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节,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么多人命换来的今日无战乱,难道就让这些无德之人堂而皇之的享受?”
她看向老镇国公,“难道您甘心吗?”
老镇国公:“何为甘心?只有死不瞑目罢了。”
兰山君定定的道:“我也是。”
“若我知道了这般的真相,还睡得着觉,安安心心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也会死不瞑目。”
她道:“——无论如何,既然我知道了此事,那就不能让那么多人无辜死去,却没有名字。”
老镇国公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很是畅快,好像压抑多年的郁郁之气终于吐出来一般,大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我兰家竟然还出了个人物,我即便是死,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他笑完了,这才慢慢的神色肃穆起来道:“山君,我这把老骨头,也就是今年到底了。你们去合计合计,看看如何用我这条命,换来你们想要的东西。”
四老爷便又哭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过,自己一直抱怨的这二十年里,其实是活得最轻松的。
他不免羞愧,“若是儿子有担当,有本事,恐父亲也不会如此绝望吧。”
这倒是说到老镇国公心里去了。若是子孙有望,还能想办法搏一搏。可镇国公府那几个孩子已经养废了,他每年见一次,便气一次。
这股气,直到此刻才消。
他今日开怀,便也跟四老爷多说两句,“老四,于本事二字上,别勉强自己。”
四老爷:“……”
总觉得被安慰到,又被伤害到。他心绪难言,便又看向郁清梧。
但郁清梧依旧不言不语,犹如一块百年老木——跟旁边一直不说话的镇国公一模一样。
四老爷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
郁清梧喃喃道:“我在想,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无论怎么揭露,都绕不开山君这一关。
必须要有人站出来首告才行。
而山君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
从道观里出来,朱氏就急着过来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在里头待了这么久?”
兰山君:“祖父恐熬不过今年,便给四叔父传达了好些话。”
朱氏闻言叹息,“我今日一见他们,也觉得快不好了。”
她倒是不伤心,只担心道:“如此一来,便要耽搁了慧慧的婚事。”
而后想起慧慧也在马车里,顿时闭嘴,生怕这小祖宗又来怼人。
但慧慧坐在一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根本没有听她说话。直到兰山君和郁清梧到了地方,要下马车的时候,慧慧突然撩起马车帘子,朝着兰山君道:“六姐姐。”
兰山君一愣,走过去挨着窗户:“怎么了?”
慧慧伸出手,“六姐姐,我的手也很大,我也长高了许多,今年,我就要十六岁了。”
她握住兰山君的手,“阿姐,我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若是家里出事,你不用担心,做你想做的便好,我可以撑起这个家的。”
兰山君眼眸慢慢睁大,而后异常温和的反握住她的手,“好。”
直到镇国公府的马车远去,兰山君依旧站在那里看。
郁清梧便陪在她的身边等,好一会儿后,他听见她说,“我刚刚占了一个卦。”
郁清梧抬头,“你还会占卦?”
兰山君:“老和尚教的。我估计,是他从山下道门里学的。”
郁清梧:“我见你一直未动,是怎么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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