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只是家里有些事情,确实是要有个明白人,若是求到你面上,还请看在一家人份上,别与我们生分了。”
兰山君:“这是哪里的话?”
等上了马车,她感慨道:“三嫂嫂也不容易。女子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是难得。”
郁清梧回神应了一声。兰山君好奇,“你在想什么?”
郁清梧便把四老爷的话说了一遍,斟酌道:“我在想,其实四叔说的也有些道理。”
兰山君:“邬庆川是如何跟你说的呢?”
这般的大事,肯定是要略知一二的。
郁清梧就道:“邬阁老说,当年先太子一案,朝廷本就不稳,当时无人可用,也不敢乱用人,所以才用的你父亲。”
兰山君仔细想了想,“倒是也说得通。”
但她确实对镇国公父子没有什么好印象,道:“我只见过他们一次,并不曾听他们说过什么。瞧着他们的面相……”
竟然有些想不起来了。
郁清梧见她又开始钻牛角尖一般回想,可不敢伤她的神,不然便是罪过了。他立马道:“山君,看外头!”
兰山君一愣,撩起帘子看,“怎么了?”
郁清梧的口舌一碰见她就不利索了,正好有卖糖葫芦的经过,他僵硬的道了一句,“外头有糖葫芦。”
兰山君不解其意,“你想吃?”
郁清梧:“……哎!”
兰山君好笑,“男人爱吃甜食,也不是什么羞耻之事。想吃就吃吧。”
她叫车夫停下来,跟随行的引秋道:“去买两串糖葫芦回来。”
而后顿了顿,又道:“我想吃糖葫芦了。”
引秋笑着道:“夫人等等奴婢。”
她又没问是谁想吃。
但她把一草柱子的糖葫芦都买了回来。
钱妈妈瞧着了就道:“哟,这是谁想吃啊?”
买这么多?
引秋:“是夫人想吃。”
郁清梧一直没有说话。
——不利索的东西,还有什么用呢?
此后几日,他上朝下朝,与从前并无大不同。唯一的不同便是上床下床,都要铺被收被。
与山君才住几日,他竟也觉得这种日子不错。
除了没有同床共枕,与真正的夫妻又有什么区别呢?
男人不该沉迷于床笫之间,想些有的没的,如他这样一心一意只在心里想着山君的才算是真心。
他如此想一番,日子便更好过了。
倒是兰山君忙得很。
她如今每隔五日就要进宫教小郡主刀法,还因搬了新家,邀请了之前相交好的姑娘和少夫人们过来聚一聚。
秦娉婷是最快来的。赶着开席之前,她还要跟兰山君说一说宋知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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