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人家非常喜欢,想问您可能再做些?”
莺莺略一迟疑,而后道:“可以,可价格却昂贵些。”
“价格好说。”管事忙不迭道,他适才在外面收到不少来赴宴宾客小厮的询问,问那花雕可否再多做几个。
这些都是他能卖出去的面子啊!管事想了想又递过去一个荷包:“苏娘子,还有件事我得请您帮帮忙,就是莫要再做骑马将军的花雕可好?”
莺莺点头:“那是自然。”
花雕之所以被贵人们一眼瞧中就是因着它的罕有,若是家家都能得,那花雕也就没什么稀罕了。
管事大为感激,又殷勤给莺莺引荐了许多富贵人家的管事们,莺莺吩咐绿儿收了一打名帖,预备年节送些节礼,好拓宽将来可能的生意。
莺莺归家后核算订单都核算了半天。
萧照在旁笑着问她:“赶紧洗了手吃饭,今天乌婶做了你爱吃的糟鹌鹑。”
“咦?你怎的知道我爱吃糟鹌鹑?”莺莺奇道。
萧照低头喝茶不说话,这简单,只要看几眼她筷子多往哪个菜上夹便知道了。
乌婶端菜过来,笑道:“每日萧大人都要吩咐我,叫我去买菜时多瞧着买些夫人爱吃的菜肴。”
怪不得自己老在餐桌上看到爱吃的菜呢,莺莺还当是因着萧家口味与她相同,如今看来倒是因着萧大人特意吩咐的缘故。
莺莺笑着洗了手,给萧照递过去筷子:“多谢萧大人。”
萧照接过筷子,脸上也有笑意。
如今已到初夏,院里早就顺着屋檐搭了竹编凉棚,用的时候放下,不用的时候卷起,当真便宜得很。
傍晚天气凉爽,乌婶便将饭桌摆到了院里葡萄藤架下,夕阳的余晖从葡萄叶的间隙漏下来,洒下点点金光,葡萄叶在晚风里沙沙作响,汴京城里已经有市井的叫卖声响起。
难得的清凉惬意。
莺莺吃过饭又喝茶,萧照转着茶杯,半响才问:“今儿去侯府可还顺利?”
说到莺莺就兴奋:“自然是顺利,我拿了赏钱,还接了不少其他府里的订单呢。”
不过说到这里莺莺有些不好意思询问他:“我这般抛头露面做生意,会不会耽误你的仕途?”
“不会。”萧照不假思索,“若我的仕途要牺牲家人的喜好,那这仕途不要也罢。”
他认真问莺莺:“莫非外面有人说了你不成?”
莺莺摇摇头,她想了想还是如实告诉萧照:“是郜英彦,那个世子,今天闯进我在侯府临时休息的厅堂,不清不楚说什么养尊处优的夫人不应当出面做生意这种话,倒叫我迟疑了一下,我出身小门小户,还真不知高门里的规矩。”
她长大的大理女子出门做生意天经地义,汴京城里的平民人家更是如此,女子除了料理家长里短的琐事还要抛头露面打理家里生意。
莺莺想起自己自从嫁进来也没有公婆指点,更没有妯娌商量,萧照万事都由着她,可她真不知宗室人家的媳妇是如何行事的。
果然又是郜英彦吗?
萧照攥着茶杯的手不由得一紧,他这么闲适么?那就马上给他安排些事做做。
他转而对莺莺露出笑容:“你莫要听他胡诌。”
“那人在外有风流的花名,常有诱拐良家妇女的传闻传出,都不知道要照料自己的妻儿,反教育别人如何行事。”萧照正色道。
一旁听着的绿儿简直要惊愕,她没听错吧没听错吧?一贯正直可靠的萧大人居然说别人的坏话?甚至语气都是一本正经,似乎在吩咐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莺莺“嗯”了一声,乖巧点头:“我也觉得这人不好,下回见到他要扭头走才是。萧大人也当心这个人才是。”
绿儿几乎要瞪大眼睛,自己家娘子怎么回事?听不出来萧大人在背地里说人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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