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及笄礼没有像习俗一样在寒食节办,还说什么未满周岁的鬼话,原来是因着其中有蹊跷啊。”王氏不紧不慢说,一脸看好戏的神态。
诸人敢怒不敢言,她的公公安定郡王是赫赫有名的二字郡王,在宗室里也颇有感召力,官家见了安定郡王都要尊呼一声叔父。
于氏脸上不大挂得住,她是请来的女宾自然要负责维护秩序,忙道:“谁家没有小娘子,谁又不是小娘子时候过来的,大家都有不懂事的时候。”
谁知王氏压根儿不卖她的面子:“哼,巴巴儿请我过来是消遣我呢!”
就在这时听得莺莺说:“及笄是及笄,嫁人是嫁人,不相干的,含蕊何不先行了及笄礼再说?”
“你看今日许多人都围着你静候你及笄,你不如将礼先行了,今后再想旁的事,让若不喜欢桃夭便请大伯母给你请个旁的名字便是。”
三言两语就将含蕊说服,含蕊想了想,便乖乖回到原来的位子。
于氏和含蕊的娘松口气,忙按照既定流程行完及笄礼。
等宾客都散尽后,含蕊的娘充满感激拉住莺莺手不放:“今日多亏九郎媳妇解围。”
说着又杵了女儿一指头:“这丫头整得什么幺蛾子!”
含蕊梗起脖子:“我就是不愿嫁人!”
“那谁养活你?”
“那些小娘子嫁人都拿着丰厚嫁妆,都是吃嫁妆的!”含蕊振振有词,“娘若是不想为我拿嫁妆我便出去给人做工!”
“什么?你居然还想去外面做工?!”她娘的心口一阵发疼,捂着心口,“你想气死我吗?”
“我不管,我就要去!”含蕊毫不松口。
莺莺沉吟:“正好我陪嫁里有家店铺,如今正缺人手,不若请含蕊过去帮我算算账?”
又将含蕊娘拉到一边去小声与她商量:“孩子总是心里不安分,早晚都闹反而不好,倒不如寻些事将她栓起来,她忙忙忙碌碌自然就忘了这些事”
含蕊娘想想终于答应了下来,又谢莺莺:“多谢九郎媳妇。”
含蕊却爽快,当即就跟着莺莺:“走吧,我要去你你店里瞧瞧。”
她娘嗔怪道:“这孩子被我养得直愣愣的,一点都不见外,还请九郎媳妇莫要见怪。”
莺莺笑:“我倒喜欢这么个爽利性子呢。”
等到了店里,含蕊上下打量一番就爱上了:“居然都是花!”
或许年轻的小娘子没有不爱花香满眼的,她眼睛转得停不下来:“金雀花!紫梅!还有兰花!”
又转而羡慕地问莺莺:“九婶婶,在花里做工一定很幸福吧?”
“才不呢。”莺莺毫不含糊,“其实我们从晨起就要忙着接送花木的船车、要卸货、还要分拆花枝、装花盒、选品、编花篮,还要有人算账记账,一天下来手被花刺扎的都是伤口,你可要想好了!”
卖花莳花并不是一件浪漫的事,反而要付出艰难的努力,莺莺自然不会以浪漫的场景迷惑她,而是希望她得知真相后还能坚持下来。
她会放弃吗?
谁知含蕊思索了一番,很认真点头:“我要试试。”
“我娘总说嫁人过去寻个男人呵护我便什么都不愁了,可我身边那些出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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