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浪高兴起来:“自然是与街面上人家一样,四色干果配点心来求亲,我自会雇一会吹鼓班子,明面上的礼数不会丢。”
明面上的礼数不丢,那里子呢?以这翟浪这么好面又算计的性格只怕里子里能省就省。
含蕊想起去岁腊月她娘发嫁一个婢女时都送了四色干果和点心,还添妆了银镯子和银三事。
自己出嫁的场面难道还不如府上的婢女吗?含蕊咬唇,本来那些柔情蜜意忽然褪去,浮现出下面丑陋的真相,她不由得犹豫起来。
“年轻人嘛,难免银钱不多,留着以后花用也好。大不了我跟她九婶婶填补些。”萧照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只是……”
他想了想:“含蕊也是掌上明珠,家里有规矩定下她成婚之后夫君不许纳妾,你可能做到?”
咦?萧家两口子抬头,他们可没有这规矩。难道是萧照自己现加的?
翟浪居然犹豫起来:“这……”他似乎有些为难,半天才想起一条:“若是妻子无出,我总要留个后……”
如果他们成了婚在今后漫长的岁月里真的遇到这问题或许含蕊还会妥协,可如今还未成婚正是你侬我侬的甜蜜时刻骤然提起这话题,含蕊自然是一阵反感。
萧照很是理解他:“我也在这事上为难,我夫人给含蕊备了个长相美貌的滕妾想做陪嫁,如今看来却是不成了。”
美貌?翟浪眼前一亮,果然晕乎乎道:“长者赐不可辞,含蕊也太不懂事些,自然要多谢九叔九婶。”
什么海誓山盟,什么今生唯你,含蕊想起他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真是像个笑话。
她听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翟浪把自己当成了一座跳板罢了,所谓甜言蜜语都是说出来哄她上钩的诱饵。
她这时候已经不想嫁给这个人了,心灰意懒只想出去回绝他,大声斥责他,叫他滚远点。
可是刚预备起身就被九婶婶扯住了衣袖,她似乎猜到含蕊要做什么,只微微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冷静。
翟浪是个钻营之徒,如今好容易捕获了含蕊这条大鱼,倘若这么断言拒绝他他在外面传出去对含蕊不利的言论可怎么办?
先前那媒人提亲时候说什么翟浪和含蕊已经有了首尾就是个例子:这话肯定是翟浪跟她说的。而得罪了一个这么不爱重含蕊又随口乱扯的翟浪,万一他在外面乱说怎么办?
到时候虽有萧照警告他封嘴,可风言风语也会传出去,到时候含蕊还怎么自处?
所以不能用这样回绝的法子,只能智取。
而后便听萧照稳稳当当问:“你在市易务做些什么?”
一来二去就去翟浪聊起他在市易务当差的事。
这样旁听下去才知萧照了不得,他轻言慢语,引导翟浪所说皆是些当差的事,却在不动声色之间将他捧得极高,左一句“许多年未见过你这样有鸿鹄之志的儿郎。”右一句“你着实可惜,没有遇到知遇你的人。”
将那翟浪捧得极高,翟浪则是晕乎乎的,他也这么想啊!他这几年落魄就是未遇到一个赏识自己的贵人!
“怪不得萧大人能够成为官家的肱股之臣,原来能洞察秋毫有识人之明。”
聊到兴头萧照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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