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介意吗?”
按秦砚北的性格,再有兴趣的东西一旦出现瑕疵,都不可能再入眼,何况是身边朝夕相处的人。
云织怀着目的接近他,他却能不在乎,对她用上“恋爱”这么郑重的字眼儿。
秦砚北用最后的那点耐心看了方简一眼:“介意?照她这么扭扭捏捏的,要不是秦震拿筹码威胁上她,她等哪天才能有胆子来见我。”
“暗恋再多年有什么用,”他垂眸盯着云织湿漉漉的眼睫,略带不满地淡嗤,“追人都不敢,还得靠别人逼,没点出息。”
方简越听越心惊,直到秦砚北走上二楼,送云织进房间,身影消失在门口,他才惴惴地吸了口气。
秦砚北的心理状况并不好,尤其近两年,持续地走下坡路,发作不稳定的时候越来越多,连药物都在失效,他天天为了秦砚北的病情寝食难安,生怕他哪天出点什么事,情况会失控。
这几天眼见着秦砚北有好转,抑郁和躁狂的症状,以及秦家其他医生口中的所谓妄想都没出现,他还以为秦砚北找到什么方法能自控。
结果方法的确是有了,却是紧密系在一个人身上。
他不知道这时候的心动算不算好事。
恋爱当然没问题,只是一旦这个能牵动情绪的人出现点什么偏差,系着的那根弦断了,那秦砚北岂不是要万劫不复。
方简回到书房取医药箱,进云织卧室给她打退烧针,刚迈进去就清晰感觉到秦砚北冰凉的打量。
他了然,这位阎王病得不轻,私有领地意识强烈,刚恋爱就占有欲过激了,连其他人靠近云织的床边都看不惯。
他举手保证:“等打了针,确定你女朋友没事我就出去。”
“女朋友”的称呼似乎取悦到了太子爷,他疏冷地收回视线,给云织掖了掖被角。
针打好了之后,方简又调了点药稀释,让秦砚北给云织喂下去。
他亲眼看着以往目中无人的太子爷这会儿并不熟练地揽着人喂药,眉宇间虽然烦得不加遮掩,但动作里没有任何一下怠慢,给她擦嘴角也没用纸巾,直接用手指,等弄干净,他才抽空打理自己。
……所以他居然是嫌弃纸巾太硬,才不往云织脸上用的?!
方简一直在瞳孔地震,等云织安稳躺平,房间里只剩绵缓的呼吸,他终于找到机会说正事:“不过砚北,你接受云织除了感情这方面之外,其他也有好处,秦震应该是掌握消息的,最近行事越来越高调,秦氏几次签约仪式都是他代劳的,现在集团董事会有些人态度已经松动了,看样子要倒向他。”
秦砚北坐在云织床头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卷着她发梢,低淡冷笑:“还没到时候,让他继续折腾,至于董事会里对他示好的那些——”
他懒懒抬了下眼,语气稀松平常,说的话却毫无余地:“一个不留。”
方简熟悉他的作风,不意外,何况这本来就是秦砚北的目的。
他知趣地从房间退出去,离开南山院,秦砚北没管他,目不转睛瞥着云织那双碍眼的小脏手,起身去浴室想接点热水,发现家里根本就没盆。
他皱眉,进书房拿了个古董宽口圆肚花瓶,反复清洗干净才接了半瓶水,回来拿毛巾给云织擦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