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您没睡?”
答案显而易见,梁序之没回答,淡声说:“冰箱里?有水。”
钟晚过?去打开冰箱,取出?两瓶,走?回去,将其中一瓶放在他的?小?茶几上。
外面台风的?声音实在太大,像末日片的?背景音一样,总是吵醒她。
钟晚索性?也不回去睡了?,在他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又转头看书架,问:“这些书我都能看吗?”
基本都是英文的?,除了?经济学和管理类的?专著,还有那本圣经,其余居然大都是文学类书籍。
梁序之“嗯”了?声。
钟晚抽出?一本王尔德的?书信集,居然还看到里?面有手写?的?批注,字体瘦长倾斜,流畅优雅的?意式手写?体。
批注还是有关修辞的?内容,有点熟悉。
钟晚翻了?几页,抬头,“您大学读的?是什么专业?”
“管理学、文学。”
“双学位?”
“嗯。”
钟晚笑了?下说:“怪不得。”
“不过?,您为?什么会选文学专业?”
她纯粹是好奇,因为?她在报专业的?时候选比较文学,是听高中的?班主任说这个就业领域广。
但梁序之显然不会有这方面考虑,但也不像是会喜欢文学的?人。
梁序之看她一眼,简短道:“不是我愿意选的?。”
说这句话时,他也忘了?先前给她立的?那些规矩,自然而然就答了?。
钟晚也不会再追根问底,点点头,继续翻那本书。
夜晚书页翻动的?声音应该是浪漫的?,尤其是在这种灯光下,她独处时就很?喜欢这样的?时刻。
但在台风天,这种微小?的?声音很?轻易就被覆盖过?。
大概翻了?十?多页,梁序之看完了?报表,叫她一声,朝她招了?下手。
钟晚不明所以地合上书,去到他身边。
梁序之抬手,挽了?下她耳侧的?头发,嗓音清淡:“不去睡?”
钟晚语气很?乖巧,笑着说:“不太困,想多陪您一会儿。”
虽然,明明是她自己睡不着。现在说这种虚情假意的?话,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梁序之今晚心情不错,也不在意她话中的?真假,抱她坐在腿上。
钟晚看到他电脑上那张密密麻麻的?表格,蹙了?下眉。
他将电脑合上。
钟晚转过?头看他,胆子也大了?些,半开玩笑道:“我一直想,如果我有花不完的?钱,应该就会躺平,然后?做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梁序之微眯了?下眼,“比如?”
钟晚思忖着说:“演话剧吧,或者拍视频?”
她笑,“总之,应该会避免让自己过?得痛苦。”
梁序之轻笑一声,拿过?她刚才取出?来的?那本书,翻到中间一页。
钟晚现在才真正相信他是读过?文学专业的?,但不是因为?书里?的?内容,而是这种背多了?书养成的?引经据典的?习惯。
也是这一刻,她意识到她真的?对梁序之知之甚少,了?解到的?似乎只有他的?冷漠性?格,和一部分?众所皆知的?身份。
她垂眼,看到那页被勾画出?来的?句子——"Pain is permanent, fuzzy, dark, and also has the 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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