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道:“要不还是还我吧,我重新给你做一把大将军用的战刀。”
舅祖父:“不用,这把就足够好啦。我们阿虎自己做的,还做得这般好,我心中欢喜呢。”
他就趁机道:“舅公,父亲,能给我换个名字吗?”
阿虎这个名字好俗气啊。
他说,“就是虎,也有许多叫法,山君就很好啊——”
舅祖父切了一声,“山君是女子的名字。男人嘛,就该叫猛虎才好听!”
他坐在树上悲伤的大喊:“我不想叫齐猛虎!”
而如今,除了妻子,已经没人叫他这个小名了。
而如今,有一个姑娘,带着他送的戒刀到了洛阳,叫山君。
山君啊……
他深吸一口气,怎么就这般巧呢。
父亲对外是病逝,但其实自戕而亡。这个少有人知道。
舅祖父是听了父亲死讯吐血而亡。这个众人却都知晓。连他都觉得这没有假。
但确实,他没有见过舅祖父的尸体。
父亲那般惨烈死去,皇祖父不忍心杀舅祖父,也是有可能的。
他心神不宁,却不敢贸然派人去淮陵查,怕被皇祖父知晓。便只能徐徐图之了。
他愁容满面,一口饭也吃不下去了。
若真是他想的那般,那这个姑娘就是舅祖父在淮陵养的。
他还需要护一护。
毕竟是叫山君的人,归根究底,是有一份香火情在的。
他怔怔出神,太孙妃用手戳戳他,“是不是真出什么事情了?”
皇太孙:“没事。”
这事情却不能告诉任何人。
那把刀应当只有他认得出,她又是镇国公府的人,只要知情人少,暂且应当是无事的。
太孙妃心思大,从不多想。他说没事就没事吧,但她也有话说,“你这个人,就是太喜欢伤春悲秋了,如今儿子也像你,我倒是担心得很。但儿子我能打一顿,却不能打你。”
皇太孙只好大口吃饭。
太孙妃收拾碗筷要走了。
两人在一块的时候,倒是不喜欢奴仆们伺候,什么都自己来。皇太孙从小跟着她一块做,而今很自觉的为她倒水喝。
太孙妃一口喝完一杯水,拍了拍他的手,“阿虎,你别想太多,舅祖父是个潇洒之极的人,你这般时不时念叨一下他,他说不定还不自在呢。”
皇太孙点头再点头,等送了心大的妻子离开,又忍不住发愁。
没曾想门又开了。太孙妃抱着被子进来,“咱们今晚就睡在这里。”
行吧。
皇太孙笑笑,跟她一块躺下。她抱着他,“你要不要跟我说一说你发愁的事情?说出来就好了。”
皇太孙就道:“我看上了一个人。”
太孙妃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皇太孙猛咳起来,叹息道:“是看上了一个臣子。”
太孙妃不好意思的笑,“谁啊?”
皇太孙靠在床上,“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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