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得脸色通红。
还当着他的面,跟秦震又笑又点头的,当他瞎?当他看不出她板上钉钉是秦震的人?
如果不是他纵容,主动靠过去允许她亲,她现在只能提头去见,哪还有机会在这儿安然无恙地回味那个吻。
秦砚北态度冷淡,周围又一群圈内人明里暗里打量着秦氏内部的关系,秦震没有多留,端了杯酒告辞,起身去应酬。
活动也随之开始,台上的节目一波接一波演着,到处都是音乐鼓掌声,但秦砚北被嘴唇碰过的右耳,始终像蒙着一层厚重的纱,把其他杂音隔绝,只剩不断地放大心跳和血流声。
这女人目的达到了,是不是该对他有所表示。
秦砚北这才想起有一会儿没听见云织的动静了,指尖不耐烦地敲了敲轮椅扶手,后面仍然没反应,他脸色渐沉,忍无可忍地拧眉扫了一眼。
身后竟然是空的。
云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了。
云织指天发誓,她真的没有故意逃跑,离开之前,她有跟秦砚北说,但舞台声音太大,太子爷又似乎心不在焉,根本没搭理她,她刚对他做过大逆不道的事,哪还敢多吭声,只能悄悄走,叮嘱了现场其他人帮忙照应他。
唐遥在后台等云织,一见她过来就拉住:“脸色这么不好,太子为难你了?”
云织一言难尽地摇头。
还没等太子为难,她就躲了。
那会儿秦震在场,秦砚北才按捺住了,没对她发作,等活动结束,他指不定要怎么生气,太子爷傲慢骄矜,她不信随便被亲了还能轻松揭过去。
云织捂住额头叹了一声,后面就有人笑:“谁惹到你了。”
唐遥起哄地拖长了音,轻推了云织一下:“江学长。”
云织扭头,年轻男人身形高挑地站在后台灯光里,清俊脸上带笑,浅黑的眼睛很温柔:“跟我说说,替你解决。”
唐遥挑着眉插话:“这次是尊大神,江学长估计解决不了。”
云织阻止她再乱说,跟江时一解释:“学长,别听她的,没什么事,我就是收到遥遥微信,过来等老师分配任务。”
唐遥在微信里说,活动临近尾声了,要重新分配收尾任务,让大家都到后台来。
江时一笑着没说话,见负责的老师过来了,主动站到一边,眼睛一直默默跟着云织。
老师拍拍手,如释重负道:“活动办得很圆满,叫你们集合不是为了工作,是学生会给大家买了礼物,犒劳你们这几天的辛苦。”
有人推了个平板车过来,上面堆着各种贵价零食,云织没去抢,等差不多分发完,老师才把单独放的一份给她:“云织,你任务最重,这份你拿着。”
云织拆开袋子,是一盒进口巧克力,舍友曾经在网上看到过,还吐槽上千块一盒的巧克力是把人当傻子。
她觉得受之有愧,但还回去也未免破坏气氛,于是现场打开了盒子,把里面各种造型的小包装分给了身边其他人。
等现场人手一个了,就剩下江时一没有,云织有点不好意思,朝他走过去问:“学长,这种甜食你吃吗。”
江时一低头看她:“别的不吃,黑巧可以。”
云织这才注意每种小包装都是不同口味,其中做成心形的那个是黑巧。
她犹豫了一下,但想到刚才也发出去不少,又不是单独给某人,不算什么歧义,就找出盒子里最后一颗心形,递给了江时一。
这边她刚递出去,那种芒刺在背的危机感就又一次落到她身上,她下意识打了个冷颤,手指紧了紧,抱着差不多空了的巧克力盒子往外走了两步,等看清半明半暗的那片光影里究竟是谁,她神经重重一跳。
云织的弦紧绷住,快步跑过去,盒子在她怀里哗啦地响。
“秦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阴影里的秦砚北神色模糊,瞳仁被沉沉雾气掩着,看不清眼底情绪,但敛着的唇角异常冷戾,极度不近人情。
云织想完了,恩人这是来跟她讨命债的,她想为那个吻道歉,随即注意到秦砚北的视线隐约是落在巧克力盒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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