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宋国公夫人皱眉:“定了?”
伍夫人:“说是寿老夫人上回在博远侯府寿宴上很是喜爱看兰六姑娘,便给她做了媒。”
宋国公夫人一时欢喜一时愁,“竟然晚了一步。”
伍夫人急急要走,“是啊,这媒我没说成,很是惭愧。”
宋国公夫人挽着她,“你肯帮我走这一趟,我是万分感激的。”
又给她拿了红封,“咱们按照礼去。”
伍夫人看了她一眼,见她果然欢喜,便知晓这门婚事不是她想要的。她笑盈盈接过红封:“下回要是还有这般的好事,再来找我。我肯定是要帮着跑的。”
出了门,却正好碰见回家的宋知味。她瞧了他一眼,见他面目清冷,看见她了,明明知道她是给他说亲的,也没有像矛头小子一样忍不住问个结果,只是行了晚辈礼后便走,完全不像是为情动心的人。
她回去后跟儿媳妇道:“这怕是桩奇案了。”
她儿媳妇姓周,平日里最爱打听这些,心眼一转,道:“怕是另有隐情。才见了一面就心神向往,恐是不可能的。这又不是话本子。”
又道:“按理说,宋家这般的门第,镇国公夫人即便是有了寿老夫人做媒,怕还是心中犹豫的,母亲不是说你上回去的时候她脸上还带着庆幸么?”
周少夫人拍掌,“肯定是这门婚事有不妥之处,她们才请了寿老夫人赶紧进宫去求陛下赐婚,把婚事定下来。”
但又是什么事情呢?
伍夫人瞧着她一脸的兴奋,都有些后悔跟她说了,道:“你可别往别处说去,咱们可得罪不起宋家。”
周少夫人点头,“母亲放心。我绝不瞎打听,我是那种人吗?”
另外一头,宋府里,宋知味听闻婚事被拒,不免皱眉,“定了谁家?”
宋国公夫人:“……没问。”
宋知味:“还请母亲帮忙打听。”
宋国公夫人:“哎!行。”
她犹豫着问,“那现在怎么办呢?镇国公府就这么一个适龄的姑娘。难道还要去给她家七姑娘提亲?”
宋知味:“七姑娘太小,不合适。等父亲回来,我与父亲商量商量换其他家就行。”
但到底对此事有些在意。他坐在书房里,想起兰山君那日跟他说的话。
——药王身。
难道是觉得他身上有药味?
刚开始,他也以为母亲说她故意胡语引他注意是对的,结果镇国公府一家都不留恋这门婚事,倒是让他又怀疑起她说这三个字的其他用意。
他这个人,想不通的事情就会一直想,一定要细细的究出一个对错来才行。
只是他翻阅古籍,也没有翻出这三个字来,只能又按下。
他揉揉眉头,撇开念头,又开始沉思起该换哪一家才好。
宋国公从户部回来的时候,宋国公夫人倒是已经打听出来了:“镇国公府说的是翰林院侍讲学士郁清梧。就是最近跟齐王和博远侯府斗起来的那个。”
宋国公却想到了皇太孙和郁清梧的关系,“怎么回事?”
宋国公夫人:“郁清梧跟邬阁老闹翻后就住进了寿老夫人的府里,兰六姑娘又常常过去,老夫人就为他们说亲了——说不得私下里早有了来往。”
反正这个姑娘,她是看不上了。
宋国公想了想,点头:“倒是有迹可循。”
应该不是皇太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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