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夫人这么一顿辩白不知道的还当他怎么了呢。
绿儿也莫名其妙:自家娘子素来待萧大人敬重不已,从不干涉萧大人所做之事,怎的今儿倒像外面的妒妇一样审问萧大人?
这两人都有些反常,只不过这反常都被丫鬟小厮觉察了,身在其中的两人却一无所知。
马车停到一处勾栏。
莺莺便叫绿儿拿著名帖去叩门,萧照忙用自己的名帖替换:“你一介夫人在烟花之地留下名帖不好,还是用我的吧。”
莺莺倒也无所谓,便换了名帖。
对方看到萧照的名帖果然开了门应了下来,只不过莺莺却不让萧照进去:“您身为官员陪我去谈生意难免有仗势欺人之感,如此一来我也不知是我谈成的生意还是别人畏惧讨好您谈成的生意。”
萧照想想也在理,便安心在外面等着。
这座花楼唤做虹彩楼,属于一位叫红妈妈的老妇人。
此时红妈妈正着急上火呢:“对门紫衣那厮欺人太甚!看我做了花魁选拔她便也跟风,借着我的东风做生意!真是个挨千刀的!”
第93章
这条街密布花楼舞肆, 堪称汴京最顶尖的风月场所聚集地,因此竞争也极其激烈。
红妈妈年轻时候便是花魁,金盆洗手后创建的这座虹彩楼很快就成为汴京城最大的花楼,独立鳌头许多年, 红妈妈也因此成为整条花街数一数二的人物。
可是今年翻过年来对门新开张了一家蝶觅阁, 走的是良家风范, 当家的妈妈唤作紫衣颇有些手段,下面的头牌有男有女,一下便勾走了大部分客人。
如此一来蝶觅阁抢占了不少虹彩楼的生意,还隐约有后来居上的态势。
眼看业内第一的地位不保, 红妈妈能不着急上火吗?
龟公带着莺莺进来时红妈妈还在着急念叨:“那厮当真勾走了大半客人,要是连花魁选拔都抄我们虹彩楼可如何是好?”
小丫鬟小声咳嗽提醒她她才住嘴, 笑容满面抬起头来。
只不过这笑容只维持了半瞬,为何?
红妈妈原先看到萧照的名帖一下激动了:朝中四品大员!官家的肱股之臣!
还真不能笑话她也懂朝政, 其实花楼酒肆里这些妈妈对朝政最为熟悉:哪两个大臣有仇接客时得避开, 哪位尚书得了官家的青睐。
这倒不是她们多聪明,而是因着贵人们眼里这些风月女子都是与茶杯桌椅一样的摆件, 谈天说地时不会特意避开她们, 如此一来这些女子们便能知道许多外面人都不知道的朝堂门道。
是以红妈妈早就知道萧照的名号。这样的权臣看着俸禄不高可是出手阔绰大方,而且他入门后许多想要追随偶遇他的人随后都会登门, 堪称揽客利器。
可是看到的却是为良家妇人装扮的女子,红妈妈草草往她脸上扫了一眼,脸上的笑容褪去了大半:她见多识广,这个夫人是来捉奸的!
无怪乎红妈妈这么想,许多贵人家眷常常来风月场所捉奸, 早就见怪不怪, 她应付笑道:“夫人弄错了, 萧大人可从来没有来过我们虹彩楼,要捉人您也要去旁处捉。”
谁知那位夫人笑起来:“我今儿来可不是为了捉奸,是为了想跟红妈妈谈谈生意。”
难道是想法子索贿?红妈妈眉心跳了一跳,这些大官家眷常常打着家人的旗号在外索贿,难道自己今天是遇到来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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