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纭听得一知半解,她对这些不通,但母亲说山君好,她也觉得山君好,那夸就对了,她道:“我不爱出门,你又忙,我们今年依旧只能写信来往了。”
兰山君笑着道:“好,写信,如今倒是有专门的小丫鬟帮我们送信。”
秦娉婷过来的时候瞧见好笑,“我竟不知自己输在了哪里,竟然让你们两姐妹把纭娘包圆了。”
兰山君便道:“应是你不懂治水,不若你也读读那些书?”
秦娉婷摆摆手,“那可不行,我可看不了。”
她感慨道:“我这是吃了没学识的亏啊。”
然后轻声道:“哎,山君,你知道宋知味最近的事情么?”
兰山君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这段日子竟然没有时时刻刻恨他。连这个人,都在她的心里渐渐的少了斤两。
恨意从未消过,但因日子里有了其他的欢喜,此消彼长,便连对他的恨意也不那么让她备受折磨了。
她抿唇,“宋知味怎么了?”
因着两人曾经都被宋家提亲过的事情,秦娉婷一听到宋家的事情,就想告诉兰山君。她道:“宋国公夫人最近蠢蠢欲动,又想给他说亲了。”
到底年岁到了,宋国公夫人急着抱孙子呢。
“宋家老二和老三都定好了人,一个是虞家的玉娘,一个是云州的折家姑娘。”
这两桩婚事倒是跟上辈子一样。兰山君点点头,“都是好人家。”
秦娉婷:“是啊,都是好人家,那人家愿意等吗?”
因都是世家,就都开始讲礼了。宋知味身为老大没有成亲,按理说底下的弟弟妹妹都需要等一等,但虞家和折家哪个愿意等?
秦娉婷:“也许人家愿意等,但宋国公夫人不愿意呢。她最是心疼她的好大儿了。”
兰山君:“这回说谁家的姑娘了?”
秦娉婷就笑起来,促狭道:“这回啊,说到太仆寺卿苏老大人府上去了。”
因着郁清梧在太仆寺的关系,兰山君知晓苏大人家里的情况。她皱眉道:“苏大人早年丧妻,只有一个儿子,后来儿子儿媳去世,又只留下一个孙女。”
秦娉婷:“对啊——这回苏姑娘可没有父兄了,人家宋国公夫人还是要脸面的,想以此破谣言呢。”
兰山君失笑,“竟然是为着这个。”
但想来也有瞧上了苏老大人的意思。
她再见郁清梧的时候就道:“苏老大人没答应吧?”
郁清梧:“他哪里敢答应?他的孙女儿是有志向的,正要出门远游呢。”
兰山君:“啊?”
郁清梧:“苏姑娘是个学医之人,家里常常耕种着药草,苏老大人只她一个孩子,便随着她去,这回她还想南下寻一味药材。”
兰山君顿时敬佩起来,“我从前挖掉了自己的眼睛,不曾想就在皇城根下,有纭娘那样想要治水的,还有苏姑娘这样从医的。”
郁清梧吓了一跳,连忙道:“不可这般说自己。”
又看看四周,走近了一些,一本正经的轻声道:“你还要杀齐王呢!”
兰山君眉眼笑起来,“是,我也不错。”
此时已经快二月末了,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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