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实在想去南州,可以先去看一看,而不是定下婚事。”
慧慧诧异,“先看一看?”
兰山君:“有何不可呢?我之前……之前没有这个能力,如今求一求皇后和太孙妃,你的事情,也不难做。”
她道:“我记得母亲在南州也是有亲戚的?你就说去探亲。”
慧慧很是心动,她在这个家里待得实在是痛苦,若是能出去走一走就更好了。但她怕母亲不同意,也觉得如此为她出去走一趟大动干戈,实在是不好。便又开始犹豫起来。
兰山君却趁机问道:“母亲和祖母都同意你嫁去南州?”
慧慧点头,“唐夫人一说,祖母就同意了。后来与母亲商议后,母亲也点了头。”
兰山君皱眉,“唐夫人倒是个靠谱的人,折家听起来也不错。可是母亲一直想你在洛阳,怎么会甘心让你去南州呢?”
慧慧一直沉浸在想去南州的心思里,此时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她也拧起眉头,“那就要问问母亲了。”
但朱氏却面色尴尬,刚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本是不愿意说的。最后被慧慧逼着问了好一会儿才说实话:“你们祖母说得对,洛阳现在死这个死那个,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到咱们家?折家虽然在南州,但我有一个姑姑就嫁在那里,慧慧过去也有个照应。再者,南州离洛阳远,以后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连累她。”
慧慧一脸不可置信,下意识的看了兰山君一眼,再忍着泪水看朱氏:“所以你才同意了?”
朱氏点点头,坐在那里更加局促了。她喃喃道:“我想想也有道理,这几年,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局中人不能出去,局外人总可以吧?能送走一个就是一个,我也是实在怕了。”
慧慧直言道:“我看你就是怕六姐姐跟段将军的关系以后再出事连累到我!”
母亲拳拳爱女之心,她当然能感受到,但是这份心意在六姐姐面前,又显得有些可笑起来。
兰山君倒是没有在意这个,而是回去跟郁清梧道:“祖母应该是知晓当年镇国公府兵败之事有蹊跷的,所以这回撺掇母亲把慧慧嫁远一些。”
郁清梧沉着脸,“嫁远了,就不受罪了?”
兰山君笑了笑,“本朝律法,祸不及出嫁女。南州又远得很,若是夫婿好,倒是条好出路。”
“只是不知道祖母到底知道多少……这才觉得镇国公府要被我殃及了。”
郁清梧在一边生闷气,他总是替山君不值的。好半晌才道:“应当知晓不多,最多知晓蜀州战败有些蹊跷,不然这么多年……”
不过顿了顿,道:“我记得镇国公老夫人也是二十年不曾出过门了?”
兰山君点头。
她沉思道:“说不得,她知道的还挺多。”
郁清梧,“那她不该恨皇帝么?为什么如此恨蜀州?”
兰山君猜测:“她的两个儿子到底是在蜀州去世的,她不敢恨皇帝,只能恨蜀州?”
郁清梧嗤然一声,“那也太可笑了。”
而后又道:“无论她知道多少,都该是从老镇国公那里听来的。想要知晓全部的真相,还是要问镇国公才行。”
皇太孙也是这个意思。但他道:“此时,依旧是动不如静。”
他拍拍郁清梧的肩膀,“等吧。”
这年十月,朝堂开始平静下来。国子监学生也终于没有闹事了——皇帝这个人,确实奇怪得很。他是真心觉得学子是朝廷的将来,是不能肆意杀害的,还给了闹事学子补偿。
如今,人人都说他是被邬庆川欺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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