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也淡淡:“你们妯娌也且瞧瞧。”
苏珠躲开了亲娘,继续雄赳赳质问莺莺:“你抢我姐姐的婚事!”
话一出大夫人一脸懵,三夫人目光微闪。
莺莺浅笑:“二姐姐说的话我听不懂,我猜,莫非是那日家中长辈们屏退我们小辈谈论之事?”
随后她抬起眼帘,恭恭敬敬见礼:“祖母。”
苏老夫人听到现在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脸上有一丝怏怏。
莺莺又郑重其事向其余两位长辈行礼:“大伯母、三婶母。”
她脸上多了一丝庄重:“莺莺失考丧妣,二房没有个长辈,是以家中商议大事我是不知道的。”
“祖母不告诉我,断没有隔房的伯母婶子会绕过自己孩子先来告知我,那么请问各位长辈姐妹,我又如何得知长辈们悄悄商议的大事?”
诸人大惊。
大夫人这才明白了自己女儿闯了什么祸,她气得转身去看二娘子。
苏珠张大了嘴。
苏环则心里恼怒,这苏莺莺难道又要逃过一劫?
莺莺不紧不慢:“听二姐姐的意思,似乎有门侯府的婚事要说给大姐姐,可我浑然不知这门婚事,又何谈抢?”
她三言两语便将苏珠的指控化解得一干二净。
屋里站着的诸主家以及丫鬟婆子一听也不由得觉得在理。
“再者——”莺莺轻笑了一声,“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莺莺无父无母,还不是听长辈们的安排,难道我还能越过长辈的安排去与别人定亲不成?”
这话一说松寿堂忽然格外安静。
只见阳光从木窗棂穿过,打在黄花梨玫瑰椅上的檀香色仙鹤延年的靠枕上,苏老太太神色有些微松动。
苏大夫人更是悄悄攥住了帕巾,面露不忍。
苏老夫人咳嗽一声:“这便是二娘子冤枉了你。”
苏珠如同泄了气的柿子软塌塌一团。
小魏氏失望撇撇嘴。
苏环则将咬紧了一口银牙,没想到这次没害成苏莺莺。
只不过让她意外的还在后面,苏莺莺又出言:“二姐姐虽然出言质问我,可也是出于姐妹情深嫉恶如仇,只不过我听说二姐姐昨天一早就去舅家了今天才回来,又如何得知什么婚事?莫非有人撺掇?”
大夫人心里打了个激灵。
本来想责罚二女儿,此时脸色又多了几份阴沉:好啊,有人拿她的珠儿当枪使?
苏珠闻言一愣,她不想出卖苏环。
但还是本能往苏环那里瞥了一眼。
殊不知那一眼就泄露了许多信息。
在场的人都瞧在眼里。
苏环心里恨恨,这个苏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果然老夫人沉声:“环儿,你可背地里挑唆你姐妹闹事?”
老夫人动怒,余威犹在,苏环被震得跪了下来,忙不迭摇头:“祖母,不是我。”
“好你个四娘子!”苏珠本来还有几份义气不打算出卖苏环,却没想到苏环先将自己撇清,气从胆中生,“明明是你撺掇我的,你还说与你无关!”
听到这里堂上诸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魏氏忙跪下求情:“老夫人,四娘子也是心疼大娘子,姐妹情深,看不惯这有人使坏……”
小魏氏也帮着求情:“祖母,年轻人一时想岔了也是有的。”
老夫人冷笑一声:“我又没老糊涂。若是自己误会了何不自己出头为大娘子鸣不平?何况三娘子不知道此事又如何让奴仆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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