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道:“我看见他和魏王世子似乎是起了什么争执。”
郁清梧何等的聪慧,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了她的意思,心都漏了一拍。他的手轻轻按在她拿着的勺子上,“你没有做什么吧?”
兰山君摇头,“没有。”
“我只是因着苏公子的事情格外注意林冀,见他跟魏王世子有矛头便多了几眼,但魏王世子今日惹出来的事情大,不少人看过去,我混在其中也没事。”
郁清梧不知道怎么的,一颗心又滚又烫,一双手按在勺子上颤了颤,道:“山君姑娘,有什么事情,该我担着,你与此事无关,不该牵扯进来。”
好好的日子,却因他那日慌不择路见了她一次,她刚要过富贵的日子又多了一份沉痛。
这个傻姑娘。
他想,他是还不清她恩情的。
但因她这句话,让他知道竟然还有一个人想着让林冀还命,时时注意着,帮衬着,让他知晓自己不是一个人,心中又不免开怀一些。
兰山君知晓他此时的心。她看他,也是如此。
她说,“我之前听过一句话。”
郁清梧的声音都快要柔出水来了,“什么话?”
兰山君:“一件事情想要完全成功,不是看自己多厉害,而是要看对方犯了什么错。”
“这个错势必是要致命的。”
她说,“林冀嚣张,魏王世子也嚣张。两个人剑拔弩张,肯定是有一个人要受伤的。”
她一边浇水一边说出这些话,让郁清梧不经愣了愣。他想,她肯定不是第一次想要林冀的命。
她肯定是盘旋过许多思虑,日日推敲,才有了如今说这句话的平静。
但他却不敢让她插手,他走过去,轻声道:“我心里有数,我有法子——”
但他肯定失败了。
因为她在多年后还是见到了林冀。
兰山君笑着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我知晓了此事,肯定是要告诉你。”
她说,“林冀那般的人,平日里再是不合,肯定是装一装的,他这次为什么不装?”
兰山君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说,“这里面,没准有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郁清梧的手越来越紧,他屏住呼吸,“我一定会去查一查。”
不为别的,只为她这颗真心。
她这个人,最是真挚,可爱。
两人有来有往,你锄地我浇水,叫端着菜过来的钱妈妈心花怒放,她拍拍寿老夫人的肩膀,“你瞧瞧,瞧瞧,多般配啊!!”
她老人家这颗心哦,真是比他们自己都要激动。
结果更激动的事情还在后面。
吃完饭了,兰山君特意留下来,道:“钱妈妈,我与你端着碗去洗。”
钱妈妈刚要拒绝,就见她有话要说的样子。
她道:“好!”
两人刚走了一段路,她就忍不住,“山君姑娘,什么事情啊?”
兰山君笑着道:“我想请妈妈帮我做一做媒。”
钱妈妈脚步一顿,心里苦哈哈:难不成今日去宋家碰见了什么人?
她臊眉耷眼的:“谁呀?”
兰山君:“郁大人。”
钱妈妈手里的碗就摔了下去,满脸生花,“郁清梧?”
兰山君:“是,郁清梧。”
她轻声道:“我敬佩他的为人,便有了心思。”
她不好意思的笑,“蜀州女子,对这些没什么大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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