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是裴娘子,她正站在一盆矮松前面,激动冲莺莺招招手。
莺莺忙命长寿将放花桶的太平车推过去,停放在她旁边。
“莺莺,你参赛的花呢?”裴娘子好奇打量,可见莺莺的太平车上方加了华盖,上罩一层薄薄的纬纱,瞧不见里面的模样。
可越是这样她越好奇。
莺莺抿嘴一笑:“我的花怕日头晒,等会子开始比赛了,再放出来了,对了,怎么今儿怎么多人?”
裴娘子给她解释个分明:“赛花会满汴京城闻名,除了我们花木行会的人还会有其他人过来:有想寻摸花木的花木商、有富贵人家打算添置些花草的管事、有想学点东西的同行、凑热闹的百姓、趁机卖货的小贩,还要各种歌女舞女都要趁机来瞧瞧,文人雅客也要来品鉴赋诗,认为是一桩雅事。”
“这么多人!”绿儿赞叹。
不过她因此越加担心:“娘子,我们行吗?”
莺莺笑:“行不行都无妨,能结识行老便好。”
很快陆续有花木行掌柜带着自己的花木来参赛,莺莺放眼瞧去,有修剪得仙风道骨的盆景,有绿色的兰花,还有反季的花卉。熙熙攘攘各显神通。
萧照坐在集贤楼的二楼,清清楚楚看得见楼外的情形,他都不由得替莺莺攥把汗。
很快赛花会便开始了,行老上前宣布规则:“赛花会分为天字和人字组、地字三组,天字组的人由往年的优胜者相比较,地字组由今年第一次参加的人比较,人字组则由其余人相比较,比赛分为三轮,第一轮十名、第二轮五名胜者、第三轮二名展示,最后地字、人字胜利者再与天字组相比较,选出前三。”
莺莺略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天字组的人应当都极其有实力,随便一出手或许就会淘汰地字组的人。
而地字组的人第一次来参赛自然经验不足,很容易因着不熟悉规则而痛失优胜。
这样分组让地字组和人字组也有个机会展示自己。
毕竟赛花会的目的不单单是赢,而是给来看热闹的购买者和百姓一个了解鲜花脚店的机会,打出了自己店铺的名气以后做生意便会容易许多。
立刻有人在集贤楼前面摆了三个木架,分别上书“天、地、人”三字,木架做成三层,看来每一层便对应一次比赛。
而在三个木架的最上面则众星捧月空着个红漆盘位置,想必这就是最后的优胜者。
莺莺是第一次来参加赛花会,在负责登记的管事那里得了个地字木牌,她拿到的号码是十八,那想必是第十八个参选。
她冲集贤楼二楼晃晃,让萧照看清。
萧照掀起雅间的窗帘,冲她安抚地笑一笑。
裴娘子拿到了“人”字木牌,她拿到的号码是三十。
随着所有人拿到各自的木牌,行老便道:“每一轮的评选方式只在当场才宣布,先说第一轮:由着在场的百姓评选。”
话音刚落,登时有不少参赛者捶胸顿足:早知道这样他们提前安排些亲眷在围观人群里那多好?!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要不行老也不会说“每一轮的评选方式都只在当场才宣布”的话了。
莺莺好奇,问裴娘子:“那往年有过这种事情吗?”
裴娘子摇摇头:“没有,这些评选规则都由行老来定,他老人家兴之所至随手便有个规则,譬如前年由他一人说了算,去年则是请了一批官员,反正叫你想提前舞弊都想不到法子。”
莺莺听后心里稍安,她不怕比试,怕的是遇到不公平的状况。
已经有侍从将一个个红色小牌发放给围观的百姓,告诉他们若看中那份花便将自己的红牌放在那束花上便是。
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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