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你这燕雀花颜色比芍药深了一个层次, 又长得笔直修长,从芍药花丛中旁逸斜出,既点亮了颜色,又多了一丝立体,让花束不至于过于乏味。”
绿儿张开了嘴巴。
萧大人也太厉害了些吧!?他连花卉的名字都是才知道,可是一番观察下居然就说出了花束配色的诀窍。
要知道绿儿自己是在自家娘子跟前耳濡目染才学会的呢。
莺莺目光也充满敬佩,她抚掌:“萧大人说得对。”
萧照又接着分析:“你说旁的店铺用艳粉色蜀葵来代替,我虽然未见过那种花,但我猜那种花的粉色比这芍药要艳丽好几个色,而且花梗也不如羽扇豆长,如此一来非但不能像羽扇豆一般修饰芍药,反而喧宾夺主,显得自己格外轻佻,整束花卉也变得乱七八糟。”
“所谓花束,应当是不能同时有两种主花,既定了芍药为主角,拿来做配角的花便不能喧宾夺主争奇斗艳。是这个道理吗?”
不愧是萧大人。
莺莺点头:“所谓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她又有些好奇:“萧大人真的是第一次接触花束吗?”
这些知识是她日积月累领悟得到,偶然还有母亲的教导提点,可是萧大人第一次来这里便能敏锐捕捉其中的道理。
“是。”萧照想了想,“禁军虽以枯燥演练为主,但也会有查探案件的时候,我在里面锻炼久了,便练得眼力比旁人敏锐些。”
当真是位不世的天才。可惜……莺莺不由又想到萧大人腿伤,替他惋惜。
再想想他若不是因着救自己被马鞍伤了膝盖,只怕当时也能逃脱火海,当即心里又多几份愧疚。
恰在这时飘石进了店门:“少爷,少夫人,小的探听到了花卉行会组织的入会门槛。”
听说是行会,绿儿给他倒杯水叫他慢慢说。
飘石便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道出:
花卉行当里要求新加入行会的必须是主经营花卉买卖的店铺,要开业了三月以上,还要当年盈利金额达到二百两银子。
“什么?当年盈利金额二百两银子?”奶娘惊呼。
萧照也看向莺莺。他这些天帮莺莺看账册对账本了如指掌,知道莺莺店里的盈利虽高,可开业时间不久,只有一百多两。
“是啊。”飘石对着萧照两人解释,“少爷,少夫人,花卉行当里盈利颇高,是以他们定下的入会门槛也颇高。”
莺莺也盘算起来:“按道理说二百两银子除以一年十二个月,算下来一月不足二十两,也不算是什么特别苛刻的条件。”
“可难就难在我们店里才开了三个月!”绿儿愁眉苦脸,“我们如果要入会就要三个月的盈利做到别人一年的盈利。”
奶娘劝莺莺:“三娘子,不若我们再等一年?”
若是再等一年,以花满蹊目前的火热程度,怎么都能稳赚二百两银子。
莺莺摇头:“还差些银两,我们这个月想法子弥补上便是。”
“这个月?”这回别说飘石和激流了,就是绿儿和奶娘都有些难以置信。
这个月还剩下十天了,三娘子要怎么弥补上欠缺的银子?
这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莺莺出去一趟,再回来时身后青娘子拉着一车的花。
绿儿一脸了然:“娘子,你要卖花?”
莺莺招呼她来帮忙卸货:“我要卖端午节的节气花卉。”
汴京城里的市民大都会在特定节气佩戴一定的花卉,其余季节该佩戴什么大家都是知道的,这转眼就快端午了,端午节平日里都会卖些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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