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理成章收拾。
他看着天上流云,眉目仍旧淡淡:“树底下庇护些人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大树怎知道这人躲了雨之后不会拿了斧头砍树?”
这是在质疑今后的事情了,可见已经想庇护他们了。
田咏思喜上眉梢,忙道:“这好说,这话说!”随后将自己这一系如何保证忠心的砝码交上。
莺莺不知两人在聊什么,她吩咐仆妇们将茶水端上后便吩咐她们离远些。
又想到萧照似乎神色有些凝重,又吩咐小厮去门口守着,以防被人听见两人议事。
两人直从中午一直聊到晚饭时分,莺莺想了想又将狄大叔田间捉来的稻花鱼剁碎揉进面粉中做成了鱼面,弹牙爽口。
而后从坛子里捞出泡好的糟卤做了个糟卤虾。
农家晾晒好的萝卜干焯水后泡发开,拌上麻油、蒜末、香醋,韧性十足。
不过莺莺敏锐发现不对:这回她带着仆妇上前端菜时,田咏思已经毕恭毕敬站起来向她招呼:“嫂夫人。”
而等他们饭后喝茶时,田咏思拿起茶壶,主动给萧照续茶,那神情态度让莺莺想起飘石激流。
等那人走了萧照一人独坐院里。
如今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夕阳余晖最后一缕在地平线上闪耀而过,留下金红色的天穹,大地上安静下来。
莺莺以为萧照睡过去了,她过去给他盖毯子。
却不想被萧照反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男子的肌肤粗粝,手掌有炙热的温度,指腹还有常年习武留下的薄茧,攥着莺莺的手腕让她眉目间多一抹慌乱。
莺莺忙解释:“是我。”
萧照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于习武本能一着不慎抓住了莺莺,他忙将手松开。
莺莺的手腕滑脂一般从他手心脱落,萧照浑身不自在。
莺莺忙打岔:“今天那位大人来谈的事情可妥当了?”
“嗯,妥当了。”萧照点头,“他今后便要跟着我做事了。”
“真的?”莺莺发自内心为萧照而高兴,“不愧是萧大人,三言两语就能说服一个人。”
“不是我。”萧照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低声道,“是多亏了你,莺莺,多谢。”
第二天莺莺起身都带着几份恍惚,谁知道昨天萧照居然摸了她的手腕一把呢?
她还是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回想起来除了所不清道不明的羞涩之外,便是些淡淡的悸动。
莺莺昨天开导了自己半夜:萧大人一定是习武本能才会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并不是刻意如此。
可是昨天梦里她还是慌慌乱乱梦见自己独自一人在集市上行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她一回首,正是萧照。
他仍旧坐着轮椅,眉目间全是戾气和消沉,可看到她的那一刻尽数散去,还笑着问了她什么问题。
莺莺从睡梦中醒来嘴角都带着甜。
她忙制止自己,不成不成,不能胡思乱想。
还好奶娘适时在帐子那头提醒:“娘子,今儿要去大娘子家赴宴。”
莺莺嗯了一声。
她正梳妆,萧照却搭话:“我今日跟田咏思约定了有事去不了。”
莺莺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像被火烫了一样,她猛地一缩,惹得给她熟透的额绿儿一脸不解。
莺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她抬抬手“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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