红痕。
用粉遮盖过,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不由轻咳了两声,屏退了众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宸儿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裴妍留意到皇后探究的视线,不自在的低下头去,应道:“没有的事,殿下一直待我很好。”
“哎,你就是性子太软,事事都由着他。”皇后想到儿子那执拗的个性,叹息道:“要本宫说,但凡他身边有一两个侍妾,也不至于让你这般受罪。”
裴妍虽然当着宁宸澜的面说他欺负人,心里其实并不觉得受罪。
此刻,皇后娘娘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心里虽不舒服,也不好当着对方面反驳。
见她不顺着自己的话往下接,皇后有些讪讪的道:“本宫知道你们两个现在感情正浓,中间插不进其她人,说这些未免不合时宜,可本宫是过来人,有些事,不得不提前给你敲敲边鼓。”
“是。”裴妍垂首恭顺的应下,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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