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帮助,减少别人恶意抬价和恶意竞争之事。”
莺莺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我们花满蹊独辟蹊径,说不定还要断别人财路,躲着同行都来不及,去了行会岂不是更招记恨?”
萧照倒不同意:“汴京城里商业繁盛,行会内部也齐心协力,少有恶意打压之事,你进入行会反倒能多不少助力。”
他慢吞吞将漱口茶杯递给莺莺:“再说朝廷商会有不少私活都会直接给鲜花行会,你不进行会又如何拓宽客源?”
莺莺想了想:“好。”
她的花满蹊如今在这里开了一个月,却未探听到更多关于娘的消息,既然行会齐聚了汴京城里卖花的店铺,那说不定可以从他们那里探听到娘的事情。
萧照便吩咐飘石:“去寻鲜花行会的掌柜问问入行的事宜。”
绿儿在屋檐下听见,不由得感慨:萧大人虽然从前冷冰冰的,不过还算是对娘子贴心。
吃完饭莺莺照例在油灯下看账,萧照却一脸郑重问她:“莺莺,你可想好了?”
问得没头没脑,莺莺没反应过来:“萧大人说的是入行会之事?”
“不是。”萧照说话独有一份斩钉截铁,他注视着莺莺,认认真真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睛瞧到她心里去,“你在外处处维护我,是因着想好了要与我认真过日子的意思不成?”
莺莺点点头:“那是自然。”
见萧大人又想劝她,莺莺便笑眯眯:“您也先别急着劝我,先听我说完。”
她也不避讳不粉饰,将自己的打算说给萧照听:“我那娘家人您也知道,若与您和离了他们会给我再寻个什么好人家?高官的小妾?富户的填房?”
萧照想起苏家人,有限的几次交往的确没有给他留下善良的印象。想到他们就这么对莺莺,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莺莺继续说道:“与其担心被他们再卖到别家倒不如在您这里安心住着,横竖您是个好人不是?”
萧照听得哭笑不得,原来这小娘子不走背后还有这样的盘算。不过她也太坦诚了些,怎能将这些话说给夫婿听呢?
莺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顽皮眨眨眼:“当然是因为萧大人是个厚道正直的,我才愿意将这话说出来。”
“您想啊,横竖您能有个得力帮手助您把控内宅,我呢也需要个屋檐做生意,咱们又互相认可对方的人品,如此互帮互助各取所需岂不便利?”
萧照想了想,似乎也没错。
不过他还有别的顾虑:“可你年纪尚小,与我和离总有机会还会遇到如意郎君,又为何白白放弃呢?”
“没想到萧大人看着挺英武神勇一个人,骨子里却比绿儿还信奉‘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那一套呢?”莺莺忍俊不禁,“我从南疆过来路上看到不少痴情女子被情所误的事,再也不信这个了。”
莺莺倒是清醒,萧照忽然想起自己娘亲卷走了细软改嫁那天的情景,他长睫微微闪动,也不再勉强莺莺。
莺莺不知萧照在想什么,他微微垂下目光,烛火摇曳,在他脸上撒下一片轻浅不定的阴影,鼻梁剪影又高又挺。
听说萧大人以前在禁军里做个都头,这样威猛的人应当在训示下属时很凶吧?
莺莺胡乱猜测,连萧照说话都没听见。
要萧照第二次问她“莺莺?”时她才反应过来:“啊?”
萧照也不生气,他慢慢说,似乎在一字一句斟酌:“那我们便先这么搭伙过日子着,倘若日后你有别的心思我们再和离便是。”
“嗯。”这萧大人怎么句句不离“和离”二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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