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照这才想起新婚第一天莺莺在妆台前说的黄木香养在水里,应当便是这株了。
此时花枝埋在土里,周围细心垒砌一圈小小的土坝。
显见种花之人格外用心。
萧照扭头吩咐:“去寻些细竹篾来。”
激流正与飘石斗嘴,闻言一愣。
萧照再吩咐一遍:“去寻些细竹篾来。”
竹篾寻了来,他耐心扎出一圈小小的篱笆,而后命激流围在花枝周围,扶住了花枝。
这样一来孱弱的黄木香枝条便被篱笆扶了起来,一则有了依傍免得被风雨吹倒,二则防止有人不小心踩踏。
绿儿到莺莺夸奖萧照:“娘子,萧大人可真是个好人!”
莺莺笑:“那是自然。”
如今店里的生意越发红火,萧照每天里都将账本做得整整齐齐放在她案头,她每天回家后翻阅账册便能清晰看出来账目往来。
堂堂四平武官,居然能耐下性子帮她这个小店做账,可见是个极有耐心又温柔的人。
许是那浴佛水真的起了作用,还是平安符当真能够护人平安,萧照的腿部伤口也渐渐痊愈起来。
腿上结了许多黑色的痂,原本的断口也渐渐愈合起来。
萧照心情渐渐清朗起来。
等到有天萧五公来拜访,萧照才意识到他已经与莺莺度过了新婚第一个月。
萧五公笑眯眯问:“瞧九郎气色好了不少,便知这门婚事不错。”
萧大哥也跟着附和:“爹说得对,九郎面色红润,九弟妹性子爽利,这应当是门好亲。”
于氏接过莺莺手里的茶杯,扭身问萧照:“莺莺生得文静,平日里是不是也是个安静性子?”
这却把萧照问住了。
他与莺莺成亲之前没想到莺莺真的话很多很密。
看上去是个翩翩美人,说起话来嘴又碎又密:“院里居然有个喜鹊窝!”
“天啊刚才后院有个鸟也太懒了,筑得巢居然只用了五根树枝,是的,你没听错,五根!糊弄大师!”
“这鸟也太惫懒了些吧!”
她每天嘴边都念念叨叨不住闲,有时候萧照都不知道她的眼睛到底看见了多少新奇有趣的事情。
只不过这话不便与萧五公他们说,萧照只含含糊糊“嗯”了一声,便将茶杯端在嘴边借口喝茶。
于氏便取笑:“看来九郎是害羞了!”
又追忆起往昔:“男子就是新婚时害羞些,当时你大哥带我去樊楼吃饭,只低头看筷子。”
等萧五公他们走后,萧照特意留意起来莺莺的举动。
她在家时手里忙个不停,不是在苗圃里给花搭架子,便是在册页上写写画画设计花盒。
可嘴里也同样不会停,一直在跟萧照说话,让他即使一人待在屋里也不无聊:
“我今儿个卖花盒遇上个老伯伯,居然要给自己夫人送花,真是个好人啊我便给他打了个折扣!”
“今儿有个男子来买花,他同伴黏黏糊糊给他簪花,嘿你猜怎么着?他同伴居然是个男的!哎呀哎呀这不是兔儿爷么?!!”
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是春日枝头上的黄莺儿,鸣叫声声,直让堂前满室春光,也叫人听了心里都生了欢喜。
“我今天看路边摊子卖假蛤蜊!嘿嘿,我发觉汴京人有时候做菜就像骗小孩,假蛤蜊、假螃蟹”、假荔枝糖霜!”
莺莺瞪圆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有人敢在大都是堂而皇之造假:“都是假的,也不避讳大大咧咧说出来?!”
“有真的。”
咦?
一贯哑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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