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可真厉害!”绿儿回房就忍不住称赞起来。
奶娘却有些急切:“三娘子难道真想生出自立门户的心思?万万不可啊。苏家虽险恶,但外头人要糟践个小娘子也是分分钟……”
莺莺笑:“我省得。只不过我也打听过,汴京城吏治清明能容许多女户做生意,何况如今大宋律法规定女子做生意都能减税,是以外头抛头露面的女子倒不少。以后若有时机我自然要想法子离开苏家。”
“不管如何三娘子居然能够自由出入门庭了!”绿儿一脸崇拜,“以后我们做生意便容易许多。对了,还有银子!”
说到银子奶娘也跟着笑:“还是娘子有本事,三言两语洗脱了嫌疑不说,还赚了大笔的银子。按房头的话我们二房还能多分不少银子呢。”
莺莺原来与诸姐妹一样领两月一两的月例银子,按照房头却能领一月五两。
五两银子,足够外头小户人家过一个季度了。
莺莺点头:“有这银子以后我们便能将卖花的营生认真做起来。”
正说着,外头有人敲门,还伴随着询问声:“三妹妹,三妹妹?”
绿儿去开门,却是苏璎后面带着苏珠。
苏璎神色歉疚,苏珠满脸泪痕。
苏璎性子沉稳,莺莺刚来时她还遣小丫鬟送了花瓶庆贺,是个礼数周到之人。
苏珠性子毛毛躁躁又不知进退,但人却不坏,还给莺莺赠过话本子。
是以莺莺并不以今日的插曲而厌憎她们,忙叫奶娘端茶。
苏璎脸上愧疚越显,带着苏珠福礼:“今日之事是珠儿鲁莽,还请三妹妹谅解则个。”
莺莺扶起她们:“好。”
她这般大度,苏璎和苏珠有些意外,脸上笑容更真切了些。
谨慎如苏璎,有些原本不打算说,可看见妹妹这样宽容,她便也说了出口:“虽按照叙齿便是三妹妹与四妹妹得这桩婚事。可我听说,当初侯爷觉得咱家小娘子命格好才定了这门婚事……”
总得提醒这位无父无母的三妹妹婚事其中蹊跷之处。
奶娘和绿儿神色凝重起来。
她们都是土生土长南诏人,哪里知道这门婚事里面的细节。
莺莺却神色淡淡:“我本就无意这门婚事。”
这话一出奶娘有些发急。
苏珠张大了嘴。
就是苏璎也有些意外:“三妹妹,这婚事可是女子半生依傍,岂能不认真待之?”
莺莺点头:“我自然是省得的。”
“女子前半生看父母后半生看婆家。娘子这是……”奶娘也顾不得礼数,急得出言。
莺莺安抚地摸摸她手背:“实不相瞒,我自幼长在民间自由自在,一点都不想被高门大户关起来拘束。”
苏珠有些理解的点点头,苏璎有些刮目相看。
莺莺便笑:“今日当着姐妹们面我便也不害臊一回:我若是非要嫁个夫家,最好是能容得我自由自在才好。”
这话一出,苏珠拼命点头:“对!就像话本子里写的一样!”
苏璎顾不上警告妹妹,自己倒也一愣。
随后她释然地笑:“原来三妹妹志不在富贵,如此一来便祝三妹妹心想事成。”
送走了两姐妹,
三人适才坐在一起梳理了苏环的所作所为,莺莺好笑:“原来苏环费尽心思闹了一场只为了这劳什子婚事。”
“那人老是阴恻恻盯着娘子,本来就不是好人!”绿儿愤愤。
奶娘她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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