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道歉道得爽快,苏家人心里那一丝芥蒂也随之散去,心里对苏莺莺都充满了感激,又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没瞧出侯府的傲慢呢。
满桌只有苏环白了苏莺莺一眼,小声嘀咕:“要你教导我夫婿!”
声音不大不小,可隔着屏风的人也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一时之间又安静下来。
大夫人端起了茶杯:三房教导出来的这个四娘子又蠢又坏。世子对她不好,苏莺莺帮她纠正世子,她不感谢苏莺莺便也罢了,还嫌苏莺莺骂了她夫婿?
如此一来,以后谁还会在世子欺侮她时维护她?
原来苏环心里世子怎么欺负他都是她亲亲的夫婿呢,那些帮她说话的是多管闲事的外人。
大夫人都有些后悔自己适才的帮腔了。
苏老夫人中风恢复后身子就不大好,歪在凳子上由丫鬟服侍着,听了苏环这一番操作差点被饭噎住。
这个四娘子真是疯了!这般明晃晃下贱上赶着男人,生怕世子不作践她么?
做人不自尊自重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世所罕见。
莺莺更是摇摇头,这人要疯魔起来当真是药石无医。
横竖她适才也是维护了自己和大娘子二娘子这些外嫁女们的尊严,在苏环被人欺负时没有袖手旁观,也算对得起自己良心。
至于今后的事情就由她自凭本事了。俗话说好言劝不住相想死的鬼,苏环上赶着要去自我作践,那又有什么法子呢。
李菁失笑:这个苏环真是个拎不起的猪脑子。她姐姐帮她说话,她居然还反过来指责三娘子?
再想起适才苏环口无遮拦指责三娘子与世子有往来的事情,越发觉得苏莺莺识大体,能在家族利益前放下个人恩怨维护家人。
她端起了茶杯,心悦诚服敬起了苏莺莺:“三娘子,说起来我有位姑母嫁到了萧家,咱们细论起来也沾着亲,敬您一杯。”
汴京城里贵人家门里都沾着七绕八绕的亲,李菁这应当不是攀亲是对她示好。
莺莺便也端起茶杯,笑吟吟与她喝了一杯。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很快便散了。
苏环坐上了马车,心里横七竖八,她想起适才父母的叮嘱:
三夫人劝她:“横竖世子要去寻觅女子,与其让他在外面寻一些不知根底的倒不如找些卖身契握在你手里的!”
三老爷更是严厉:“你嫁过去七天都未收拢住世子的心,以后爹的升迁还怎么指望世子帮忙说话?”
那些莺莺燕燕的婢女据说来自扬州,是专门教养出来的。
可苏环硬是违抗了爹娘的意思,没有带那一队婢女回侯府。
她想起前世苏莺莺是得了太后的青睐,被宫里太后封为县主,太后更是请了几个宫里嬷嬷为莺莺撑腰。
莺莺年岁尚小世子便不与她圆房,耐心等她长大,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
可如今世子府里有平妻,有从小服侍他长大的贴心婢女,还有从外面花楼里买来的歌女,乌烟瘴气。
苏环攥紧了拳头,她就不信这个邪。
等回到侯府,她就迫不及待去侯夫人那里哭诉。
侯夫人正在与几个闺中密友喝茶,清闲之余忽听得一阵凄厉的哭声。
她急忙站起来却见是那个最不喜欢的儿媳哭哭啼啼进来:“娘,您若是不喜欢我何必又将我聘进门?!”
这话说得,我是想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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