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就这次下山去被那女人迷惑心智,坏了道心呢?若是咱们大师兄被她毁了前尘可怎么办?”
“世人贪恋风尘自古难免,大师兄便是再六根清净也是凡人,这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大师兄封仙在即,飞升之事已是铁板钉钉之事,怎会因那女子坏了前途?你?这是杞人忧天。”
“说?的也是,大师兄是咱们太虚宗弟子的榜样?,定然不会做出?出?格之事,迷恋凡尘也不过?一时之事,不需担忧。”
两个弟子便交谈到这,随后敲了敲门,见?没人应,便很快又离开。薛茗在原地又蹲了许久,起身时将手?里摘了的花一并扔掉,转头来到院门前,发现?门上挂了一柄合鞘长剑。
这是燕玉鹤的剑,先前给晴朝帝君拿去修补,想来应当是修好了让人给送回来。薛茗想起燕玉鹤先前总是捧着剑擦拭的模样?,知道他十分爱惜,便顺手?将剑取了下来,一并进了院子。
先前靠近这把剑的时候,薛茗总是下意?识排斥,觉得不舒服,现?在身体好很多便也没有了那种感觉,一时又好奇剑修得如何?,进了院子就将剑拔出?了鞘。只听铮然一声轻响,剑身传来微微的嗡鸣,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锋利森然。
薛茗心中大为赞叹,果真是一把漂亮的宝剑!
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见?过?这种极品宝贝,下意?识上手?抚摸,刚握上剑身,手?掌就猛地传来一阵痛楚,她痛叫一声,双手?剧烈一抖,剑就脱了手?掉落在地,连带着伞也落地。薛茗看着手?掌,不过?短短一瞬,她的手?掌心就皮开肉绽,像是烧红了的烙铁烫的一般,殷红的血奔涌而?出?,顺着白皙的手?臂往下淌着。
实在是疼,薛茗掉起眼泪,又后悔自己干嘛手?欠,这下吃了个大教训。
正痛得厉害时,院门被推开,燕玉鹤站在门口。薛茗转头看他,双眸满是泪水,手?上是刺目的血液,染得袖子上,衣裙上都是,看起来颇为惊心,燕玉鹤一下子皱起眉。
“大师兄,剑我们送来了,方才?就挂在门上的。”两个少年跟着燕玉鹤后面,话刚说?完也看见?了院内的场景,瞧见?掉在地上被血染红的剑后也惊呼了一声,喊道:“大师兄,你?的剑!”
燕玉鹤踏步进来,神色很是沉郁,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薛茗想说?些什么,但手?掌实在太疼了,又被太阳照得难受,神识有些不清楚,往前两步只喊出?“好痛”二字。
燕玉鹤却是并未看地上那剑一眼,一下将薛茗抱起来,将她抱进了堂中,在她手?臂上点了几下,从袖中摸出?药罐,里面的药粉不要?钱似的往薛茗掌中的伤口上撒,看得后面跟着的两个弟子目瞪口呆。
继而?他拿出?白色的棉布,在她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就这么简单把血止住了,处理好了伤口。他动?作很快,途中一直保持沉默,神色也没有缓和,看起来像是有些发怒。
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是见?效非常快,薛茗马上就感觉不痛了,原本火辣辣的伤口传来丝丝凉意?,扩散开来之后变得舒适,消弭了痛苦。
其中一个少年捡起了剑,将上面的血迹也擦了干净,双手?奉给燕玉鹤,恭敬道:“大师兄。”
燕玉鹤冷淡地应了一声,抬手?将剑收起,又道:“出?去时将门带上。”
两个少年应了声是,随后又朝薛茗看了一眼,才?转头退出?去。堂中寂静下来,薛茗看着包成粽子的手?,擦干了眼角的泪痕,说?道:“我以为我好了呢,一时给忘记了,不小心摸了你?的宝剑,这才?被它?伤了。”
燕玉鹤道:“你?体内还残留浓郁的鬼气,只是从外面看着好了很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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