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琩理直气壮,“你没听说过吗?他是……”
他手掌翻了翻,“下面那个。”
下面那个,怎么行?
郁清梧这阵子实在忙于王德义和林奇之事,对宋知味没有关注,他既诧异又痛快的问:“怎么传出来的?”
龚琩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有人去问文渊侯这事,文渊侯一激动,说自己从来都是雄风不落。”
他既然雄风不减,那宋知味肯定不行。
郁清梧给龚琩斟酒,“除了这些,他还有什么可说道的?”
那还真没有了。龚琩道:“他这个人,年少的时候读书用功,文章很好,人品也行,虽不假辞色,但却有一身君子骨,很是正派,在洛阳受人追捧得很。”
“只再是厉害,有宋国公珠玉之前,他家权势已然滔天,再进一步,难道还要跟皇家相比吗?”
龚琩看看左右,“陛下可不愿意!”
宋国公也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思量再三,就没让宋知味入朝为官,只去了国子监当个小差,于是诸人就说他淡泊名利。
但即便这样,郁清梧当年考中探花,做出经世致用文章名声大噪时,宋知味的名气还在他前面,被好事者合称为“北宋南郁”。
龚琩说到这里,揶揄道:“谁知道多年之后,你们竟然还有一段缘分……当初嫂夫人看上你舍弃宋知味的事情,如今还有人津津乐道。”
郁清梧:“宋知味这样的伪君子,怎么能得到姑娘欢心?”
这倒是。因之前连说四家都无终而返,宋知味私德的名声确实越来越坏,如今还未说到好人家的姑娘。
但这也并不能影响他最近在朝堂上很是显眼。
宋知味补的是兵部职,领的是主事缺。因前任兵部尚书林奇被杀,新任兵部尚书杨馗无人可用,干脆用起了宋知味,而他能力确实出众,在兵部行走如鱼得水,很是得重用。
龚琩拍拍郁清梧的肩膀,“怎么,你还记恨他呢?”
郁清梧笑起来,“我记恨他做什么?”
龚琩:“也是,虽然他厉害,但少卿你更厉害。”
就郁清梧一人,便帮扶皇太孙杀了齐王三员大将,已然成为蜀党继徐大人之后的最大势力。
他娘就说,“郁清梧这个人,揣测陛下的心思极准,不仅豁得出去,还忍得了气,他日必成大器。你跟着他,倒是没错。”
龚琩便热情的给郁清梧倒酒,“少卿,你打听他到底做什么?”
郁清梧:“你知道他跟杨尚书说什么?”
龚琩:“什么?”
郁清梧讥讽,“他还想卖太仆寺的马给兵部发军银。”
这事情确实没有冤枉宋知味。
太仆寺重新归马,账目清楚,皇帝暂时无钱可用,又将欠太仆寺的一千万两银子当做忘记了,于是兵部也无钱可用,更加没有钱给战士发俸禄。
杨馗初到兵部,愁得脑袋都痛了,宋知味便出了“延续旧例”的法子。
龚琩脸色沉下去,“他有病吧?!”
他这辈子也没有想过自己对马能爱得如此深沉。
谁敢卖马,他就骂谁!
“国计艰难成什么模样了,太仆寺的马再卖下去,百姓还怎么活?因为苏老大人的死和你死咬林奇养战马的事,陛下才对咱们重新归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这事情都做好几个月了,他又要来搅和?”
郁清梧:“我听你方才所言,他这个人,爱权爱利得很,怕是想要借助咱们的肩膀去夺名争利。”
龚琩拎起酒坛子大怒道:“干他丫的!我现在就砸破他的脑袋!”
郁清梧将酒坛子接过倒了一杯酒给他,“如今我还能信得过谁是真心实意,不掺杂半点私心为太仆寺?我只信得过你了。”
“我心里也怒,却也不能与外人言。毕竟他也是为了边疆战士好。”
龚琩激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