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回来,即便欠了你的人情,也不会往回走。我愿意回来,即便不是你来请,我也会回来的。”
她道:“山君阿姐,你不用介怀这个。”
兰山君感激她的好意,正要说什么,就听苏合香看着满院的喜气道:“我也要多谢你给我找了那么一个好的镖师。”
镖师常有,但女镖师不常有,志同道合的女镖师更是稀罕。兰山君定然是请了许多人,费了许多功夫,才寻摸到了这么一个人。
苏合香:“我们都无心成婚等事,喜欢游览大好河山。我有银子,有要去的地方,她缺银子,没有一定要去的地方,我和她一拍即合,已然成了好友。”
兰山君闻言,不用多问便已经知晓了她的意思。她温和问,“什么时候走呢?”
苏合香:“她家里有些事情要处理,我等她一起。”
兰山君:“我可能帮得上忙?”
苏合香:“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你我呢?若有所求,也是我想求你帮我清明时节祭奠祖父罢了。”
这真是一个敞亮心明的姑娘。兰山君抿唇笑起来,与她碰杯,“好。”
她这般跟苏合香言笑晏晏,倒是让朱氏不舒服。她低声道:“咱们坐这里这般久,你姐姐不来多坐一会,倒是跟其他人说得高兴。”
她心中不快,“可是觉得嫁出去了,如今算是出人头地,所以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兰慧听了,眉头都没皱一下,而是问,“难道六姐姐不是在咱们这桌吃了饭才去找苏姑娘说话的?”
这般席面的位置,都是主家早已经安排好的,她们是一家,郁家又没有别的人,自然便被安排在了一起。
她问朱氏,“母亲是因为咱们家势微而生气,还是因为六姐姐不曾奉承你而生气?”
朱氏大怒,又要忍气吞声,“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兰慧却道:“若是前者,母亲该从祖父气起。若是后者,母亲该气自己。”
即便是亲生母女,也不是每一个女儿都要奉承母亲的。
她将筷子轻轻落下,也没了吃席面的欢喜,“好生生的,母亲总爱说几句话来气我。”
朱氏一双眼睛含着怒火,一直到宴席散的时候还不痛快。
兰山君临要走时看了看坐在马车里生闷气的朱氏,又看看站在马车边无动于衷的慧慧,叹息一声,摸了摸慧慧的头,拉着她到一边去,“你可有看上的人家?”
慧慧摇了摇头,“这段日子,颇为苦闷,并没有想这些。”
兰山君:“等你有念头的时候,就来找我。”
她轻声道:“我在皇后娘娘和太孙妃面前都为你求了恩典,你不用急,也不用怕。”
兰慧心里一暖,点头道:“好。”
而后顿了顿,小声问,“六姐夫……可是对咱们家有什么不满之处?”
兰山君不解,“应当没有。”
她想了想,“咱们家的事情,该知道的,我成婚之前他都知道。”
但他还是选择对朱氏敬重,对四老爷和善,对老夫人阴阳怪气。
她问,“他可是做了什么?”
兰慧:“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从过年的时候,他的态度就变了许多,尤其是对四叔父,如今见了四叔父,也并不多话。四叔父那个性子,也不敢直接问,还来问我呢。”
兰山君若有所思,便在回程的马车里问郁清梧,“四叔父本性良善,虽然懦弱了些,却也应当无害人之心……可是他对你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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