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山君盯着她:“那将来,若是齐王势大,把我关起来,母亲救还是不救?”
朱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道:“你说这些吓唬我做什么!你要是进了牢狱里,我要是能救,肯定是要救的。”
兰山君就笑了笑,却没再开口。
朱氏当时没有肯定的说出救字,到底心虚,就不好意思再留下来了,回去跟兰三道:“我觉得山君说的也有些道理,这段日子看着花团锦簇的,可谁知道将来是花开还是花谢?”
她哭道:“哎!我今日又是说错话了,在她面前没有脸面。”
兰三少爷却舍不得这份风光——连他也收到了不少请帖。
这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情。
他道:“六妹妹一个闺阁女子知道什么?我看,她就是不想让我蹭这个光。又或者是郁清梧不喜欢我,不愿意帮我。”
朱氏一听,又觉得儿子说得也有些道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兰山君第二天一看她那个脸色,就知道她又在优柔寡断了。
她以后走的每一步都更加艰难,不愿意被这一家子拖了后腿,便直接找到三少夫人道:“三哥哥这个毛病,恐会害了全家。连我都不敢去赴宴,全都拒了,他却敢打着太孙的旗号出去——将来怕是会出大事。”
三少夫人脸色难看起来。她其实也劝过,但丈夫却什么都不听。她心里也正难受呢——谁嫁一个蠢货不难受?
兰山君:“我知道嫂嫂是聪明人,跟您说话,我就不卖关子了。郁清梧看着是太孙的人,可太孙却对他淡淡的,算不上十分好。郁清梧自己都不敢说自己在太孙面前有脸面,三哥哥如何敢呢?”
“虽说什么也没有应承,但今日跟这个喝酒,明日收了那个的礼,将来太孙怪罪,怕是牵连全家。到那时候,又能有谁帮我们?”
齐王?魏王?
三少夫人艰难的道:“最开始,咱们家是跟齐王府走得近的。后来,魏王世子拉拢你三哥哥,就已经跟齐王府断了。结果魏王世子杀人被关,你三哥哥便如苍蝇一般没了缝盯,这段日子总是抱怨自己运气差。”
兰山君被她说得笑了起来,三少夫人叹气,“如今你嫁给郁清梧,你三哥哥这样出去用太孙的名号,若是太孙再生气怪罪,三家得罪干净了,确实是药石无医。”
她越想越觉得丈夫实在是蠢,便咬咬牙,问:“六妹妹是什么意思?”
兰山君:“不如外放。”
她道:“去大哥哥手下做事。”
三少夫人不满:“大哥哥只是一个县令。”
兰山君据理力争:“县令已有生杀大权,难道三嫂嫂不害怕吗?”
三少夫人:“……”
还真害怕。就怕这个蠢货被人撺掇着杀人放火,那自己也不用活了。
兰山君见她动心,继续劝说:“去大哥哥那里,有大哥哥看着他,让他历练两年,也许能有长进。”
三少夫人越来越觉得这样是可行的。
可她没有孩子。
没有孩子,她不敢放丈夫出去。她直言不讳,“我不可能跟着去那边。”
穷乡僻壤之地,她一是不愿意去,二是怕去了之后还要矮大嫂一寸,四处受罪。
兰山君就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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