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抠抠手指头,小声问,“准吗?”
“原先我并?不相信。”燕玉鹤说。
薛茗道:“现在呢,信了吗?”
燕玉鹤看着她,后面的话没?往下?说了。他原本并?不相信师弟算的那一卦,走前还罚他抄经书,跪水崖思过,并?很快将此卦抛之脑后,当成?一个过耳就忘的笑话。直到那日,薛茗跌跌撞撞地摔到他面前,也不知是为何,他在那一瞬间猛然想到了师弟所算的那一卦。
后来与薛茗交谈,相处,亲昵时,燕玉鹤越来越认定那个卦有些说法,心知自己错罚了师弟。
然而具体说法在哪,燕玉鹤分?辨不出?来,此刻盯着薛茗不说话。
薛茗心里一阵别扭,有点埋怨燕玉鹤这闷葫芦的性子?,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继续往下?说了,总觉得?他方才的话里充满暗示。等了半晌他也没?吭声,薛茗忍不住了,道:“那说来说去,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燕玉鹤反问:“有何分?别?”
薛茗说:“分?别大?了,若是你不喜欢我,等这些事情结束了,我自然要去找我的如意郎君,日后与他一起生活的。”
话一出?,燕玉鹤的脸色马上就黑了,拉了个长脸道:“你想始乱终弃?”
“话不能这么说。”薛茗道:“我们?何曾在一起过?哪里称得?上始乱终弃。”
燕玉鹤道:“你我行?过夫妻之实。”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个封建脑袋,那还不是我为了要活着,这里也没?有其他活人,只能找你渡阳气。”薛茗道:“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那就再?说得?明白些,若是你不喜欢我,出?去之后我们?这关系就要断了,你也不能告诉别人你我渡阳气的事,免得?影响了我的名声,找不到称心的郎君。”
这番话说完,着实将燕玉鹤气得?不轻,薄唇轻抿,连唇线都拉出?个不高兴的弧度,沉着眼眸看着薛茗。
薛茗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心里偷偷笑起来,觉得?颇为有趣,“不过呢,如果你喜欢我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燕玉鹤眸光一顿,一些冷漠阴郁的气息仿佛慢慢消散,于是那张脸又重新?变得?漂亮起来,反问:“怎么另当别论?”
薛茗将这些细微的变化看在眼里,心想还需要问个什么答案,这一切不都清清楚楚了吗?燕玉鹤显然不是将喜欢啊,爱啊挂在嘴边的人,或许他此前脑子?里除了斩妖除魔就是修炼,根本不涉及情爱,所以前段时间总捧着小黄书看得?那么认真,不是消遣,是真的在学习。
虽然他情绪淡漠,心计也深,但到底还是年轻,也并?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很轻易地让薛茗看出?了他的内心。她觉得?很奇妙,燕玉鹤这样一个像冰块似的人,仿佛平日里只有黑白两色,但点缀上了情爱时,就会?变得?绚丽多彩,让他整个人瞧起来都特别了许多。
薛茗藏着乱蹦心跳和红了的耳朵,主动上前一步,牵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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