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眼熟呢?”小路朝身后两人看了眼,又看回沈西淮,揶揄道:“这不是今天刚领证的新郎官儿么?”
柴斯瑞配合小路,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表弟,“看着不太像,更像是铁匠铺里头的铁砧子——”
天生挨打的货。
而跟在两人身后的高个男孩冲沈西淮点头,笑着喊他:“二哥,新婚快乐。”
说着还拿出个盒子递过去,显然是给沈西淮的新婚礼物。
裴致逸比在场三人都要小上两岁,长一张乖巧无害的校草脸,小时候没少给这三位哥通风报信,还得经常被拿来当挡箭牌。他跟西桐同岁,从小念的同一个学校,但成绩比西桐要好,在竞赛班里排名始终靠前,同桌是总拿第一的苏津粤。他脾气好得出奇,但最烦的事儿是沈西桐总拿他当借口来接近他的同桌。
沈西淮要伸手去接,盒子却仍旧被小路抢走,他不甚在意,继续看着裴致逸,“怎么回来没说一声?”
旁边小路气得够呛,“那怎么有人领证都不带说一声儿的?我说二哥,你可真厚道……”
沈西淮自知理亏,但这事儿不好解释,也不急着解释,他看了眼时间,离跟陶静安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他转身开了院门,显然是要请他们进去坐一坐,柴斯瑞自觉走在前头,裴致逸紧随其后,剩下小路站着不动,跟他那位二哥无声抗衡着。
小路是下午从西桐那儿接到的消息,那会儿他正开公司例会,看完立即炸了,愣是暂停了会议,走出去给西桐打了电话。紧接着就得到另一个让他震惊不已的消息,西桐说,跟她哥结婚的人叫陶静安。他一忍再忍,最终没把电话打给他那位二哥,只等着当面跟这人对峙。
“我先前说什么来着?你俩一个斯坦福,一个伯克利,说不定以前在加州大街上还碰见过,我可真是信了你们的邪,你们哪只在加州碰见过,还当了三年高中同学!”
沈西淮笑了,又纠正他:“两年。”
小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服了,敢情你俩逗我玩儿呢,我还真没想到陶静安也会骗人,说什么不是校友,还说没听过黄杨树乐队,到最后就我一人成了小丑,配合你俩玩小情侣游戏……我心心念念那么久的二嫂,原来早就被我见过了……噢,还有你给我电话,就是要我转发微本那条长文对吧?我怎么就不知道我这么好用呢?”
他分明是在算账,可说着说着不自觉笑起来,伸脚虚虚一晃,“怎么样,我用着还称手么,二哥?”
沈西淮也早笑起来,很快又止住笑,给小路一个交代:“我跟她高中不熟,研究生时候联系也不多。”
小路一惊,想了想问:“陶静安不是今年才回国么?”
“对。”
“那会儿才熟起来的?”
“上回跟她同事一起吃饭,是她回国后我们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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