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半的课,云织束手束脚往教室走,身旁陪着的高大男人气势慑人。
秦砚北为了跟她相配,特意换掉了常穿的西装,一身简单的黑长裤白衬衫,可架不住骨子里的压迫感摆在那,只是沉默地跟她并行,就不可能像个普通学长。
他手里提着云织洗到有点发旧的帆布包,坦然进教室给她找座位,椅子早上有些凉,他把手盖在上面,用体温暖了片刻,才拉住云织手腕,抬眸低声:“织织,来。”
偌大一个容纳二三百人的教室,起初只是不约而同地屏息不出声,一听到男人的磁沉嗓音,才憋不住开始骚动,男男女女都在亢奋地回头看向最后一排,云织受着大家的注目礼,脖颈烧得通红。
其实这教室里带男女朋友来上课的同学多的是,教授也不反对,反而乐见其成,鼓励她们拖家带口,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尤其对方还是秦砚北,云织就没办法不在意。
他没有真的锁住她,但无形的锁链时时刻刻都缠在她身上,她一举一动全在他灼灼的注视里。
云织还没被这么多人一块儿起哄过,耳朵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
她咬唇坐下,把头垂低揉了揉脸镇定,摆好正常表情,这帮按捺不住的同学眼见秦砚北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笑着说:“咱院花要么不找,一找就是天花板,上来直接王炸。”
“织织——”跟她熟悉的女生提高音量,“你男朋友也太帅了吧!你简直犯规!我们家的那些庸脂俗粉以后还怎么往教室领!”
教室里这会儿气氛更活跃起来,嚷着问云织这种神仙男朋友在哪找的,云织想开口解释,又觉得没法把这事说清,挣扎的时候,手就被秦砚北攥住,他语速放慢:“我是她未婚夫。”
教室陡然静了一瞬,随即炸开,趁着上课之前群情沸腾,满屋都在吵吵嚷嚷院花进度太快,有人反应过来,小声吸着气插言:“等等……他好像是……秦砚北啊……”
还不等这个名字引起更大骚动,教授就推门进来,一见最关注的那个学生今天竟然带了家属,忍不住乐了,故意提了个刁钻问题,让云织站起来回答。
云织脑子都是懵的,连教授说什么都没听太清楚,想让他重复一下,身边的男人就不疾不徐起身,手在她头顶上轻轻按了按,嗓音平稳地替她作答,随后淡声说:“她紧张了,让她缓一下。”
满教室都在激动拍桌,教授捂着嘴清嗓子,莫名有种被顶头上司吩咐示下的错觉,本能地就点头答应。
云织一节课上得云里雾里,几次逼着自己忽略近在咫尺的人,才能如常听讲记笔记,但还是漏了几个重点,等下课,她还没来得及把本子合上,旁边就推来两张写满的纸。
上面的字锋芒尽显,横竖撇捺都是恣肆飞扬的风骨,简明扼要记了整节课所有知识点,秦砚北半垂着眼睫,直接折起来夹在她课本里:“织织,我不是来吃白食的。”
说完,他趁乱靠近,发凉的唇压上她耳畔,似吻非吻地轻轻研磨。
云织皮肤灼烧,指节收拢着,在衣袖里蜷起来。
后面的课,秦砚北只要能抽出身,基本都在寸步不离地陪她上,她已经成了全校焦点,反而静下来,没有反对他。
云织眼看着他黑瞳深处艰难累积起薄薄的欢愉,像层刚结起的浮冰,一碰就会碎掉。
上课将近一周,云织都没有见到唐遥,问过之后,得到的说法是唐遥家里有事请假,要过几天才能来,她心里知道,多半是秦砚北怕她跟唐遥接触太多有隐患,才限制她来学校。
周五下午是油画综合训练课,云织在课前接到院里老师的通知,让她下周三去体育馆,跟其他学院代表一起拍一条青大今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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