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莳不信,回过头看他:“那卧室为什么那么丑?”
“精力有限。”
夏南莳撇嘴:“我看你充沛得很。”
他本意是说江岳工作起来精力充沛,但是眼下这个场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别的方面,江岳也真没客气:“谢谢夸奖。”
最后夏南莳没上楼,差遣江岳上去给他拿干净睡衣。江岳拿了三件下来,一件给他,剩下两件拿进衣帽间了。
夏南莳没说什么,套上江岳给他的这件。
江岳拿的几件衣服都是上次看秀带回来的,女装高定总是漂亮又多样,有些布料很适合做睡衣,比如他身上这件,柔软轻薄贴肤,最重要的是它会发光。明明是平滑细腻的纹理,在灯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像流动的星河。
他一直没穿是因为它看起来有点像裙子,他原本的要求是做成魔法袍,设计师说料子没有量产,魔法袍要等至少三个月,折中给他裁了件缩量的魔法袍,没有那么宽,没有那么长,还没有帽子。
看上去就是到小腿的睡裙。
他站在床边低头看自己。江岳从衣帽间出来,正好看见他提着衣摆往后看,忽然想到夏南莳曾经提过的、被他变相否决的婚礼方案,如果乘南瓜马车,夏南莳会穿一套婚纱。
他很少为自己的决策后悔,现在切切实实后悔了。
他们重新躺回床上,夏南莳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困,但还是很快睡着,早上被江岳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他在阳台讲电话,阳台门留了条缝,声音不清不楚地钻进来,夏南莳半睡不醒的也记不住他说了什么,直到到听见一句假戏真做,忽然就睁开眼。
江岳又说了几句,挂掉电话走进来,夏南莳坐起来,打着呵欠问他:“谁啊,听你说半天了。”
“吵醒你了?你哥。”江岳开玩笑,“问问他离婚协议的事。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当初他牵的线,现在怎么还撺掇我老婆离婚了。”
其实是夏明川主动打过来的,别人以为他们是小别胜新婚,夏明川知道他们没有标记,来确认情况的。
“你怎么知道他给我的?”
“条款不对,那种境况下你要我签净身出户的保证书可能性还更大一点。”
“你还仔细看了?”夏南莳也觉得江岳要是出轨,那按照协议划分他亏大了,不过他当时急着找江岳问个清楚,带协议是给自己助势的,“我是要你签,我自己又没签。”
江岳在他头顶揉了一把:“不傻。”
当然不傻,这用说吗?夏南莳挥开他的手:“那你跟我哥说什么假戏真做?”
江岳像是回想了一下:“他看见热搜了,以为我们摆拍。”
夏南莳困惑:“不是摆拍吗?”
江岳说:“标记是真的。”
夏南莳问:“那他知道了?”
“知道了,让你回去吃个饭。”
夏南莳看看江岳,感觉有点别扭,结婚三年他已经差不多习惯江岳作为他老公存在,但是一加上夏明川,他又会想起来,江岳是他哥哥的同学,比他大七岁。
关葭葭每次谈对象都瞒着家里,夏南莳有时候不懂她那么紧张干什么,他也没有领对象见家长的经验,在他这是家长领他见江岳,现在有点感同身受了。大概是担心不被看好要分手。
夏明川前两天还给他发离婚协议书,给他很多钱,让他按自己的意愿做选择,他却稀里糊涂地被标记,他要是夏明川,他都要恨铁不成钢。
夏南莳底气不足:“什么时候啊?你去吗?”
“我也去,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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