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简洁的黑色钱夹,略微敞开,里面好像插着一张合照,具体看不清。
又是钱又是亲密关系的,云织哪能随便上前,体贴地倒退了半步避嫌:“我手上脏,没法帮忙,砚北,辛苦你自己捡一下吧。”
太子爷不悦看她:“……坐轮椅不方便,弯不下去,你来。”
云织别无他法,只能乖乖过去,她把手擦干,弯腰碰到钱夹的那刻,隐约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微微变了调。
他不想被看里面?
云织本来也没打算偷看,将钱夹合好按紧,一点都没往照片那瞟,果断递过去还给他。
结果太子爷似乎更不满意了?!
这么一眼望过去,他黑漆漆的睫毛都要结上冰。
云织摸不透他的脾气,把钱夹又往前送了送。
秦砚北盯着她细白的一截手腕,喉咙里郁气翻涌,她到底想干什么?!以退为进是不是也要有个限度!他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还想让他怎么样?
“砚北?”
那截腕子又薄又秀气,在秦砚北眼前晃,他忍无可忍一把握住,五指往里勒紧,在听到云织下意识的小声吸气时,又陡然松开,指腹流连着,在她腕骨上粘的一块泥污上抹过,给她擦净。
这种接触放在以前,云织还可以淡定。
但晚上她刚把利害关系想明白,这会儿的边界感就拿捏得非常精准。
她迅速把手抽出来,远离秦砚北,背到身后,看到他指尖粘的泥,忙去找湿巾送过来,轻声道了好几次歉,关切有余,但亲近明显不足了。
秦砚北的手指像在被无形的火烤着,配上云织类似于划清界限的反应,灼烧难忍。
行,做的不错。
这女人彻底无法无天了。
他陪她约会,她就给他这样的回馈,究竟是想跟他要什么更难实现的东西,才坚持要搞欲擒故纵这一套!
夜里方简例行打电话来记录秦砚北的心理状况,没想到他唾沫横飞说了快十分钟,太子爷居然一言不发,只有一声一声低缓的呼吸和笔尖勾线的沙沙声,隐隐慑人耳膜。
方简忐忑问:“出什么事了?是因为下周的秦家家宴?那家宴不是你们家习俗吗,你要懒得面对那帮虚情假意的亲戚,不去就行了,不至于受影响吧。”
秦家家宴是多少年的老习惯,不管子孙在外面怎么呼风唤雨,到日子也得回去聚这个餐,毕竟现在秦家的老爷子秦江川还在位,掌着大权。
那边停了许久,方简以为不会再有回应的时候,秦砚北磁沉的声音才低低传来:“……你谈过恋爱没有。”
“没啊,”方简说完才反应过来,敢情心狠手辣搞事业的秦总这会儿是为情受困,“不过理论知识丰富,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咨询。”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秦砚北终于张口,有少许的哑意:“忽冷忽热什么意思,在应该更进一步的时候,反而往回退了。”
方简不能相信这种问题居然出自于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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