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英彦冲她眨眨眼睛:“从英蕊手里哄来的。”
他们兄妹玩笑惯了,李菁一想到郜英彦从妹妹手里耍赖拿到了个花篮巴巴儿送给自己,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谁知被个眼尖的亲戚瞧见了,她也是个好热闹的,当即笑道:“世子在与世子夫人聊什么呢?世子夫人的脸都羞红了。”
当即惹得诸女眷都瞧了过去,李菁慌忙侧身将花篮藏在袖子里,而后转身笑道:“无事无事,大家还是瞧瞧花盒。”
女眷们都笑起来,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自然能理解做夫君趁着四下无人偷偷与自己说句话的甜蜜。
于是纷纷打趣起来,还有人恭贺老太君“明年一定抱太孙!”
苏环气得压根儿痒痒,她眼光一直盯着那两人,余光扫见郜英彦给李菁塞了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是银票?还是珠宝?还是首饰?
苏环心里的酸水越发翻滚起来,几乎要压抑不住。
有女眷还打趣:“世子肯定给夫人塞了个金簪。”
苏环闻言酸溜溜打量着李菁通体的珠宝首饰,心里又是艳羡又是愤恨:凭什么她没有这些东西?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不过是铜臭熏天罢了,做女子的讲究清净朴素,谁稀罕用那些?”
诸女眷闻言都有些不自在。
这位苏夫人是不是脑子不大清楚?她这一骂不就是将侯府骂进去了吗?侯府纸醉金迷钟鸣鼎食,难道就是她嘴里说的“铜臭熏天”吗?
不过老太君与侯夫人正在品鉴花盒里的花卉,似乎都没听见。
郜英蕊急了,她走到苏环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笑道:“大嫂倒是清净朴素,怎的今儿早上还打发丫鬟去我房里讨要首饰?”
“你!”苏环住了嘴,她今早出门时确实艳羡别人都穿金戴银,自己妆匣实在是寒碜,便叫丫鬟去讨要首饰。
她当时就想着趁着亲戚们在多得一件是一件,若是郜英蕊不答应自己就当众闹起来,不怕拿不到首饰。果然郜英蕊或许担心她真当着诸人面闹起来,又或许是未出嫁的女儿家脸皮薄,所以也给了她一副金簪。
苏环高高兴兴簪着金簪出来见人,却不想此时被郜英蕊一脚踩住痛点。
她摸了摸发间的金簪,到底还是担心与郜英蕊起了冲突被她当众拿走金簪,于是只能气闷一屁股坐到旁边生闷气。
谁知就在这时就听几个亲戚们与老太君闲聊,因着说着花盒里的花木里面的葱兰今天早上在送来的簪花里见过,老太君便感慨:“怪道你们见过呢,做花盒的那位小娘子是给我们府上供应花木的。”
她前头小丫鬟笑:“那人是苏三娘子。”
什么?苏三娘子?
苏环一时听得呆了,就听侯夫人道:“说起来她还是苏环的堂姐呢,嫁了个宗室,如今正做我们府上的生意呢。”
难道真是苏莺莺?
苏环坐得笔直,脑子飞快转了起来:原来那天在侯府巷子口遇到苏莺莺并不是巧遇,而是她正要来侯府参选!
早知这样自己当初就应该搅黄苏莺莺的生意,让她没法进入侯府。
再说了,苏莺莺如何能进入侯府的生意?还不是侯府瞧在自己的面子上吗?
可自己却不想给苏莺莺这个脸!
苏环学乖了,她笑着站起来,乖巧给老夫人、侯夫人行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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