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知道她哥要走,不免又抱怨他最会扫兴,又忙不迭说明天她要把binbin接回去。
那人似乎没听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很是忿忿,一回头先对上对面的苏津皖,她若有所思地看向被掀上的包厢门,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西桐暗暗摇头,又给她那位哥发消息,“过几天我又得出差,binbin还得交给你。”
沈西淮压根没看手机,一脚油门回了潮北7号院,binbin正在院子里刨土,柴碧雯听见声音抬头,就见人推了院门进来。
她有些来气,平常接她电话总不耐烦,一说到交朋友还直接给她挂了,前两天又让助理把binbin送了回来,噢,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把她这地儿当爱心小组呢?
她没好气地开口:“哟,这谁呀?”
她试图把往外跑的binbin给摁住,结果这小白眼狗吃了她几天好东西还扒了她好几天院子,到头来看见帅哥就狂奔。
这位帅哥身高腿长,一身正装被他穿出风流倜傥的模样儿,平常少见的笑脸一见binbin倒摆了出来。
又抬头看向她这处,笑着说:“我现在就走,省得您见我不痛快。”
柴碧雯冷嗬一声,敢情他就是成心回来气她一回?
“确实看见你们兄妹俩就烦,一个比一个讨厌!不过有你这么忙的么?你爸怎么就总有空回来?”她顿了顿说:“噢,我知道了,你爸是因为有家有对象要顾,你嘛,没有!”
沈西淮并不回应,拨开binbin站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递给他妈。
柴碧雯不接,故意讽他:“你这是给我照顾binbin的劳务费呢?我缺这点东西?”
沈西淮笑开了,把他妈手一捉,盒子放她掌心,“上回沈西桐不是发过照片么?那家做耳饰的。”
柴碧雯想了起来,西桐跟她一样,尤其喜欢收集耳饰,上回她发的东西就是从香港巴掌大的小店里淘来的,店没名没姓,就老板一人坐里头,他给什么你就得买什么,不然这笔买卖做不成。西桐原本要给她带,可老板不愿意,说他得见人。
西桐那副嘴皮子都没能把人说服,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给搞来了。
她想了想,“你不会是把人家店买下来了吧?”
“没呢,加了个大点儿的工作室。”
柴碧雯立即意会,这是给人投资了。
“现在有名字了?”
“没。”
柴碧雯倒不意外,她这儿子有时苛刻得要死,有时又很随意,也懂得尊重人尊重创意,眼光还是有一点的,就是这点眼光不怎么花在人生大事上。她也不是非要逼着他成家,就是老看他光棍儿一根来来去去的,多少有点孤单。
她看了眼耳饰,立时三刻差使他,“给你妈我戴上。”
等人又近了些,愈发觉得她这儿子长得高大,只是等视线一扫,她暗暗惊了下。
她脸上不露声色,问他:“你最近住哪儿呢?还是8号?”
“嗯。”
柴碧雯暗暗扬眉,她也记不太清了,总归是高中某个学期,他忽然执意要搬去凌霄路8号,说那儿离学校近,谁知道一住就住到现在。
她抬起手来,“诶?怎么这个天儿了还有蚊子?”说着一巴掌往沈西淮脖子上去,“啪”的一声,她紧接着皱眉,“嘶——没拍着。”
沈西淮看了眼他妈的脸色,也不动声色,“花草容易招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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